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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兩句,整個人覺得彆扭之極。

很快,戲臺大幕拉上,鑼鼓傢伙兒開始響起來,褚冰冰招呼完了大家,就也來到謝冰她們這桌坐下,對曹林娜說:“大姐,我陪著小冰就行了,你聽你的戲去!”

曹林娜就點點頭,對謝冰說:“我跟我們家老曹都好這一口,反倒是三妹對京戲沒什麼感覺,那我可就不客套了,我去聽戲,你們倆年輕,你們聊!”

謝冰就點點頭,見褚冰冰站起來,她也跟著傻乎乎的站起來。

等曹林娜搬了把椅子坐到曹伯遠兄妹倆身後準備聽戲,褚冰冰才噗嗤一聲笑出來,一邊拉著謝冰坐下,她一邊說:“我們這些給人當小老婆的才處處要立規矩,你是客人,那麼拘束幹嘛?來,吃點瓜子!這大明湖戲院裡賣的瓜子,是經十二路老李瓜子炒出來的,據說原料都是從河套和東北進的,老李瓜子的手藝……嘖,你嚐嚐呀!”

謝冰就抓起一小把瓜子,慢慢地磕。

戲還沒開始,不過進了戲院之後,褚冰冰說話也是下意識地就壓低了嗓子,這時候倆人坐著閒聊,她問:“看你的樣子,以前應該沒聽過戲?”

謝冰還有點沒回過神來,不過端莊大氣的曹林娜離開之後,只面對明顯活潑了許多的褚冰冰,她就顯得放開了些,聞言回答說:“聽倒是聽過,就是沒聽過京戲。”

褚冰冰聞言“哦”了一聲,突然問:“忘了問你了,你是哪兒人?”

謝冰明顯正在逐漸找回狀態,聞言道:“我湖。州人,浙。江,呃,我們那兒主要是崑曲、黃梅調和越劇。”

褚冰冰聞言眨了眨眼睛,看著謝冰,她突然說:“還別說,你這副甜嗓子,還真像是聽著越劇長大的。你會不會唱?”

謝冰聞言笑著搖搖頭,正想說話,噹的一聲,開場鑼響了。

***

莫名被“待稽核”了,我修改一下,看能不能成功。(未完待續。。)

第八十章 掉坑裡了!

今天這出戏,是《打漁殺家》。

濟。南府大名鼎鼎的天福隆科班的全套戲。

說起這天福隆,據說已經有近一百多年的歷史了,代代相傳,始終都是活躍在京津冀魯一帶的著名科班,五十年代被政府招安之後,科班裡有不少名角兒都搖身一變成了山。東國立藝術學院的教授,這才在濟。南府紮下根來。

可學院歸學院,學生歸學生,這個科班的規矩一直都沒改——想登臺,先到戲樓子去待五年!不管你是哪個大學裡出來的高材生,還是打小跟著科班學戲的,都一樣!

沒錯,戲樓子。

此前也是曹霑請客,李謙和曹霑、鬱伯俊一起去過一次戲樓子——就和他前世在那些前清民國的電影電視劇裡看到的那些老式戲院沒什麼區別,一樓是戲臺,戲臺下面是觀眾席,一根一根的長條凳碼著,每到開戲,滿坑滿谷的人,二樓和三樓都是貴賓席,有桌子,可以憑欄下眺——綿延到現在的95年,這個老式的唱戲方式,已經傳承了超過幾百年。

而且它最講究的地方在於,整個戲樓裡就沒有擴音器!

別管地方大小,別管人多人少,演員得全憑肉嗓子唱,那種效果,跟聽擴音器是絕對不同的兩種體驗——嗓子亮堂的老生上去這一段高腔,能聽得你好幾天翻來覆去的咂摸,那叫一個回味不盡,所謂繞樑三日,大概也就這個感覺了。

所以。天福隆科班的規矩就是。必須得先在戲樓子裡憑肉嗓子唱紅了、唱好了。你才有資格登大舞臺,然後,你才能成角兒!

李謙上一輩子是搞音樂的,京戲自然聽過,但你要說有多愛,那倒真沒有。他當時那個做搖滾的性子,火山一樣,怎麼可能按捺下心境去欣賞慢慢悠悠、咿咿呀呀的京戲?

但是。被曹霑和鬱伯俊帶著去了一趟戲樓子,突然的,他就迷上京戲了。

這個時代的歌曲,對他來說都是嶄新的,都是沒聽過的;這個時代的現代小說,對他來說也都是完全陌生的、沒看過的;這個時代的電影、電視劇,也是如此!即便是好萊塢的那些電影,也很多都是他上輩子完全沒有聽說過的。

所以,來到這個時空,儘管他知道自己身上攜帶了一整個時代的優勢。但偏偏,身邊所有熟悉的東西都沒有了。他想重溫一下《教父》,卻只能在腦子裡回憶那些一幕又一幕的影像和聲音,他想再聽一聽鄧麗君,卻只能自己抱著吉他唱《路邊的野花不要採》,他想再看一遍《四世同堂》,但是,沒有……

那種滋味,真的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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