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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和剛才判若兩人。
和三位書生言語交鋒的過程中,他雖然時不時的冷嘲熱諷,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平和恬淡,並沒有什麼以勢壓人的表現。
此刻,蕭靖的身上卻散發出了懾人的氣勢。聽到他的怒喝,袁書生甚至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英俊瀟灑的翩翩公子,而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
“山野匹夫之言,不足為信!”有些緊張的郝書生嚥了下口水,才道:“這些人懂得什麼?不過是些人云亦云的貨色!別人叫好,他們便跟著叫好,有何稀奇?這些事無非就是刻意編造的,你居然也信!”
說罷,他故作憤慨又無比嫌棄地把手裡的信揉成一團,隨意丟到了旁邊。另外兩人也有樣學樣,一臉不屑地扔掉了手裡的信紙。
蕭靖的心涼了。
有的人就算心裡明白,也絕不可能認錯。在他們看來,自己永遠是正確的……甚至於,這些人可能覺得他們便是正義的化身,如果有人錯了,那麼毫無疑問,錯的一定是對方。
如果說剛才他還繃著最後一根弦,在保持著一絲理智的同時給書生們留了最後一個臺階,那麼現在,他那沖天的怒火已經無法抑制了。
他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郝書生,凜然道:“蕭某自然相信。有什麼不可信的?只有喜歡人云亦云的人,才會裝出一副無所不知的模樣!若非如此,又怎麼顯出自己比別人高明,又怎能從一眾昏悖之人中脫穎而出、鶴立雞群?”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書生們面面相覷,似乎都想從彼此的眼裡找些勇氣。可是,在憤怒的蕭靖面前,他們竟然失了方寸,想要言語抗爭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就算有人動了動嘴唇,在仔細斟酌了一番後,也還是把那句送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蕭靖又開口了。報社的眾人認識他的時間都不短,可誰都不曾聽到他用如此高亢嘹亮的嗓音講話:“山野村夫怎麼了?教化的物件不就是天底下的芸芸眾生麼!蕭某想請問,若是這些尋常百姓不需要教化,那麼誰需要?難道是你們這些張口閉口‘之乎者也’的文士?你說這些信件都是捏造,蕭某倒覺得編故事什麼的恰恰是你們這種謊話連篇、醜態百出還不自知的人更擅長的事!
鏡報讓教化及於山野,散播於四方,就算不是大功一件,至少也是盡了一份綿薄之力。大字不識的百姓願意讀書明理,是不是好事?讓已有過錯之人幡然悔悟,讓心生惡念的人及時回頭,是不是教化?幫助茫然無措的兒子盡了孝,算不算弘揚了孝道?這些鐵一般的事實,你們都選擇視而不見,莫非是瞎了眼睛?”
說著,他的聲調又提高了些,話語中也透出了掩飾不住的輕蔑:“倒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文人秀士,都做了什麼?參加個詩會,與三五好友吟風弄月,便能堂而皇之地自命不凡;跑去風月場上‘一展長才’,為了青樓女子爭風吃醋、賣弄風騷,便沾沾自喜地以為是在附庸風雅。平日裡,你們仗著讀書人的身份橫行無忌,見了東家長西家短便隨意評說指摘,見了不合你們心意的事便出言相辱……請問,除了一個動口一個動手,你們和那些鄉間潑皮有什麼分別?
呵,在下失言了。這分別,自然還是有的。潑皮所做的,無非是讓人傷筋動骨,抑或是敢怒不敢言。而你們呢?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便能傷人於談笑之間!不知有多少人領教過你們的高招,多少人被你們貶損得羞憤欲絕。
三位問蕭某的話,現在原樣奉還:你等是有功於社稷,還是教化了百姓?”
他向瑞都的方向拱了拱手,續道:“朝堂上的諸公,都是讀書人的楷模。他們憂心國事,夙夜操勞,所為的不過是天下的太平,百姓的安寧。還有些讀書人,雖然身在江湖,卻也知道興學佈道、教化地方,令人敬佩。而你們呢?”
蕭靖深吸了口氣,厲聲道:“整天做些顛三倒四之事,還自我感覺良好!你等不曾有寸功於鄉梓,於國於民更不曾有半分功業。仗著略有薄才,便以言語為刀劍,以所謂大義為藩籬,處處為非作歹。看上去一表人才,實則是枯木朽株,早已無藥可救。
百無一用的不是報紙,正是你們這些坐而論道自覺天下無敵,談及實務卻一無建樹的讀書人!對,你們不過是一群碩鼠,幾堆狗屎,幾頭蠢豬!
老子從不和聽不懂人話的東西說話。今天,就算破例來個對牛彈琴,希望有些畜生能勉為其難地聽懂哪怕一句半句。現在,話也說完了,你們趕緊給我……滾!”
這一個“滾”字,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連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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