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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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跟你姓？我……我不希望他和我一樣沒有父母沒有家人……老師……”

“嗯……”葉玉岑已經泣不成聲，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醫生……開始吧。”瑜榮平靜的對趙玲玉說道，彷彿是在說“開始吃飯吧”一樣輕鬆。

葉玉岑被扶著出來急救室，蹲在角落裡緊緊抱住的胳膊，胸口有一種迸開來的感覺。

哇……一聲嬰兒的哭聲劃撥了世界的寂靜，她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重重呼一口氣，望著裡面。

這是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嬰兒出來輕聲說“是個男孩。”葉玉岑接過孩子看著懷裡皺巴巴的小人兒，眼睛又開始發酸，“她怎麼樣了？”

“她……情況有點……醫生會盡力的，你……”護士輕嘆一身轉身走了。

啪！門被大開，幾個醫生護士推著瑜榮走出來，四周有著不同尋常的安靜，五六雙雙眼睛全朝著她的方向，她依舊保持那個姿勢，“節哀吧！”趙玲玉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低聲道。她感覺好像有人在胸口挖了個洞，緩緩開口“我帶孩子去看看她。”

趙玲玉看著遠去的人，長長的走廊拉的她的背影也異常的長，心靈的躁動超於肉體的疲勞。

“瑜榮啊，我帶孩子來看你了，你還沒有見過他吧。”葉玉岑在她的床邊坐下來放低懷裡的孩子“你看他，皺皺巴巴的，好難看，你是不是後悔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了？”

“好，我知道，你不後悔。老師和你開玩笑呢，你不要急。放心我會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瑜榮啊，你怎麼忍心留下這麼小的他就這麼走了呢？你是不是一早就決定好了要拿自己去換他了？我猜對了是不是？你一定是怕再次受到打擊，所以你選擇了逃避，你已經精疲力竭了嗎？”眼睛裡隱隱有淚光在跳動，聲音表面的平靜開始出現裂痕。“嗯……”趙玲玉把鑰匙往茶几上一扔，整個人癱在沙發裡。

“媽，怎麼這麼累？”凌樂凡端著一杯水遞給她道。

趙玲玉揉了揉脖子“是啊，很累！”

“竟然這麼累，你這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昨天病人很多？”凌慶宇在妻子身邊坐下道。

“沒有，昨天就做了一個手術。”

“媽服老了吧……”趙玲玉看著兒子不語，把他看得莫名其妙“媽，怎麼這樣看我？”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事。對了，你哥呢？”

“哎！忙啊……”

“他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也不回家。”趙玲玉不滿的說。

“那不是像您嗎？”凌樂凡哈哈笑道。

一聲嘆息，趙玲玉眼神轉為哀怨，幽幽的道“你們這兩個臭小子，哎！慶宇啊你說我們當母親的人這是為什麼呢，拼死拼活的把孩子生下來卻享受不到兒女的關愛。”

“媽，你今天沒事吧？”凌樂凡看起來好像臉抽筋了。

“能有什麼事？看到別人拼死生孩子有感而發。”

送上一個斜眼，凌樂凡沒好氣的說：“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

“是啊，玲玉你今天不對啊，看了二十幾年怎麼忽然開始感慨了？”

“哎！”

“別吊人胃口了，您就直接說得了。”

趙玲玉忽然坐直身體看著兒子“你還記得一年前開假證明的事嗎？”

“怎麼不記得，那可是您唯一一次替人走後門，我怎麼會忘？”凌樂凡端起茶喝了一口。

“昨天我就是幫她接生。”

“哦？”也許是處於同情，凌樂凡忍不住關心的看了母親一眼。

“嗯，她在家摔倒，大出血，雖然及時送進了醫院但情況還是很危險，孩子可能會保不住。我以為她會選擇放棄孩子，但萬萬沒想到她選擇了孩子。”趙玲玉無聲一嘆。

“那……”凌樂凡看著母親，凌慶宇也看著妻子，他並不知曉此事，可是值得她妻子關注的人應該是有故事的人吧。

“孩子是保住了，她……你知道嗎？那孩子再過幾個月就可以回學校讀書了啊，現在……”趙玲玉眼前又浮現出手術室裡的那一感人的一幕。

“她不是沒有親人嗎？生下孩子她要他怎麼活下去？送人？還是送去孤兒院？”凌樂凡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對孩子不負責的行為，雖然用自己的命去換取孩子一命是偉大，可是她還是應該為孩子將來的生活考慮考慮。

“她老師替她照顧。”

“……”怔了怔，顯然他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老師。“這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