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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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心中的不安由三分變成了十分。

眼睜睜地看著小玩和書鋪掌櫃的走的，書鋪掌櫃的也說過了，今天晚上會回來，但是天色已經全然黑了，卻依舊沒有兩人的一點信兒。

“若是這藥浴突然停了會如何？”了悟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孫思邈有些不知所措。

藥浴要是停了的話，一切前功盡棄！

“前功盡棄！”孫思邈沒有一點兒隱瞞，了悟的病情特殊，這藥也特殊，專門走的歪門邪道，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方子，若是停了，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孫思邈看看了悟那若有所思的模樣，霎時間警鈴大作，“你不會是想？不行！你不能去，這藥斷一天都不行！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吧，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了悟臉一黑，她還沒打算走呢，只是問問，孫思邈就很明確的把她的路給堵死了。

舒兒則在一旁很是沒有精神，像是霜打的茄子。

“我去給你燒水。”舒兒起身，像往常一樣，該給了悟燒水了。

“別動什麼歪主意，否則……”孫思邈用惡狠狠地表情看著了悟，活像只大灰狼。

了悟並不想搭理孫思邈，於是走開了。

不知不覺地又來到窗戶邊，開啟窗戶，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嘆聲四起。

一直等到深夜，還是沒有小玩和書鋪掌櫃的一點蹤影。

茅草房中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似乎已經猜測到會發生什麼不測，只是沒有人直接地說出口，都還抱著一絲希望。

晚上，睡覺時，了悟沒敢脫衣服，她想萬一晚上小玩和書鋪掌櫃的回來，她也可以即使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著，自己晚上該是睡不著了，但是暖暖的被窩卻讓人有種想睡的慾望。

不知不覺，了悟就進入了夢鄉。

朦朧中，只覺得，自己身邊有東西一直在蹭自己，想睜開眼睛卻是怎麼也睜不開，可是那個感覺卻一直都在，最終了悟還是被身邊這種感覺折騰醒來。

“舒兒！”點了火折，發現竟然是舒兒。

了悟很疑惑，舒兒竟然出現在她房間裡，“怎麼了？睡不著嗎？”

舒兒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晃動她的胳膊。

了悟更加疑惑，昏暗的燭光點燃，舒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出現在了悟的眸中，似是想說什麼，但是有沒有說出口。

舒兒扯扯她的衣裳，似是要拉著她往外面走，門一開啟，外面漆黑一片，了悟感覺深深的恐懼襲來，她並不想出去，但是舒兒卻一個勁的拉著她，彷彿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了悟硬著頭皮跟著舒兒走。

知道自己這一出門，便是腳踏生死門檻上，賭對了便是生，賭錯了便是死！

漆黑的夜空一點星星也無，月亮也被厚厚的烏雲籠罩，透不出半絲光線來，漆黑的小路上，了悟跟著舒兒走在這幽深漆黑的小徑，整個地方盡是她們兩個踩到落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冰冷的空氣讓了悟一直在發抖，跟著舒兒這個被她救過的小女孩，她竟然覺得有種即將面臨死亡的危險。

不知自己面臨的是什麼，總之，她後悔了！

後悔跟著這個小丫頭出來，雖然人是她救的，但是她始終沒有忘記謝文才對她說過的那四個字“當心舒兒！”今天卻魔怔般的跟著她出來了，還是這麼陰森寒冷漆黑恐怖的夜晚！

“舒兒！你要帶我去哪裡？”了悟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等到了就知道了，我想跟你說件事情。”舒兒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柔軟，就像暖風拂過了悟冰冷的鼻尖。

但了悟現在凍得神智還是比較清晰的，心裡默默地祈求，希望自己那天救下這個舒兒這件事沒有做錯、

終於，舒兒牽著她在小樹林的盡頭處停住了，就在一棵樹葉落得光光的樹下停住了。

了悟環視周圍，接著微弱的光看這周圍，似乎就是小玩和舒兒平時比較愛玩的地方，厚厚的樹葉落了一地，不過從天冷了，便好少見他們在這裡玩了。

“帶我來這裡作甚？”了悟看到這裡，絕對不會認為舒兒是帶她來這裡玩的。

只見舒兒一句話都不說，只顧埋頭在地下扒拉一堆落葉，似乎要將樹下所有的落葉都扒拉乾淨。

“你在找什麼？”

“……”

舒兒並不回答她的話，直到將最後一片樹葉從她想找的那塊兒領地去除掉，才衝著了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