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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我為下任王汗,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的,強求也強求下來。”鬱於狂突然一改優閒態度,眯起眼,“我們該算算你三番兩次的偷襲之仇了吧!”

被截破的阿古納有些狼狽,猶兀自狡辯:“你沒有證據證明,我曾經暗殺過你!”

“是沒有證據。”鬱幹狂輕鬆地說:“我要的不是公道,而是與你來場公平的決鬥。你敢嗎?”

阿古納冷哼:“有何不敢!”他經歷兩次受傷,即使復原再好,也無法迅速恢復以往雄風,他應付起來絕對綽綽有餘。“假使我勝了你——”

“我退出王漢之爭,並且會全力輔佐你。”

阿古納很滿意。“好!衝著你如此爽快,我也可以給予同樣的承諾。”就不相信已經休息養生一陣子的自己,會贏不了帶傷及兼程趕回的他。他拼了!

“我以海東青為誓。”鬱幹狂舉起右手,“今日一戰如果輸了,將退出王汗之爭。”

“我以豐貂馬為誓。”豐貂馬是耶律氏族的吉祥物。阿古納同樣伸出右手起誓:“今日我若敗了,與鬱幹狂恩怨就此一筆勾消,並將誓死效忠!”

鬱幹狂滿意地點頭,諒他再奸詐,也不會違背對豐貂馬的誓言。

漠上吹起一陣風,吹動對峙兩人的衣角。

馬兒彷彿嗅到肅殺之氣,張望後動動耳朵,紛紛退到草原角落。

班襲雙手環在胸前,似水美目眨也不眨地望著心愛的男人展開決鬥的架式。

她知道他會贏,而且會婉拒王汗的位置。他沒說出口,但她就是知道。

晚霞落在遠處山頭,將天際染出一片腥紅。

遠遠地,傳來一陣鷹吭。倏地,一隻猛鷹由天空俯衝而下,飛勢凌厲,就在班襲以為它將衝向自己的時候,它卻雄雄立定在她身後樹枝上。

是海東青!不,是紅羽的海東青,它是鷹中之王,紅海青!

班襲望著那隻氣宇軒昂的投鷹,它的鷹目炯炯、它的體態狂傲,它——像極了他!

她心愛的男人啊!

踏上契丹地界,對他在中原受的委屈更加心疼,直到此刻,她確定,再確定不過了,她願意隨他到海角天涯,如果大漠是他的家,她甚至願意為他拋去女人國。

只願有他相依!

我的愛是如此的堅定而濃烈,你感受到了嗎?

鬱於狂感受到身後她的注視,回身望了她一眼,給她一記了然的微笑。

那抹笑撫平了她所有的不安。班襲微微頷首,眼波交流裡,傳遞只有彼此才懂的情意。

阿古納趁機會發動攻勢,“呀!”他大叱一聲,抄出腰側彎刀朝鬱幹狂砍去!

鬱於狂先是閃躲,幾個回合下來,阿古納攻擊得氣喘吁吁,他才開始發動攻擊。左手先挑右手再劈,原本握在阿古納手中的彎刀,竟落在鬱於狂手裡。

阿古納手中沒了武器,鬱於狂又向前,他情急之下伸出手說:

“慢著!”鬱幹狂停下腳步。他一手悄悄伸人腰袋,若無其事地接著說:“這柄彎刀原是父汗賞賜給你之物,還你便是了。”

鬱幹狂似乎沒有看見他鬼祟的動作,逞自望著手中彎刀說:

“這是在與高句麗一役大獲全勝後,父汗賜與我、象徵契丹最高武士的彎刀。”他撫著肩上舊傷,“沒想到你藉口不該將它攜人中原,要我將它留下,用這刀來暗殺我?”

阿古納面對他的怒視不退反進,他一步步地走近,堆著笑臉說:

“過去都是我對你不起!”他一手還在腰袋裡摸索,一手拿著自己的嘴,“都是我鳥腸蟲肚,居然因為容不下你,而想出這麼多奸詐的詭計!好王弟,你就看在父汗的面子上,原諒我吧——”

“吧”字方完,班襲眼尖看到他從懷裡掏出一包藥場,大喊:“小心!”

同一時間鬱幹狂也抓住他手,硬生生轉向,所有的藥份都落在阿古納自己身上……

“啊!好痛!”全身肌膚被依去的痛苦,讓阿古納痛得在地上打滾,“這是絕命散!快救救我!”

終究是同父兄長,鬱於狂拎起他的後領,提氣一拋,將他拋人後方小湖。

清涼的湖水減輕了灼熱的腐蝕感,卻不能解毒。阿古納攀在湖邊,哭嚎著:“這絕命散是沒有解藥的,我就要死了。”

鬱於狂蹲在湖邊洗手,好整以暇的說:“解藥是有的。”

啊?阿古納趕緊追問:“那解藥在哪?”說著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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