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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出身的,據說還兼職做律師,他會不會在自己主持審判的過程裡借題發揮,當眾將自己訓斥一頓,批評自己根本不懂庭審的法律程式不顧及法庭紀律?那樣的話自己該怎麼辦?恐怕只能白白被當做標靶臭屁一次還不能解釋什麼,就像上次那個該死的花盆事件裡一樣鬱悶。
再有一種情況,就是馮喆嚴格的按照真正的庭審程式要求所有在場的人,那樣的話,張光北可能不說什麼,當然也可能在庭審結束後藉故挑幾個小毛病發揮一下,畢竟他是副校長,指導學生們是正常的行為,而現實中的法庭審理也難免出現一些問題,何況是沒有走出學門的學生?可是那樣的話,馮喆擔心的是同學們會怎麼看待自己,這些同學會不會想,就你馮喆能行,張校長剛才沒來的時候,法庭辯論也是這樣舉行的,你不沒說什麼嗎,怎麼一會你和張校長一起到了,行事作風就徹底的變了一個樣?就你會表現自己?
這樣一來,同學們會不會覺得張校長是馮喆專門“請”來的,然後看似尋常實則故意的安排好了這樣的情形來凸顯馮喆個人對法律的理解比其他同學要透徹,比其他人的學習要好的多?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馮喆今後在系裡恐怕是很難立足了
。
槍打出頭鳥,豬總挑肥的宰,馮喆絕對沒有當著大家的面壁虎爬窗,小露一手的意思,他平時為人就很低調,務虛名招實禍的事情絕對不去幹,因此這會他覺得張光北其實是有意將自己推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馮喆,馮喆馬上就決定裝慫,他決定退卻。
“張校長,我,我不行啊,我,我做不來。”
張光北一聽馮喆的話,眉頭輕蹙了一下:“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沒有誰生下來就什麼都行嘛。”
馮喆站在那裡不吭聲,張光北瞧瞧他,說道:“你是膽小不願見人,還是學業一塌糊塗?”
馮喆決定再不說話,不論張光北今天說什麼,自己都以沉默應對。張光北見馮喆一直不語,揮手說:“龐德說過,民眾對權利和審判的漠不關心的態度對法律來說,是一個壞兆頭,從而對於我們學生而言,學習中不勇於參與而且還裹足不前藉故畏縮,這才是大大的壞兆頭。”
張光北說完,起身像是就要離開,然後又說了一句:“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廁所的門一直開著,可是通往成功的門,卻只會留給不斷進取有準備的人。”
張光北說完就走了,同學們看著馮喆的眼光都很複雜,馮喆一屁股坐到了位置上,心裡明白了,這個張光北是記住自己了,什麼廁所的門一直開著,什麼通往成功的門只留給有準備的人,這都是冠冕堂皇的廢話,今天自己無論做什麼,估計都是錯的,他都會找個話題來訓誡自己。
張光北就這樣的小肚雞腸!
這讓馮喆十分氣憤,一個大學校長,儘管是副職的,也不應該對一個“可能”犯有錯誤的學生一直的窮追猛打,這太不符合他的身份。
從上大學到畢業,馮喆還真的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口角,但是為何偏偏被副校長張光北認準了不看好,這真是讓馮喆感到憤懣鬱結。
但是馮喆絕對不是那種任人宰割又一聲不吭的人,逼急了兔子也會裝死踹死攻擊自己的雄鷹。
不過在校期間和張光北發生衝突是不理智的,所以他計劃了很久,今天終於實施了自己對張光北的報復,用暖水壺砸張光北!
壺裡的水既不燙也不涼,熱乎乎的正好能給人一種開水的錯覺,絕對能驚嚇到張光北,但是絕對不會燙傷他,洩憤卻導致犯罪就得不償失了,而此時滿校園都是人聲鼎沸,宿舍樓裡到處是被拋擲的各種物品,沒人會注意這個從天而降的水壺究竟是來自於何方,又是誰對準了張光北扔下的,恐怕張光北要是被砸傷流血致使輕微傷,同學們會更加的興奮而不是偃旗息鼓冷靜下來,就算張光北今後懷疑起來,明天,馮喆這一批學生已經徹底離開南大了。
事情已經做了,馮喆準備離開教學樓頂,但是他剛走了幾步,就發現前面過來了一個人,這人已經到了樓頂,馮喆想躲,也躲不開了,於是他急忙的站住,像是一個人在吹夜風一樣的,表現的若無其事。
這人上了樓頂後,走的很慢,馮喆用餘光一瞥,看到來的是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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