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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著,自己從馬家園出來,好像踩了一腳狗屎。
焦春三十歲左右,雙目炯炯,舉手投足動感十足,顯示出不一般的精幹。他的衣飾雖然華麗,舉止卻很隨便,在客人面前摳鼻孔、掏耳朵,無拘無束。一看就是那種缺乏教養,但是經過大風大浪,敢於鬥天鬥地、以命搏利的猛人。
沈老四介紹華安安,說:“這位就是祝待詔的同門師弟,替祝待詔探個底,看看秀伯的棋藝如何,究竟值不值得他出場。”
焦春大咧咧地說:“下午宮裡已經傳出話來,皇上叫去穆尚書府裡對弈,探不探底,姓祝的都得出場。不過,看在棋待詔的面子上,秀伯願意陪這兄弟玩一局,剛好也看看姓祝的棋路特點。”
華?無?錯?小說 M。quleDU。cOM安安看他口氣生硬狂妄,不由得皺起眉頭。馬修義也把雙腳亮出來,在他眼前擺來擺去。
沈老四拱拱手說:“好說,那咱就不耽誤工夫,這天色也不早了。”
焦春掏著鼻孔,傲慢地說:“這秀伯呢,明天要和棋待詔對陣,他也不想拖磨時間,希望這兄弟一會下棋時,落子快一點,早早結束棋局。他還要休息呢。”
華安安冷哼一聲,說:“華某人稱快棋手,最見不得下慢棋。希望焦兄給他說說,我也希望他快一點。”
焦春一怔,伸出大拇指說:“這兄弟快人快語,我喜歡。”他一擺手臂,領著眾人繞過客廳,穿過兩進四合院,來到一個滿是古槐的幽靜小院。院裡一圈房間都亮著燈,幾個僕人挑著燈籠立在門外,靜候他們到來。
焦春大踏步走進一間正房,對屋裡的人疙疙瘩瘩說了幾句,立刻有兩個黑衣人甩著袖子,踢踢沓沓跑出來,一躬到底,態度極其謙卑。
眾人進了屋,見屋裡已經擺好棋桌和棋具。一個梳著月代髻的年輕人,盤腿坐在太師椅上,腰桿直挺,神態矜持,對著大家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目視前方,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表情,冷冰冰的,活像一尊異域石像。
華安安和馬修義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個日本棋手這麼年輕。
焦春洋洋得意地說:“這兄弟想必已經知道,在這裡下棋,用的是日本規矩。”
沈老四笑嘻嘻地說:“不但有日本規矩,還有你的規矩,輸了就掏三千銀子。”
焦春說:“焦某言出必行,銀子是現成的,你贏就拿走。問題是,多少人想拿都沒拿得走。”
秀伯的隨從說了幾句話,焦春說:“咱不耽誤時間,現在就開始。”
華安安微微冷笑,坐了下來,抓起一大把棋子猜先。這一抓,很豪爽,足足抓出了四十幾顆棋子。他的壓倒性的優勢心態全部展現出來了。
秀伯的姿勢優雅柔和,一隻手握著扇子,一隻手拈起一顆黑子,輕輕點在棋盤上。
中國棋手的扇子,是給胸腔散熱用的;他的扇子則是一種點綴,始終沒有展開。他像一個孤傲的盆景,沉靜,精緻,入畫,充滿禪意……日本人自戀的封閉心態,使他們隨時都感覺自己是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說他是盆景,因為他就是盆景。不會有錯。
他的兩個隨從躬身侍立,其中一個端著木夾子,開始記錄棋譜。
秀伯時年二十三歲,卻是日本圍棋四大門派之首的本因坊門的第七代掌門人。他十六歲繼任本因坊,年齡幼小,棋力也不強,一直遭到其他三個門派的擠壓。為了重振本因坊門的榮譽,他一直刻苦鑽研,勤學苦練。
日本圍棋的四大門派分別是本因坊、安井、井上和林四派。四家每年十一月,在江戶城進行御城棋比賽。根據各自的戰績,爭奪棋界第一的名人稱號。
在去年,林門的老大,提出想當名人,理所當然地遭到他的拒絕。四大門派由此展開對峙,井上派支援林老大,安井一派支援本因坊秀伯。此事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年初,秀伯知會其他三家門派,要求晉升自己為七段。那時候沒有段位賽,想晉升高段棋手,必須經過四家老大的集體認可。結果,挾怨在心的林老大和井上派斷然拒絕。秀伯一怒之下,向林老大提出一年二十番棋的挑戰。林老大底氣不足,只好託病,請井上派的高人井上因碩代替自己迎接挑戰。時間定為今年十一月。
秀伯是個責任感很強的人,對於戰勝強大的井上因碩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因此浪跡江湖,想尋求境界上的突破。他在長崎旅行時,聽海商說,中國有個棋聖,名叫黃龍士,足足有十三段的棋力。不由得心馳神往,想來中國拜會這位棋聖,以期使自己的棋藝有進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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