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番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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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

邁克爾掙脫開，靠在床邊上疲憊無力的問：“如果你不回來他會做什麼？”

“這個問題你該問他。”海因裡希隨手拿過毛巾擦了擦汗：“我繼續鍛鍊，為了安全起見，你最好跟我過來。”

邁克爾覺得他說得對，就跟過去了，坐在旁邊看著他們鍛鍊。

不時地感受到有令人尷尬的目光投來，似乎有些人在竊竊私語，旁邊的大樓裡似乎每一扇窗子後都有惡意的目光，正在想一些令人噁心的事，在嘲諷我。可是他現在不能戴墨鏡，沒法藏起自己的眼睛，不和別人對視。

海因裡希冷漠又專注的在鍛鍊，他有著精煉又絕妙的肌肉，那是日復一日，永不停息的努力成果。

這是非常有規律的生活。

吃飯，鍛鍊，吃飯，讀書，學習，吃飯，鍛鍊，吃飯，睡覺。——今天的生活。

到了晚上，海因裡希躺在床上，似乎終於發現了什麼：“邁克爾，你很害怕嗎？”

邁克爾都已經害怕一整天了：“嗯。”

“過來。”海因裡希對他招招手：“到我這裡來。”

邁克爾猶豫了一小會，還是過去了，因為拒絕毫無意義。

海因裡希掀開被子，他無可奈何的躺了進去，被一個炙熱而年輕的身體摟住。

“你用不著害怕，你當時可以打回去。”海因裡希愉快的在黑暗中撫摸他的腰肢：“會打架嗎？”

“不會。”邁克爾輕聲說：“我……我不會跟人起衝突。”

自從小時候反擊毆打自己的父親，被揍得更慘之後，他就不太喜歡當面起衝突的方式，而是偷偷的離開，在背後通知那個人再也不許出現在自己面前，跟某個令人厭惡的人絕交。但沒有當面吵架，更不會動手。

“那麼，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鍛鍊。”

“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邁克爾輕柔而悲傷的說：“我身體不好，腰背受過傷總是很痛，而且我沒力氣。”

“你可以試一試。”

“我……我的面板問題呢？他們都在盯著我看。”邁克爾說這話的時候手是抖的。

“白斑症看起來像是傷疤，傷疤在監獄裡算是榮譽。”海因裡希握住他的手本來想放在自己的棒棒糖上，想了一下，還是握住他的手安慰他，輕聲道：“你可以試著克服自己的問題，把他們當成空氣。”

邁克爾沉默了一小會：“海因裡希，你喜歡音樂嗎？”

“還行吧。沒進來的時候我喜歡跟著音樂鍛鍊。”

“你聽過我的歌嗎？”

“聽過。”

邁克爾頗為失望的問：“喜歡嗎？”

我是希望被人把我當做一個普通人看待，但你也……太冷落我了。

一整天自己忙著看書，忙著吃飯，忙著鍛鍊，一句話都沒跟我說。如果你不是對我有興趣，為什麼要我做那那種，還有，為什麼保護我？

海因裡希一如既往的冷漠：“很喜歡。我霸佔了你，還不夠喜歡？”

邁克爾嘆了口氣，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你無論說什麼話，都用這個語氣嗎？”

海因裡希：“嗯，和你這軟綿綿很好欺負的語氣一樣。我喜歡用這個語氣說話。”

邁克爾十分無語。

兩人並肩躺了一會，就在海因裡希抓著他的手準備挪到自己興奮不已的不可描述上，邁克爾輕聲說：“我想聽音樂。”

“我沒有唱片。”

“我可以唱歌嗎？在現在？”

“隨你。”海因裡希微微嘆了口氣，短暫的等待會讓結果更令人愉快。

邁克爾坐起來，打著響指，輕輕的低聲唱了：manInthemirror

聲音不大，輕盈若天籟，那種清澈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那歌詞專一健康、努力向上，現在聽來卻有一種微微的嘲諷之意。

空曠的牢房和浴室一樣有很好的迴音效果，迴盪著一種比唱片中的更悲涼的溫柔。

唱片中的，是一個年輕人滿懷熱忱充滿對世界的愛和期待。

現在聽到的，是一個衰老、疲憊、脆弱的中年人依然清澈卻不在熱情也不在期待的聲音。

海因裡希覺得自己看見了米迦勒潔白柔軟的翅膀，還有幾片羽毛掉落在凡間。

慾火冰消瓦解。

他靜靜的躺著，靜靜的聽他唱完歌。如同聖歌。

邁克爾低低的笑了起來，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