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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成仙了。”
楚度搖了搖頭。
“若我只想要長生富貴,昔日我有無數法門快速成長,直至長生,然後就可盡情享受。”
“可我沒有。”
“我仍選擇了苦兮兮的修道之路。”
“因我知道,連宇宙都有毀滅的一天。”
“若我等不證混元,沒有橫渡宇宙破滅大劫的力量。那時,別說是我們的逍遙快活和長生,便是連我們存在過的資訊,都會被混沌清洗,然後點滴不剩。”
“你這也想得太遠了吧!”楚凰驚詫道。
楚度卻是苦笑了一下。
“這確是杞人憂天。但是,杞人是凡人,他活不到天塌的那一天,可我們是長生者,我們等得到。”
“等到天塌的那時候,我們再努力都來不及了。”
楚凰一時無言。
良久,她才說道。
“你這樣。”
“為了長生而長生。”
“活的有意思嗎?”
楚度笑了笑。
“人活著,自由且逍遙的活著,這本身就很有意思。”
“可我看不出來”,楚凰看著楚度的眼睛,輕聲地說道。
楚度平靜地與她對視。
看著那雙炯炯有神,似有火焰在燃燒的鳳目,楚度終於認識到了一點。
她雖是自己的化身,但也有著屬於她自己的思想!
楚度心中一陣恍惚。
她這個樣子還真像是少年時的自己啊。
那個未曾見過世界的真實,懷揣著純白夢想美好希冀的自己。
只是……
楚度終清醒了過來,迅速平靜了起伏的心緒。
可是,我終究是被世界改變了啊。
這不是世界強逼著我改變,只是我看見的多了,聽的多了,懂的多了,也就沉默了,然後就自己自覺地妥協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涼宮春日,可以任性得讓世界圍著自己而轉。
楚度的心思越發淵深。
他平靜地說道。
“你我雖是同源而生,但終究是不同的。你渴望充滿激情的生活,希望成為小說中那樣的龍傲天,所以你總是很有活力。”
“可我早就過了這種青春活力的年紀了,那些虛的東西我都已經不太在意了。於我而言,在這世間唯有兩大目標才有意義,不想死,以及,好好活。”
楚凰沉默了一會,然後對視著楚度那幽幽雙目,堅定地說道,“可我不願這樣。”
“生命,正是因為綻放,方才精彩美麗。”
楚度沉默了好久。
然後他莞爾一笑,忽地伸手揉亂了少女的滿頭秀髮。
結果就被羞怒的少女滿屋子追殺,直到鑽進房中關上了房門這才逃脫。
躺在床上,楚度又是一笑。
雖然我的血已經冷了。
但是,幸運的是。
現在的我終於也有資格讓楚凰你任性了。
希望你能帶著我的那份任性。
好好地生活。
肆意而又飛揚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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