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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花廳裡的張曄很是煩惱。
前幾年,張大人在隨州知州的任上幹得風生水起,眼看仕途一片大好,卻被一場莫名其妙的民變殃及。當地大族怪罪他彈壓不力,朝廷上還有人說三道四,不得已,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請罪捲鋪蓋回家了。
在家的時候,他也沒閒著。官場上混跡多年,誰沒幾個老上司、老朋友?該走動的走動,該攀交的攀交,日子久了,隨州那一出事早被人忘得一乾二淨,在友人的運作下,他終於等到了重新出山的機會。雖然官職從知州變成了州同知,崗位從一把手變成了二把手,但他還是樂不可支地去上任了。
為啥?
比起這幾年風不調雨不順的隨州,臨州雖然小些,卻是商賈雲集之地,八方交匯之所。能到這種富得流油的地方任職,祖墳都要冒青煙,誰趕上這機會肯定都要喜出望外。
再說,北方戰事不斷,朝廷和北胡互有勝負,看樣子近些年裡邊界是很難消停了。臨州不僅是交通樞紐,還是重要的軍需物資集散地、轉運站;只要小心謹慎別捅出簍子來,總能分潤些功勞。雖然要擔風險,也可能被人甩鍋,但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又沒讓你親冒矢石上戰場,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誰知道,才幹了不到半年,就變成今天的局面!
他正心亂如麻的當口,有個小廝走進後堂施了一禮:“老爺,有個叫蕭靖的人求見。”
“不見!”張曄怒道:“不是和你說了麼?有旨意以前,老爺誰都不見,外面來人就說本官身子不適,不便見客麼?”
小廝一臉委屈地道:“小人自然和他講了。可是,他說今天不管怎樣一定要見到老爺。要是見不到,他就不走了。對了,他還說是自己是什麼鏡報的社長……”
張曄重重一拍桌子,齜牙咧嘴地道:“你還有完沒完?不願走,就讓他住下好了!呵,也不行,那不是顯得我州衙無人?這樣,你去找兩個有手有腳的來,先把他打出去再說!”
小廝應聲去了。還沒出門,回過神來的張曄忽然叫住了他,問道:“你剛才說,他自稱是鏡報的社長?你可聽得真切麼?”
“應該沒錯。”小廝答道:“小人怕聽錯了,還特意問了第二遍呢。”
張曄臉上的表情怪怪的。他沉吟了片刻,道:“本官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把他帶進來吧!”
不一會,蕭靖就站在了張曄的面前。
他鄭重其事地躬身行了個禮,道:“草民蕭靖,見過州同張大人。”
張曄懶洋洋地點了點頭,道:“蕭公子不必多禮。本官有恙在身,抱病料理公務已是疲憊不堪,實在不宜會客。若不是名滿京華的鏡報蕭大社長到了,本官是決計不會見的。公子請坐,若有指教,還請長話短說吧。
蕭靖依言坐在了下首。趁張曄裝咳嗽的瞬間,他稍稍抬起頭飛快地掃了眼對方的容貌,心裡也有了底。
“身上有病”什麼的,肯定是編的。可要是說他因為心中忐忑連著十天半個月寢食難安,蕭靖絕對相信。很簡單,看雙眼就知道了:張大人眼睛旁邊的黑眼圈都快趕上國寶大熊貓了!
蕭靖不動聲色地道:“臨州遭逢大變,多虧張大人坐鎮才穩住局面。現如今,親眼見到大人抱恙操持公務,蕭某心中十分感佩。”
張曄擺了下手,道:“過譽了!”
見蕭靖的目光有些遊移,他似笑非笑地道:“說來慚愧,衙門的人手太緊張,每個人都忙得要死,連個端茶遞水的人都沒了。客人來了卻不上茶,實非待客之道,可眼下確實沒辦法,還請公子多多包涵。”
蕭靖嘆道:“無妨,蕭某倒也不渴。張大人所言確是實情,在下適才在門口就看到一個差人,還跟沒吃飽飯似的。想來北胡人進犯時,州衙裡的人折損了十之七八,到了這會,自是很難做事。”
聽著好像話裡有話啊!
張曄眯著眼睛道:“蕭公子此來,就是想在本官面前大發感慨麼?”
蕭靖搖頭道:“非也。無事不登三寶殿,蕭某有私事,也有公事。私事嘛……聽聞大人乃是浦化鎮人士,不知對不對?”
張曄緩緩點了點頭,臉色也比剛才好了些。
蕭靖續道:“蕭某閒雲野鶴一隻,到了浦化鎮才算安頓下來。而且,鏡報的報社也在浦化鎮。如此一來,蕭某算是半個浦化鎮的人,對鎮子也有了幾分鄉情。當初,在下便聽過張大人的名頭,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如今有幸來到臨州,當然要來拜望同鄉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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