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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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宮之中，只剩下兩人了。

楚度與楚玄相對而坐。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在此界證就聖人之位了。”，楚度望著眼神淡漠的楚玄，面上神色複雜，心中情緒更是複雜難明。

聖人之位確實尊貴，但卻並非一定美好。明明有著無限大世界可以去修行，有著無盡的可能卻提升自己，卻偏偏要死死地繫結在一個低階的世界之中，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是，不說此時的楚玄身合天道，心思不復凡塵，就是在證道之前，他也早早有了決斷。

“我藉助太上符篆重生復活，得了大造化的同時，也入了棋局之中。我享受著那最後的神話時代的遺澤，自然也要揹負著那個時代最後一點的希望。所以，不論是現實要求，還是我之心意，都使我走上太上之路。”

“太上者，道之祖也。走上這一條路，最好的選擇就是合道修行了。而在無盡虛空之中，縱有無限世界可以選擇，但也未必有比此界更適合我的了。能合道聖人的世界，都是仙俠主題的世界。但等級高的世界，以我之修為，難以證道，等級低的世界，潛力太小，也不值得我合道。”

楚玄慢條斯理，緩緩解釋自己選擇的理由。

“此界雖然一時等級低，但其跟腳卻是不淺。自我證道聖人之後，詳細梳理此界資訊，得知了許多秘聞。此界原本也是一個大世界，可以孕養長生之仙人。如今的那些上古神器，如那誅仙劍，星盤，伏龍鼎……都是自那時留下的。”

“可惜，後來世界大亂，諸多仙神相互攻伐，致使世界殘破，等級跌落。隨後，就有部分仙神大能救世，再次重塑世界規則。那天書五卷，就是仙神們重新梳理世界法則脈絡後所訂立的道書。只不過，縱然有大能聯手修補世界，但這個世界也再也承受不起那些強大的仙神了，所以那些仙神紛紛離開這個世界，只留下些許遺藏。比如說那天帝寶庫。”

“此界根底不凡，實有再次上升的潛力，所以我才起了合道的心思。也因為如此，於此界證道聖人果位亦是極難的。若非有太上符篆和天書五卷相助，再加上開闢小陰間的功德，我怕是難以合道聖人。”

楚玄幽幽一聲輕嘆。

即使如此，楚度心中仍是複雜莫名。

“那你以後，就要一直繫結這個世界了，再也不得離開？”

楚玄輕輕一笑。

“並非如此。我是以太上符篆合道的。這枚符篆乃是一個世界神話時代凝聚的最後傳承與希望，又隨著你經歷諸多世界，吸收其他世界神話時代的概念，已然變得更加神秘莫測。我以其做與世界溝通的橋樑，所以與世界的聯絡並非那麼密不可解。”

“我藉助世界聖人果位修行，也推動世界運轉，收穫氣運功德。只要我為這個世界作出足夠的貢獻，我便可以為自己贖身，自聖人之位上脫離開來，就能帶著太上符篆再次離開此界了。所以，你就把我當做個簽了年限合同的總經理吧，只不過這些年限有一些長罷了。”

楚度無言地苦笑。

年限有一些長？那具體要多久？百年，還是千年，亦或是萬年？

他自出生至今，加上世界來回穿梭的時間，也還不到三十多歲。生命的短短歷程之中，就已經發生了多次劇變。自覺時光深刻。

而今，楚玄卻是有可能要是枯坐此界千萬年不得脫。他們這些人將要一個一個踏上諸多未知世界，楚玄只能默默守望著他們的背影。其中的滋味怕是並不怎麼美妙吧。只是這些，楚玄卻是提也未提。

楚度自然知曉楚玄這般犧牲是為了那般。

“辛苦你了。”

楚玄卻是一笑。

“呵呵，苦不苦，全看各自心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於我而言，這也算不得什麼。”

隨後，他話又一轉，“對了，在你走之前，我有些東西要送給你。”

“什麼？”，楚度果被轉移了注意，好奇地問道。

“三樣東西。”

楚玄拿出兩個玉匣子，遞給了楚度。

“這其中一個匣子裡面，裝是天帝遺留的建木的本源，你好好收著，可以讓自然之樹吸收掉它。”

“還有一樣東西，也是一份靈根本源。你之前在大竹峰上種下的那棵小樹早已被我移植到雲中界中，並藉助講道的機會將它洗練一番，改變其固有屬性，轉化成為‘太極寶樹’。我又自其中採集了一絲絲本源，封存在玉匣中。這也是讓自然之樹吸收的。”

“兩種本源的各有不同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