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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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五衰本身就是大道長河對練氣士的反噬，同時也是機緣，在這個時候，大道長河在練氣士的真靈本源面前就是不設防的，所以蘇子瞻的元神才會是如此晶瑩剔透，還好蘇子瞻有足夠的心境保持，要不然，此時此刻的蘇子瞻恐怕都是會立刻開始去用透爽的元神去領悟那清晰不已的大道長河了。

看起來此時此刻的情況對於練氣士來說是好事，因為法力雖然要衰敗消失，但只要元神不消，法力便是可以自信恢復的，而且到了天仙境界之後，練氣士基本上都是從來沒有為法力的恢復擔憂過，所以在這個時候，其他人看來這就是好事，一邊應對著法力的衰敗與恢復，一邊還可以藉助自己清明的元神來領悟大道法則，何樂而不為呢？

但其實如果真的有練氣士這麼做，那麼蘇子瞻就只能說一句抱歉了，這個時候的練氣士如果真的是要這樣做的話，那麼天人第二衰他也就別想透過了，此時此刻元神清明是真的，大道法則清晰可見也是真的，用元神去領悟清晰的大道法則是可以，但這個過程卻不是那麼容易控制的，甚至可以說是不能受到控制。

因為此時此刻的情況是練氣士的真靈本源被大道長河主動納入，不主動放開還好，一旦主動放開自己的元神，那其實就是在為天人第二衰的爆發添磚加瓦，本就是恐怖的天人第二衰立刻便是會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瞬間讓練氣士的法力衰敗消失，然後元神或者說真靈本源在自以為是的領悟中融入大道長河，成為大道長河的一部分，到時候就真的是要羽化了！

在三清道尊的傳承記載中，天人五衰中除開道心之衰外，其他四種衰劫都是有記錄描述的，所以蘇子瞻對於法力之衰並不是那麼陌生，但其實就算是練氣士之道這種情況就好像是飲鴆止渴的情況，但他們很多時候都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態，依然會在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主動放開元神。

也許對於很多練氣士來說，他們自覺能夠成為天仙境界的練氣士，那麼他們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所謂一時天地之主角就是在說他們，所以很多到了這個境界的練氣士甚至於可以用目空一切來形容，可能他們都是自認為能夠擁有足夠的能力在一邊面對天人第二衰一邊控制著自己對於大道法則的領悟。

而且在這個時候，練氣士的真靈本源會有一種本能的悸動，想要進一步瞭解眼前大道法則的悸動，就好像是看到魚的貓一樣，一種不可以用語言形容的悸動，在這個時候，很多練氣士根本是沒辦法控制住這種悸動，以至於放開心神，然後就在天人第二衰中身死道消！

與此同時，蘇子瞻也是能夠感受到這種發自本能的悸動，而在這個時候，蘇子瞻也是終於知道為什麼絕大多數的練氣士來到這一步之後都是不能夠輕鬆面對這種悸動，實在是讓人太難以控制了，早有準備的蘇子瞻都是差點放開了自己的心神，還好在這個時候，蘇子瞻的本命靈寶忽然閃動，原本目光有些迷離的蘇子瞻也是立刻恢復了清明。

咕嚕！

差點著道的蘇子瞻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然後也是立刻運轉太上忘情，在這個時候，太上忘情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因為他可以很好的讓蘇子瞻控制著元神深處的本能悸動。

當蘇子瞻開始運轉太上忘情之後，他才是注意到自己的法力居然就在那剛剛差點放開心神的一瞬間居然是直接衰敗了大半還多，還好，蘇子瞻及時回過神來，而當太上忘情開始運轉之後，蘇子瞻的法力衰敗雖然還是在繼續，但卻是和一開始的速度有了天壤之別！

…

…

就在蘇子瞻開始正常應對天人第二衰的時候，遠遠看著蘇子瞻的白闕雲和楚天南此時此刻則是面色有些凝重，尤其是白闕雲，他知道蘇子瞻應該是在面對所謂的天人五衰，但他從剛才蘇子瞻的氣息變化下都是有些嚇到了。

剛才，蘇子瞻身上的氣息一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蘇子瞻身上的詭異氣息讓白闕雲和楚天南都是本能的逃離，但就在剛才，蘇子瞻的氣息卻是變成了一種他們熟悉而又畏懼的氣息，天道的氣息，是的，剛才的蘇子瞻就如同是那高遠而不可捉摸的天道一樣。

在這個時候，白闕雲和楚天南都是在蘇子瞻的身上看到了五彩神光就要出現，而且一道道如同玄奧異常的道韻法則更是開始閃現，看起來蘇子瞻就好像是變成了天道的化身一般，甚至於和天道之力有過緊密接觸的他們兩人覺得蘇子瞻的氣息比天道還要高遠玄奧，還要高深莫測。

此時此刻，楚天南和白闕雲的心態就只能是驚駭！

不過緊接著，蘇子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