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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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壓迫感，讓我總是不斷思考閒不下來的腦子有了種……當機的危機感。

“你……你剛剛做了什麼。”拍開他開始撫摸我臉頰的手，才慢慢覺得思路清晰了起來。

“不…，只是看到少爺在哭泣，有些擔心。”他配合著自己說出的話眼中露出了點點擔心的神色。又來了，又是這樣的表情。若是不熟悉的人，一定都會被他騙了吧。可就是因為這種表情，這種看似真實的不能再真實的表情，卻又叫我覺得是那樣的不真實，就如同幻覺一般似真似假，越是做出那樣的表情越是讓人覺得距離無比要遠。

嘛……也許這只是我的錯覺……

多虧了這個笑容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我問的是在那之前，現在還沒有天明吧，你進來做什麼。”這樣想想，剛剛他似乎將手放在我的胸口……

額……（遠目）好吧好吧，一瞬間我是有那麼一點想歪了……都怪他今天做出那麼…那麼出格（？）的事！

呃…啊！剛才！剛剛他將手從我的胸口拿開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黑色的光點……明明是黑夜，但那光比夜還要暗的顏色我不可能看錯。難道！？

猛然想起夢中的那不同往日的混亂，我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

“……沒錯，我是看到了你的記憶。”

“什…！？”我明明知道他的性格和他的種族是完全一樣的，也猜到了他做了什麼，不過親耳聽他說出來還是有些吃驚並且……接受不了……

“我原本並沒有想看你的記憶，畢竟那種無聊的感情對我來說完全沒有意義。”那暗紅的眼睛快速的冰冷了下來，似乎沒有迴避的意思，用那一片平靜的眼直直看入我內心深處一般。“只不過是一個讀心的小把戲而已，誰會想到您的夢境竟然會是那些……”說到這裡他微妙的停頓了下來，眼中閃過不屑的冷意。

竟然是讀心……不得不說這招用來對付我實在是太正確了，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哪怕是我唯一優點的頭腦也不如他，他知道了也只不過是讓自己輸的更徹底而已。可是一想到他看到了我的過去，一想到他鄙視我所付出過的感情（雖然自己也並不怎麼認同），一想到……他的可能連我剛剛醒來之後他在…為我擦去眼淚

…所想的事都知道，我就感到無比的憤怒，煩躁以及羞恥……

“啪——！！”在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個巴掌樣地紅印。

天色開始慢慢變亮了，他的側臉在厚重的床簾透出的透出的光中昏暗不明，眼睛也浸入了劉海的陰影中，可從他緊抿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心情十分的不好。

一瞬間……

只是那麼一瞬間，腦子中忽然閃過——難道是自己錯了嗎，這樣的想法，可是錯在哪裡卻完全不明白，完全…

“這不是您的願望嗎？”果然是在生氣，那話中的冷意讓我渾身顫抖。

“哎？”

“您不是一直想找到儘快完成契約的方法嗎？我只不過是再按您所說的尋找那個方法而已。”

“那你不一定要……！！”

“問您，您也只是左右言他！…所以我才選擇了這種辦法。”意外強硬的口氣，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間“這不是您的願望嗎？當然……也是我的。”

“……”……其實聽了，心裡蠻不是滋味的，苦澀、委屈。

在每經過一個世界的時候，我都想將自己的經歷告訴身邊的人，但是未能說出口，告訴自己那是無所謂的事，不管我來自那裡只要身邊有人真的關心我，與我共患難就足夠了……我害怕著……害怕子聽到那傷人的話語。

【明明佔用了別人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你怎麼好意思再去告訴他原本的親人這些話！！】

【你只不過是一個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怪物！】

【你有什麼資格祈求我們的憐憫，能沒發現嗎……一直在身邊的親人猛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般的疏遠……明明你不說，我們可以一直當沒有發現的……】

有時為了逃避，我遠離他的親人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可到了要介紹自己的時候卻發現——我有什麼資格讓他遠離他的親人，我有什麼資格連他存在過的痕跡一同抹掉。掙扎了很久，還是報出了身體原本的名字。（嘛~雖然絕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早已分不清了…自己到底是誰，這件事……）

“不……不是的。”我與他對視著，在那毫無感情可言的目光中艱難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