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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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加山脈擁有著全天際最高的山峰，世界之喉。當然，這也是全泰姆瑞爾大陸上屈指可數的幾大最高山峰之一。這山脈在天際十分有名，當然，在天際的有名並不是因為它的高，而是因為這建立在半山腰上的修道院。這裡是諾德喉舌之力傳承的延續之地，是諾德人心目中的聖地。

修道院中有著四個穿著灰袍的年長苦修者常年居住，他們就是傳承的延續者。每年的初春時節，修道院會接納一切經過七千級臺階考驗，經過了山上風雪考驗後的人類。傳授給他們夢寐以求的關於吼聲，關於喉舌之力的知識。這四個人被稱為灰鬍子。

在天際，任何一個諾德人說到這兩個詞的時候都會抱著崇敬的表情和語氣。這是對他們耐著苦寒守候傳承應當有的尊敬。灰鬍子所代表的聖地修道院從來不參與任何天際的糾紛，從來不介入任何“凡間”的事。當然，如果有需要，他們很樂意成為戰爭的調停者，成為締結契約的見證者……

“你們終於來了……天際的領主們……”古樸的黑色高大建築前，四個老者的身上已經覆上了一層雪白。為首的最為年長的灰鬍子看著爬上了七千級臺階的領主們，第一個迎了上去。

這一路來的危險被威爾卡斯帶人清理得很仔細，就是臺階上危險轉角處的雪都被清掃了個乾淨。而路上魏旭一直提防的艾弗西斯還有她的手下安分的詭異，也沒給魏旭整出個什麼事情。或許是魏旭的這個領主一起上山的決定起了作用，也或許是前一天魏旭的懷疑表現讓這女人害怕自己暴露，暫時安分了下來。

“大師……”八個領主，在看到這老者迎上來的瞬間一個個不約而同的站直了身體，對這幾位老者行以天際最為隆重的禮節。

“議事廳已經準備好，諸位隨我來吧……”為首的這個灰鬍子對八位領主的禮節沒有絲毫反應，依舊秉承著之前恭敬的態度。他說著，身後的三個本來像泥塑一樣靜立的灰鬍子一個個像是瞬間有了生氣一般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轉身往大門口處走去，為領主和他們帶的隨從開門。

氣氛有點沉默，不過現在的這種沉默並不是像昨晚夜宴那樣尷尬的沉默。現在的沉默是一種肅穆，迎接、開門，入內，一個個環節就像是一種儀式一樣的莊嚴而肅穆。領主們的領頭人是巴格魯夫，在門前這段臺階上他帶著領主們緩步前行，每踏上一級後都要停頓一下。

雖然不清楚巴格魯夫到底是在幹什麼，但是見跟著他的領主們紛紛效仿他上臺階的動作，魏旭也就跟著踏上了臺階。

“thu`um（吐目）……thu`um……”隨著魏旭雙腳站立到第一級臺階上，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陣細若蚊蠅的吶喊，這喊聲好像是從他的心底傳出，又像是從腳下的臺階透過自己的雙腳傳遞到了自己的聽覺當中，突然有那麼一下又像是從面前黑洞洞的大門中傳出來的聲響。

“啪……”不解和仔細聆聽中，魏旭又踏上了第二級臺階。

“Fus…Rol…dah！Fus…Rol…dah！……”這一下耳邊的吼聲變了，也更加清晰了。這吼聲居然就從一個詞慢慢的變成了一組吐目，這中間的轉換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魏旭聽著這萬千吶喊組成的吐目，不知不覺間對於不卸之力的感悟又提高了幾分，他知道經過今天這一次後自己這不卸之力的威力又會提高了幾分。

不愧是諾德人的聖地，怎麼說自己來這一趟都不虧！魏旭想著，又是往上跨了一級。

“Liz…Slen…Nus！……”那本來是不卸之力的吼聲又加強了一分，並且在魏旭沒有注意的時候轉成了他會的第二組吐目。

本來魏旭還想著自己在第三級臺階上會不會獲得關於吐目龍破的加強，不過事實是他踏上第三級臺階後，這吼聲又轉到了不卸之力上。興許在這上面本來就留著的是不卸之力和寒霜凍結，又或許是這古老修道院的力量也不能幫自己昇華更為古老的人造吐目。

不知不覺，整個隊伍走到了最後一層臺階，魏旭對於兩種吐目的體會也是達到了一個近乎飽和的程度。踏上最後一級臺階，這個時候魏旭已經可以看到修道院裡面的場景了。石制的桌椅板凳，不見絲毫的奢侈之物，簡樸，配合著這黑色石頭建成的修道院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忽的，魏旭感覺到一股柔和的風從大堂內吹了出來，詭異的是火光卻並沒有因為這風而產生一丁點跳動。和風襲面，魏旭突然覺得視野一片模糊。

“dov…Ah…Kiin！”在恍惚中，一箇中氣十足的老者聲音從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