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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牢中,沒人跑腿兒,只好從府內隨意逮過一名小廝,令他將信送至段府去。
眼下只能等明日將那四名廚子的履歷借了來後才能繼續本案的調查,一時沒了事做,我眼睛的疼痛便立即如潮水般湧上身來,腦門上已經見了虛汗,便聽得季燕然低聲道:“靈歌,實在疼得厲害麼?為兄去將清音叫來,要他看看可有減痛的法子!”說著起身便欲向外走,我忙伸手去攔他,扯住了他的一片衣角,道:“燕然哥哥!不用去找家兄!靈歌只是微痛而已,躺躺便好!燕然哥哥想必一晚未睡,不若現在回房休息去罷,靈歌也想歇一歇了。家兄亦忙了一晚,靈歌不想令他再跟著焦急。”
季燕然立著默了片刻,終於低聲道:“如此為兄便先回房了,靈歌若有不舒服之處直管招呼為兄,為兄就在隔壁。”
我連連點頭,放開他的衣角,道:“燕然哥哥放心休息,靈歌沒有不妥。”
季燕然未再吭聲,聽得他的腳步慢慢離去,輕輕地將房門關上。
我一歪身子栽倒在床,再也無法忍耐這鑽腦瓤子般的疼痛,像一條蟲子般蜷縮著、扭曲著、翻滾著身體,卻又不敢呻吟出聲,怕被隔壁的季燕然聽到。我用被子把自己整個兒矇住,跪在床上,將身體狠狠地窩成一團兒,我用額頭死命地抵住床板,虛汗如開了閘的水龍頭般由腦門流到了床褥上。我雙手用力地攥成拳,渾身因疼痛而難以自制地發著抖,如果此時我的身邊有一把刀,只怕我會衝動地用它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在被中痛苦地扭曲著身體,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的聲音,我戰勝不了自己對過往的難分難捨,戰勝不了自己對未來的矛盾糾結,若連這肉體當前的疼痛也都戰勝不了,那我這人還能要麼?!人可以脆弱可以孱弱,但絕不能軟弱。
我不住地顫抖,不住地掙扎,這疼痛的程度是我不曾預料到的,只怕也是嶽清音沒有預料到的,否則他恐怕二話不說便先在我的昏睡穴上紮上一針讓我黑屏到疼痛過去再重新啟動了。
好吧,好,我倒要看看自己與疼痛誰先認輸。當真疼得無法忍受麼?比之我失去大盜後的心痛,這又算得了什麼?比之……比之季燕然那一刀刀剜著自己的血肉,這又算得了什麼?
我一動不動了,在被內蜷縮成一團,潛意識地想要藉由戰勝這身體之痛來一併戰勝那潛伏於記憶中許久的傷心之痛。我疼得頭腦空白,疼得思維混亂,疼得渾身開始抽搐。隱隱約約中聽到腳步聲邁至床邊,隔著被子將我一把抱住擁在懷裡,低低的聲音不很清晰地傳入耳中,似乎在說:“小靈兒啊小靈兒……你真真是要將我折磨死才心甘呢!”
呵……男人和女人,本就是相互折磨著的變態生物,不折磨不瘋魔,不瘋魔,不成活。
傷害·死心
我想方才我是疼得昏過去了,當我醒來時已好好地躺在了床上,衣服被冷汗浸透,溼濡難耐。
“燕然哥哥……”我啞聲開口,因被疼痛抽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嗓音有些顫抖。
“我在。”身邊響起季燕然低沉的聲音,見我醒了,便用帕子替我輕輕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要喝水麼?”
我搖搖頭,輕聲道:“房間裡還有別人麼?”
“只你我。”他收回替我擦汗的手,靜靜地等我往下說。
我抿了抿乾乾的嘴唇,顫抖著嗓子輕聲地道:“燕然哥哥對靈歌的好,靈歌全都知道,只恨靈歌天生怯懦愚笨,既無法回報亦無力回報。如家父所言,倘若燕然哥哥哪一日需要靈歌以命奉上,靈歌必定二話不說,但憑處置——這是靈歌唯一能為燕然哥哥做的事。燕然哥哥知道靈歌的心思,人非草木,養過幾日的貓兒兔兒尚還會產生感情,何況一個讓靈歌心儀的男子?他離去才不過數日,靈歌就是再沒心沒肺也不可能即刻便忘了這情份。雖說沉緬於過去無異自欺,可忘記過去卻也等同於背叛,靈歌只是個普通平凡的女子,做不到豁達灑脫,所以只好抱著那無形無跡的回憶在不斷地自傷與舐傷中等著時間來淡化一切。將來會怎樣誰也不得而知,但現在靈歌是絕計無法勘破這悲歡離合的,因此……因此請燕然哥哥莫要為了靈歌的愚鈍而……而傷神自誤,靈歌……承受不起!”
這番話說罷,許久也聽不到季燕然的回應。我緊緊攥著身上的被子,直到手指都被攥得生疼。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只覺自己似在這幾近令人窒息的靜寂中熬過了幾千年,終於聽得一聲幽遠的輕嘆,他低低地開口,道:“是為兄讓靈歌為難了,怪為兄,是為兄失了分寸。從今後定會多加註意,望靈歌莫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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