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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的道路出奇的順暢。除了偶爾可見的行色匆匆計程車兵,蕭靖並沒有看到任何戰鬥的跡象。
如果不是還能從遠處看到宮裡的火光,如果不是一些過道還有著無論怎樣清洗也無法立刻去掉的明顯的血腥氣,他甚至會以為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奉詔入宮罷了。
帶路的人將他帶到一處空場,恭敬地道:“姑爺請在此歇息,稍後便會有人給您傳訊。”
蕭靖點了點頭,那人行過禮後便腳步匆匆地去了。
護衛們在四周警戒,而蕭靖卻在望著尚有一段距離的火光若有所思。
整座宮殿都是木質結構,不去救火真的沒關係嗎?
又或者火勢早已得到了控制,在那裡的人只是“技術性”的讓火只在某一個大殿燃燒,而刻意的袖手旁觀?
不管怎樣,又有更多的生命要在今晚靜悄悄地逝去了吧?
相比宮中這詭秘的靜寂,璀璨的夜空帶來的才是真正的寧靜與安詳。
蕭靖從懷中摸出了一份報紙,藉著周圍的火光讀了起來。
那不是鏡報,而是潘飛宇的報紙。
蕭靖當然不會刻意去買這份報,再說現在也沒地方買去——但是,他既然能在來的路上撿到這份發行日期為昨日的報紙,就說明潘飛宇也在想盡辦法地維持自己報紙的曝光度,在這個詭譎而險惡的環境中繼續為自己的主子提供輿論支援。
隨便看了幾版,他就把報紙丟到了一邊。
潘飛宇的報紙只有一個主題:為趙王的大業鼓與呼!
上面到處都是肉麻甚至令人噁心的吹捧。儘管許多文章是由當世知名的大儒所撰寫的,但這些文字仍然讓人感覺十分不適,也難怪好好的報紙被人像廢紙一樣丟到了路邊,連墊桌角的資格都沒有。
報紙上把趙王吹得天上有地下無、彷彿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麒麟兒——這樣的恭維在驕傲自大的趙王已然身死的今天看來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蕭靖搖了搖頭。
小潘這傢伙,我應該教過他:最深入人心的讚美永遠是潤物細無聲的——儘管它不是那麼激情四射、不是那麼引人矚目,但誇張的語句會在一陣喧囂後被人們忘記,只有甘甜清冽的泉水才能慢慢流入和滋潤讀者的內心。
可以想象,在這可以決定許多人命運的重大關頭,痴迷於權勢富貴的小潘已經被所謂的從龍之功迷了心智,進入了一種可怕的癲狂狀態。
否則,他又怎能弄出這樣的報紙來?但凡趙王還有點理智或者腦子,都應該把他當做豬隊友吧?
此刻,趙王的野心灰飛煙滅,而小潘又在哪裡?是戰戰兢兢的度日如年?還是已經離開京城遠遁?抑或是作為趙王餘黨的一員被抓起來了?
就在蕭靖為這場鉅變中發生的種種而唏噓的時候,遠處的護衛忽然發出了一聲斷喝:“什麼人!”
他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了過去,數十把鋼刀在同一時間裡齊刷刷地出了鞘。
蕭靖扭頭望去,只見那裡站著幾個衣服凌亂、神色緊張的內侍,他手下的護衛正在盤問這群人。
這其實挺正常的:宮中的內亂弄得到處血流漂杵,宦官與宮女自然會四散奔逃,其中一些還會順手帶走點值錢玩意,這在各個朝代都不是稀罕事。
只要不帶走什麼要緊的東西,一般人也不會去理會這些人——蕭靖在來的路上還看到幾個明顯是閹人的人在逃跑,也沒見誰去為難他們。
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他還是信步走向了那邊,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然而,越往那邊走,他的臉色就越凝重。
待他走到跟前,心中的猜測終於變成了現實:就在這幾個“內侍”中間,有一個他很是熟悉的人!
很顯然,對方也發現了他。
那張英武的臉在短短的一瞬間裡變幻了數種表情:驚訝,高興,憤怒,隨即是徹底的灰敗……
待蕭靖走到近前,和幾個內侍站在一起的那個人悄悄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的臉。
“你們幾個鬼鬼祟祟的,想要幹什麼?”
在護衛的喝問聲中,蕭靖仔細打量著不久之前還見過面的陳仲文。
不得不說,這件衣服真的不適合他——雖然他可能是找來身高體型差不多的內侍換的衣服,但一個皇子在倉促間無論如何也演不出適合這件衣服的氣質和做派來。
幸好他還沒到蓄鬚的年紀,否則穿幫就是分分鐘的事。
看到他這副模樣,再想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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