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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心目中,這簡直是神蹟。大夥兒都議論紛紛:那個帶孩子的男人看著不起眼,卻也是個有本事的,光是從山裡砍伐那些木料就不是一夜能幹完的。就算那些木料在山裡加工好運過來,想要不聲不響地搭好房子,哪怕城裡的大匠也做不到!也許只有布魯達城的神匠可以吧,但是像他們這種旮旯裡的人也就聽說聽說,哪能像今天一樣親眼見到呢!大家夥兒都在田野邊嘀咕著不敢過去。
最終,勇哥作為部落的族長,被族人催著去打聽打聽。大家夥兒都想知道:這父子是什麼人?兩個人是不是要長住?他們是想贖買土地,還是用工錢來抵糧食?甚至有人想到部落裡還有幾個鰥寡的婦人,正好那個中年人也帶著一個孩子,估計平時連個噓寒問暖熱炕頭的都沒有,有沒有打算續個弦什麼的?如果能把這個男人留在這裡,讓部落裡的娃娃們跟著學點手藝,哪怕就學一點點,將來也能有個吃飯的本錢
。
總而言之,這個新奇的發現,讓部落裡平淡的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添了不少色彩。而且有了勇哥這個出頭的,大家夥兒都獻計獻策,各種異想天開簡直讓勇哥目瞪口呆。
於是,勇哥就硬著頭皮來到那幾間房子跟前,房子很結實,建在坡地上,也沒有妨礙到部落的莊稼地。他過去的時候,那個不善言辭的男人正好不在家,只有大大眼睛的小男孩兒坐在門檻兒上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那個幼童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恍若晨星一般。勇哥心中竟升起心思全被對方看穿的感覺,這真的只是個小男孩嗎?他連忙交代了句“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去那邊找我”,便匆匆離開了。
就這樣,阿恆和他的義父在這個小小而偏遠的部落邊上,止住了流浪的腳步。一晃到現在就是兩年的時間。這兩年,在部落人們的眼中,那個男人依然神秘,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反倒是那個小男孩卻被大家所熟知。
一開始這個衣服有些破爛的小男孩只敢徘徊在小溪邊,從早到晚,他唯一的樂趣就是一個人不停地往溪水裡丟鵝暖石。過了好多天,也許是他終於鼓起了勇氣,開始沿著小溪走進了部落,他試著接觸部落裡的小孩,見到人就問:“可以和我做朋友嗎?”然而,沒有人願意做他的朋友,因為他又髒又瘦,頭髮亂蓬蓬,還有一個讓人害怕的父親。
以虎子為首的一群小男孩兒甚至約定好:“絕不和那個要飯的小乞兒一起做朋友。”所以,他找了很久,幾乎問遍了所有人,卻沒有找到一個朋友。
直到有一天,他被虎子為首的一群小男孩打得鼻青臉腫,正在小溪邊默默擦拭傷口。忽然,一張潔白的手帕出現在眼前。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弟,我會保護你的,誰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我叫呼蘭瑾。”
阿恆抬起頭,看到身旁站著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兒,她的眼睛純淨得如湛藍的湖水一般,正是曾經給過米糕他的那個小女孩兒,此時的她揹著陽光,身上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彷彿不容褻瀆的公主一般。於是,阿恆笑了起來,那笑容彷彿陰霾中探出的一縷陽光。
“我叫阿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也會保護你的“,阿恆抬手發誓道。
於是,兩隻小手緊緊地拉在一起。
……
想著這兩年的開心往事,阿恆腳步也變得輕快了許多,他沿著小溪很快回到了木頭房子,他從每一間房子轉過去,卻沒有看到義父的身影。他來到矮矮的米缸處,米不多,已經快要見底了。他費力地趴在米缸上,取了一碗米,想了想,又用小手撥回去一大半,只留下一點點。義父常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月的,這一次也不知會要多久,米要省著點用。
阿恒生了火,在石頭壘起的灶臺上熬起了粥。火光映著他稚嫩的臉龐,明暗不定,看著遠處炊煙裊裊的部落,耳邊卻只有柴火燃燒發出的噼裡啪啦的響聲。每到這一刻,阿恆就覺得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孤獨包圍著他,心裡空蕩蕩的。他努力去回想快樂的往事,卻發現那些快樂的事情怎麼也填不滿自己的內心,依然空空的難受。也許,一個人的時候,快樂的記憶只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孤獨。
他看向天邊,鑲著金邊的雲彩已經暗淡了下來,天邊的落日終於帶走了它最後的一絲餘溫,小小的木頭房子淹沒在這真實而冰冷的黑暗世界中,明天會怎樣,誰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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