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勝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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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格瑞瑪，到處哀聲一片，每條大街小巷都有那些頹廢的身影，他們是瑪格漢獸人。

在外域的巨大損失讓瑪格漢獸人變得和那些曾經被人類俘虜的舊部落獸人一樣茫然無措。

老獸人們是薩爾用元素的信仰喚醒了他們的血性，而這次，瑪格漢獸人同樣需要一個信仰來為自己開脫。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你們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們嗎！？你們不是一直很有主見有能耐嗎！？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麼樣子！簡直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豬！”獸人勸說別人的方式就是這樣特別，他們往往帶著濃濃的不加掩飾的嘲諷，以圖讓對方憤怒，然後重新振作精神，當然也有不少就是純粹的落井下石。

難以承受這種侮辱的瑪格漢獸人直接跳起來就要開打，而這群頹廢的獸人理所應當的被久經戰場的老獸人暴揍了一頓。

然後彼此之間隔閡更深，變得更難溝通。

“唉……你們真是夠了，我明白你們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但現在，他們需要的是耐心和時間。”這時，一個身穿黃金長袍的獸人走了過來，魁梧的獸人穿著這麼一個玩意，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但實際上看習慣了還好。

他是卡魯什。

對於這個異世界神的信徒，瑪格漢獸人一向非常排斥，他們排斥一切與傳統不符的東西。

不過現在好了，他們自身迷惑又痛苦，本來能夠充當心理醫生的薩滿又因為在外域的站錯隊導致一系列悲劇發生，他們現在也聽不進薩滿的話。

結果就是安舍教會更容易趁虛而入，這正是張立所期望看到的。

“小夥子們，我明白你們的迷茫。”卡魯什並沒有直接上來就強行讓他們聽他說話，而是開始自顧自的說著。

“不如這樣，我來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淪落成奴隸的獸人……”

獸人飲下惡魔之血，進行毫無榮譽的遠征，然而最終遠征失敗了，他成了逃兵，他向南逃去，一路苟延殘喘的活著，最後竟然被地精抓住，被扔到角鬥場裡等死。

日復一日的不人道的訓練，他開始被迫掌握那些表演技藝，沒錯，表演，地精的角鬥場完全為了賺錢，那些看似真實的角鬥其實都是有內幕的。

誰輸誰贏，想捧紅誰貶低誰，這一切都是由利益而定，他就在這樣的環境裡苟活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他又一次的被別人踩在腳底下，成為別人虛假榮譽的墊腳石，那一刻，長久以來堆積在體內的痛苦終於爆發，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命令不命令，他開始瘋狂反擊，結果就是那個才在他身上的倒黴蛋被撕碎，而他也因為違反了地精的命令被扔到了自求多福角鬥場。

那個角鬥場才是真正公平的，裡面的所有人都是為了自由而戰，贏得一定次數勝利就能獲得自由，不過從古至今並沒有多少人能夠獲得自由，因為贏得勝利的條件太過苛刻。

獸人被強迫著站在那裡，但他並沒有後悔，在起身反擊的那一刻，他能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幾乎被遺忘的血性，這讓他回憶起了兒時在大草原上的奔跑，那是自由，是狂放，對於他這樣一個迷茫的靈魂來說，這就是解脫。

或在寧靜中凋零，或在狂放中燃盡，他開始戰鬥，並且享受戰鬥，然而最終，他終究逃不過自我毀滅一途。

他的敵人太強大了。

不過在他頻死的那一刻，安舍向他露出了微笑。

沒錯，卡魯什所講的正是他自己的一生。

“所以孩子們，我們也曾迷惑和痛苦，也曾因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同伴和族人而自責，也曾因為失去榮譽而迷茫，然而最終，我們重新站了起來，並在這個世界上打造我們自己的國度。”

“面對錯誤，真正的勇士不會逃避，而是接受並且承擔起那份責任，斷掉的骨頭再接上才會更堅硬，這才是我們獸人應該有的覺悟。”

場面一度非常安靜，到最後，卡魯什的身邊幾乎人山人海，周圍大多數瑪格漢獸人都被他的故事所吸引了，在絕望關頭，人們需要英雄來為自己指名道路、指點迷津，而作為部落僅有的兩個競技場冠軍，與年輕的薩爾相比，卡魯什絕對是一個更容易讓人信服的英雄。

“主教大人，請問，故事裡的那個人就是您嗎？”一個瑪格漢少年目光炯炯的看著他，他希望知道那個不容置疑的答案。

“沒錯，就是我。”

得到想要的答案，年輕獸人的表情像是綻開了花：“請允許我追隨您！”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