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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極了,她不要做夢了可不可以,她要回到現實生活。
但是,天不從人願,一道刺目的白光由上方打下,人目的景緻叫她動彈不得,這是地獄嗎?
好多好多的人骨堆積如山,瘦得見骨的“人”或吊或綁或插心而出,種種可怕的刑罰怵目驚心,她聽見夜來吞心的咕價聲。
不看、不聽、不聞、不語、不去思考,她閉上眼假裝無知覺,完全封閉了情緒。
可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沉淪,無數條枯手扯拉著她,小腿在泥沼中忍受冰一般的刺痛,誰在咬她的腳?她不想死在地獄裡。
救我,不管你是誰。
在心裡高喊,淡淡檀香味伴隨悲懷之音而來。
“爾等死靈不可造次,速速退下。”
真是神奇,話一說完果見四周清如荒漠,不再有千手糾纏。
“你是誰?”
白光處隱見金波激激,現出一張猙獰萬分的恐怖臉譜,以及慈悲波世的七雙善目,他是……
“啊——”
像墜落十丈紅塵似的尖叫聲特別驚人,雪白的床鋪下滾落一位睡眼使訟的美麗女子,不明白身在何方地猛眨眼睛,神情恍惚。
凌亂的發被敵在肩膀,朝陽透過窗簾照在她反光的黑髮上,即使狼狽得令人好笑,仍然美得宛若一朵滴世仙花,幽幽雅雅恬淡自若。
向來清心寡慾的女子讀讀發疼的手,神志漸漸清明,她做了一個夢。
好奇怪的夢,她竟不覺得害怕,反倒有種莫名的激動,體內藏著一股熱火要破膛而出,清晰的影像仍然留在腦海中,久久不能忘懷。
她要雕刻,她要雕刻。
“刀呢?我擺哪去了?”
赤足走出房間來到工作室,大大小小的刀具四處可見,刻了一半的烏木裸女引不起她的興趣,她需要更強烈的叫喚,如夢中的聲音。
何向晚是一名享譽國內外的名雕刻家,在她巧手雕琢下的成品栩栩如生,每一件作品都堪稱是世紀之作,欣賞過的人無不大受感動,連連稱讚她是二十一世紀初的奇蹟。
尤其是三年前在國際大放異彩的“綠涅觀音”,不少歐美人士爭相訂購,日本天皇及印度佛教界更是開天價非得不可。
最後以跌破眾人眼鏡的“低價”九十九萬,廉價讓給國立博物館展覽十年,也就是說十年後再來談。
十七歲沉迷於雕刻的樂趣中,十九歲推出個人展,當時即被稱為雕刻界的天才,不管是木雕、石雕或玉質之類的雕品都難不倒她。
受盛名之累,媒體及上門求購的痴迷者讓她無法創作,絡繹不絕地守候她進出之口,閃光燈和懇求聲煩得她幾乎要大叫。
她只是單純地將熱增投注在雕刻中,並非為了出名,雕刻是她的全部生命,沒有人能夠阻攔。
於是,二十歲那年她離家出走,自此下落不明。
之後的作品全交由忠心的經紀人去處理,再也沒有人看過她,若非每年至少有一至三件作品流人市場,眾人會以為她遇上什麼意外已不在人世。
其實她哪兒也沒去,依然待在活躍的臺北市,無心插柳的情況下來到“聯合女子出租大廈”,幽客居或可說蘭花居是她居住的樓層,一樓一戶,一戶只居一人,情況相當特殊,而且全是女人,…嗯,有個女孩。
因為住戶們都怕吵吧,而房東的性情古怪,所以有了十二客花居。
不過二樓的牡丹藏璽璽和三樓的芍藥常弄歡被人訂了,她們的男人不時地來此過夜,使得原本“男賓止步”的規矩從此不存在。
好在只有兩位有所同伴侶,因此進出的分子不算複雜,住戶們睜一眼、閉一眼地當作無視,反正不關她們的事,少來串門子就好。
“唉!瞧我迷糊的,有刀無物怎麼下手,雕空氣嗎?”為之失笑的何向晚晃晃腦,表情是傻氣。
一座佛在她心中,翻翻亂中有序的木、石原品,淡淡的失望浮在臉上。
一件作品的形成並非憑空而來,那是一種衝動,無可言喻的澎湃情感像海嘯一般排山倒海,沖毀了一道道堤防,淹沒了她的心。
是心在呼喚。
來刻我吧!來刻我吧!來刻我……急切的形體便在她心裡烙了印,直到化為生命。
夢裡的情景讓她激奮不已,她從來沒有那麼真實地面對死後世界的一切,近得叫她幾乎,不,是真切地聞到令人作嘔的死屍味。
啟蒙的含意十分濃厚,她相信在天地間存著她所不知道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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