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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還是始終記得那個叫雷翁奚羅的年輕人,不過現在雷翁應該也老了吧。他也曾經打聽過雷翁的訊息,不過最終還是杳無音訊,而他自己到底還是回到了老路,似乎也應了波爾加的判斷:幾十年的歲月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殺死過無數的人,其中有勇士也有懦夫;他走過無數的路途,跨越羅多克綿延的山脈,在維基亞無垠的雪原上找尋通往勝利的道路;他遇見過許多的夥伴,有的死亡,有的失散;最後他孤身一人回到草原,重新過起了數十年前的那種生活,除了更加孤獨之外與之前沒有任何區別。不過他總算有了自己的一間小屋,有了屬於自己的爐火,而在一旁擺著他的刀與盾,上面沾染的鏽跡與灰塵正如同他的回憶一般。
終於他開了門,爐火把外面那些庫吉特人的疲憊面龐照的透亮。波爾查冷冷地把他們讓進屋來,地上散亂地擺著用乾草鋪成的床鋪,其中三四個人倒頭便睡,而他們的頭兒跟波爾查客套了幾句,說這次可是個大單,明天一早需要波爾查帶著他們走一趟去庫勞的路,波爾查應承了幾句,他便也去睡了。波爾查像往常一樣把他們撂在門外的“貨物”扛了進來,這個年輕人十分的俊美,波爾查心中愣了一下,因為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十分的眼熟,但他並沒有想太多。直到他掏那個年輕人衣服的時候,散落下來許多的紙張。波爾查有些好奇,便開啟來看。他想起當初在軍隊裡的時候,雅米拉時常會教他一些卡拉德的文字,他為此是很感激那個溫柔的姑娘的。
然而這些紙上的文字卻也沒那麼容易明白,他匆匆翻了幾頁,目光停留在那張紙的標題上,他清晰地記起那天雅米拉教他的最初的那幾個字,他曾默默發過誓言,一生不會忘記這個名字,於是他終於不小心地念了出來:雷翁奚羅。他先是一怔,然後看著這個青年金黃色的頭髮像是猛地記起了什麼。
他沒再多想,在周圍胡亂地找出一個袋子,把詩稿塞了進去。那些庫吉特人的鼾聲已經響起來了。他輕手輕腳地摸到爐火旁,把鏽跡斑斑的重型彎刀別在腰間,又把那個多年未曾用過的裂開的精銳騎兵盾背上,重又扛起那個青年出了門,他走之前最後看了一眼爐火,面頰像是燃燒起來了一樣。
當他們來到他自己在屋外搭的簡易馬棚的時候,正是夜最深的時候,月光與星光在天上映出銀色的光暈,勉強可以照見幾處路來。波爾查先替他解了繩子,把他拍醒。費爾揚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見到波爾查黝黑的臉龐上兩隻瘮人的眼睛嚇了一跳。
波爾查也不管他的心情,只是嚴肅地問他:“你母親是雅米拉嗎?”費爾揚斯木愣愣地點了點頭,波爾查頓時舒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許多,告訴他:“我是波爾查,你的母親提到過我嗎?”費爾揚斯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母親對波爾查的描述,之後又木訥地點了點頭。波爾查終於笑出了聲,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講了一遍。費爾揚斯起初不信,然而當他摸了摸自己衣兜的時候卻是大為驚駭,錢袋的丟失還是小事,然而詩稿卻也不見了,而後腦勺的疼痛也還在持續。這時只見波爾查詭異的一笑,掏出一個袋子,費爾揚斯急忙伸手進去摸索,確認了幾遍,發現自己的詩稿一張也沒有丟失之後才長舒了一口氣。他感激地看了波爾查一眼,算是表明自己對他的信任了。
費爾揚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經歷與遭遇,波爾查先是沉默了半晌,在他的眼前閃現過許多的回憶,法提斯,傑姆斯還有許多人的面影也都一一浮現。終於在確認了費爾揚斯的決心之後,波爾查心中的那個聲音終於佔了上風,這種自欺欺人的生活的幕布被他親手撕去。他露出了久違的那種憨態可掬的笑容:“我可是個出色的追蹤者和嚮導,在路上我會把雷翁的事情都告訴你的,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免得你又被波爾加那種人騙了。”費爾揚斯也很高興,他激動地抱住了波爾查,嘴裡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語。波爾查則喃喃自語:“這一次一定不再走回頭路了。”在他的記憶中生命總是有這樣一種束縛使他不能真正地邁開步子,向著他真正希望的道路上走去,而如今生命留給他的時間業已不多,他懷著僅餘的希望,渴望真正燃起自己生命的火焰。
當清晨老人邁著緩重的步伐開啟了久未被敲打的木門,面前那個黝黑的庫吉特人的面龐令他想起許多年前那個陰鬱黑暗的深夜,箭矢的響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的同胞流血,撲倒,死亡在廣闊的草原上。當時他是那群人的領袖,是那個跪在傑拉克面前乞求同胞性命的長官,是那個放棄所有的財產一無所有隻渴望平安回到家鄉的商人。他最終沒有回到家鄉,因為那個夜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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