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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看到安如煙施展魔道之術，聖靈境老嫗頓時瞋目切齒。
雖說安如煙明言讓她二選一。
可是她有的選嗎？
她根本就沒的選。
神都人口千千萬。
若是真讓安如煙血煉全城，她的修為勢必更進一步，甚至很有可能，她會直接突破道劫領域，成就聖靈境天王。
聖靈境的安如煙將會何等的強大？
老嫗不知道。
但是老嫗很清楚，一但安如煙成就聖靈境天王，那麼，同為聖靈一重天的她，將再也不會是安如煙的對手。
一旦不敵，還能活命？
肯定不能。
到時候安如煙勢必斬她。
可。
老嫗還不想死。
所以她絕對不會讓安如煙血煉神都。
至於她的兒子。
老嫗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雖然心痛，但總比最終連自己也一塊丟了『性』命要好。
心中有了決斷之後，老嫗便不再遲疑。
“你找死。”
老嫗一聲怒喝。
‘轟。’
她聖靈境的威壓直接爆發。
雖然老嫗還只是聖靈一重天，但是，她爆發出來的威壓，其威勢卻是道劫境強者的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
頃刻間，空間震動，狂風肆虐。
老嫗則是一掌打出。
‘轟。’
一掌之下，老嫗靈力離體，化作巨掌，於六七十米外直襲安如煙。
這一掌，遮天蔽日。
這一掌，兇猛澎湃。
這一掌，似要毀天。
這一掌，似要滅地。
‘嗡。’
安如煙手中，中年男子看到這一掌之後，心神震動，顫慄，他瞪大了眼睛，不斷的掙扎著，想要開口，又想要掙脫安如煙的束縛。
只可惜，他開不了口，也掙脫不了安如煙的束縛。
中年男子如此。
安如煙卻只是一聲輕笑。
此時此刻，安如煙終於感受到了聖靈境天王的強大和可怕。
老嫗這一掌，她根本就擋不住。
老嫗這一掌，她也肯定會死。
但是，安如煙沒有害怕，沒有恐懼，更是沒有絕望。
入魔至今，不過些許時日，她卻早已是身心俱疲，對她而言，現在這樣其實也挺好，死了，也就什麼都結束了。
也正因為如此，安如煙釋然，解脫。
回憶往昔種種。
恩也好。
仇也罷。
這些安如煙都不曾想起。
她心中想起的也唯有那一人。
這一生。
這一世。
真正開心和快樂的，怕也就只有和他在一起的些許時日了吧？
“你，還好嗎？”
呢喃的聲音從安如煙的口中響起。
她眼中帶著回憶，帶著落寞，帶著期許，又帶著些許的遺憾。
但，也就只是瞬間而已。
下一秒。
安如煙面『色』一沉，直視前方聖靈境老嫗，毫不避諱的嘲諷道“我雖為魔，卻亦有心，你雖為人，卻已無情，不愧是活了七百多年的老怪物，連自己親生兒子都殺，你夠狠。”
‘刷。’
話音剛落，安如煙突然鬆開了原本掐著中年男子脖子的右手。
“呃？”
中年男子一愣。
‘嘭。’
安如煙卻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
‘呼……’
頃刻間，中年男子的身體直接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安如煙適時說道“記住，今天要殺你之人，非本座，而是你這親孃，今天救你之人，卻是本座，而非你這親孃。”
“這……”
中年男子微微失神。
“你……”
聖靈境老嫗卻是暴怒。
安如煙什麼意思？
她這分明就是挑撥離間。
不。
她這遠比挑撥離間還要可惡，還要可怕。
未傷人，卻誅心。
從此以後，聖靈境老嫗和他那中年兒子之間，怕是就只能形同陌路了。
甚至他們還都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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