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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倫心中百感交集,驚愕之下兩鬍子倒豎起來轉頭向麾下大吼一聲:“還愣著幹什麼,馬上派個人急報軍座派部增援,其餘人現在就跟我過江!所有船工聽令,我們現在過江是去救北伐英雄安毅將軍和他的英勇將士,請大家竭盡全力,若有違抗就地正法!開船!”
船工們立刻動起來,再也沒有了虛以應付及懈怠之心,能一次裝載六百餘人的機輪渡船冒出濃濃油煙,緩緩離岸,掉了個頭加速開往對岸下游的東角。
沈鳳道微微鬆了口氣,低聲李仙洲致謝,李仙洲說小毅是我的黃埔師弟也是我的手足,無需客氣。
谷正倫上前來詢問沈鳳道師怎麼會這麼快殺出重圍並突然出現在南京對面?沈鳳道說師座安毅的腦子沒人能琢磨,但其中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數百名戰功赫赫卻奄奄一息的弟兄能儘早獲得救治,安毅才這麼不顧一切和日夜兼程的。
谷正倫和李仙洲等人聽了唏噓不已,就在眾人感嘆安毅情深意重的時候,沈鳳道突然指向八卦洲西面的魚嘴碼頭,眾人一看立即發現十餘艘小型汽船已經靠岸,足有兩個團的敵軍正在登上八卦洲衝向下游,眾將的心即刻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谷正倫的副官大聲命令麾下警衛連做好戰鬥準備,李仙洲也集合自己的一個排,命令僅有的一支輕機槍架到船頭上。沈鳳道等人走到船頭遙望八卦洲方向,傾聽東角方向越來越密集的槍聲,心急如焚。
八卦洲東角,乘坐汽船從上游北岸開來的軍第三軍一個團正在與安毅師殘部展開空前慘烈的激戰。
由於安毅師先行過來的弟兄早有防備並選擇好了最有利的地形,躲進了東角的一片三面臨水的灘塗,利用南北之間隔著一條一百五十餘米長、寬十米至三十米不等的水灣,以及兩邊岸上長滿了茂盛的蘆葦這一天然屏障,較為穩妥地安置好了傷員並設定陣地,敵軍因此而無法從北面攻打,也因東、南沿江堤岸淤泥深厚,蘆葦叢生,舟船一時間難以登陸,只能選擇從西面百餘米寬的開闊地強行衝鋒,只剩下七百餘名能舉起槍的安毅師殘部壓力大減尚可在戰局崩壞的局面下苦苦支撐。
但是,此時師將士彈藥所剩無幾,所有機槍全都因為彈藥耗盡而早早丟棄,此刻面對敵軍機槍的強大火力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密集的彈雨壓得弟兄們抬不起頭,若非李福強率領的狙擊分隊發揮了巨大作用,連續擊斃敵軍十餘名機槍手,恐怕此刻早已被敵衝進陣地。
匍匐在凹地裡的安毅早已忘記了親眼目睹弟兄們無力逝去的錐心痛苦,臉上全都是焦灼之色——他非常擔心敵人會在距離不到兩公里的夾江口東岸架設迫擊炮轟擊,擔心登上八卦洲的敵軍越來越多並果斷髮起衝鋒,眼看著子彈即將耗盡,敵人的攻勢卻有增無減前方約為兩個營的敵軍正在緩慢匍匐前進,一旦進入衝鋒距離很快便會發起強攻,最危險的時刻即將來臨。
“虎頭!”安毅聲音沙啞只能高喊。
“到!”
“命令弟兄們,上刺刀!”
“上刺刀——”
顧長風拔出腰間插著的雙槍,把其中一隻塞到了安毅手裡,右手向腦後一探“鏘”地拔出了明晃晃的寶刀,安毅也將胡家林的寶刀拔出刀鞘提在手上,數百名弟兄拔出槍刺飛速裝上,兩百多名揹著工兵鏟的弟兄悄悄放下了沒有子彈的長槍,拿出更有利於劈砍更為鋒利的工兵鏟緊緊地握在了手裡,一張張焦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雙雙眼睛卻閃爍出逼人的兇光。
千鈞一髮之際,上游的江面上突然傳來密集的機槍聲,緊接著響起一聲悠長的汽笛。
安毅和弟兄們聽到渾厚悠長的汽笛,無不精神大振,左側瀕江即將發起衝鋒的敵人卻被後方傳來的激烈交火聲和汽笛聲所幹擾紛轉頭望向身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江面上飛速衝向東角的敵軍一個團衝進島上深處繼續高速前行,另一個團架起機槍掃射兩百米外江面上的龐大機輪渡船船上的谷正倫和李仙洲指揮官兵撬起鋼質甲板並搬來厚木板擋子彈,佈置在左舷的四挺輕機槍、三十餘挺花機關槍與岸上的敵人展開對射倫的副官衝進機艙,勒令加快速度趕赴東角。
岸上的敵人顯然沒有江裡的大馬力機輪渡船跑得快,無可奈何之下氣得哇哇直叫,再次向南發足狂奔,卻被船上機槍掃到十餘人,敵人不得不再次憋屈地臥倒,對準渡輪
擊,打得渡輪木屑飛濺,鋼板“鐺鐺”作響直冒火渡船沒受影響繼續南下,速度絲毫不減,被拋在後面的敵軍暴跳如雷,卻又不敢放膽直追,只能徐徐跟隨不停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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