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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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嗎，雪喵？”

坐落於太平洋上的一間“奧利哈剛診療室”裡，藤原雪乃此時正和東風谷惠視訊通話著。

對方似乎正在一個戰火紛飛的地方，然而背景裡那些異星戰士無論打得再激烈，也不去靠近這個柔弱的銀髮少女，不去打攪這個似乎“陷入沉思”的不速之客。

不知道是因為“陷入沉思”的少女很可愛，還是因為少女此時正坐在無數龐大的屍體上“陷入沉思”。

“嗯，錯不了的。”雪乃一邊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說道：“和你之前猜的很接近，黎政是……”

“不要說出來。”此時小惠卻突然打斷了雪乃的話，她指了指自己的腦門之後說：“既然我們都知道了，就不要說出來。”

“為什麼？你還願意無條件相信他嗎？”雪乃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惠：“棋子永遠不可能猜到自己是不是棄子；棋子不知道自己是兵還是後；棋子也不知道棋手下這一局是為了贏還是為了輸。”

“我只是在為你的安全考慮而已，雪喵，你凝視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小惠此時的表情相當嚴肅，她不是開玩笑的：“黎政或許做了很多不像話的事，但他有一點是不會做的。”

“他不會害我們，我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雪乃沉默少頃之後苦笑道：“但他所謂的‘保護’，就是這種讓我們被無知之幕遮住、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他出來耍帥carry全場的嗎？”

“……”螢幕那一頭的半靈少女沉默少頃，隨後她無可奈何地點頭道：“也許是的。”

“呵呵，總是瞞著我們，可逆要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實並不是多麼機密的東西——我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超古代的帝國裡，幾乎所有說得上話的人都聽過有關他的傳說；然而你應該很清楚的吧？那混賬是七年期才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

雪乃整理好了頭髮，略帶抱怨地說道：“但我們卻從來都被禁止閱讀那些東西，真自私……當然用他的話來講是不讓我們被‘深淵’所感染；只是我跟他學的時間雖然短，但我可不是為了當花瓶才學這些的。”

藤原雪乃整理好了自己的儀表，她穿上了便於運動的服飾，看樣子是打算馬上離開這裡。

“我想請你一起來，惠老師。”雪乃從一旁的衣櫃裡拿出了一雙運動襪之後回到了螢幕前，一邊穿一邊向小惠請求道：“或許那混賬給我們安排的道路才是最便捷最通順的康莊大道，但我也更想走一條我們自己選的路。”

“或許很多年後我們會哀嘆當初就應該跟著那混賬走，也或許我們根本就活不到悲嘆的那一天，但也有可能那混賬會欣慰於我們選擇了自己行動。”

小惠沉默少頃，對雪乃微微一笑道：“沒錯，我答應了。”

“我知道勸你會很難，你對那混賬幾乎是無條件信任……等等？你剛才說什麼？”雪乃原本以為說服小惠是一件麻煩的事，畢竟她可是對黎政無條件信任的，但沒想到小惠居然也終於開始主動行動了？

這驚訝地雪乃手中的襪子都掉了下去。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雪乃的想法，小惠摸了摸自己身後的半靈說：“我說沒錯。”

“啊這，你難道不是……”

“我的確相信黎政，所以我要背離他原本給我安排的道路——或者說，背離原本我認為他會給我安排的道路。”

小惠說著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從屍山上站了起來。

“如果說他就是‘Player’的話。”

此時雪乃才注意到在這到處都是血與火的異星戰場上，眼前的半靈少女居然乾淨的就像是從無菌房裡走出來的一般。

“喂喂喂……未免雙標了點，不讓我說出來，你自己倒是說的蠻自然的嘛。”雪乃穿好運動襪，似笑非笑地對小惠說道：“你終於不怕‘打亂他的計劃’了嗎？”

“雖然我還不知道黎政想做什麼，但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了。”半靈少女的手邊，一把把纏繞著鬼火的妖刀被投影了下來，同時一朵朵鮮花也開始在空中綻放，“如果他想不到這一點，他就不是黎政了。”

此時，伴隨著刀和花的舞蹈，之前在激烈交戰中的兩支異星大軍全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住了，唯一在動的就是他們的眼睛——或者各種應該能算作眼睛的器官——轉過來看向了小惠的方向。

“有些東西是該有個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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