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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婭吵架了。”

“是啊，吵架了。”

“真意外，你們父女倆感情那麼好，竟然也會吵架。”

“妮婭也長大了，開始有獨立意識，這種時候和老爸吵架再正常不過了。我也是在差不多的心理年齡時和家裡人開始吵架的。”

“你也和家裡人吵過架？”伊瑟拉看起來很驚訝。

“當然，我過去沒說過麼？我不但和家裡人吵過架，還做過其他更加獨斷專行的事情呢，我高考的時候——啊，我跟你說過高考是什麼吧？對，就是那個考試，考完之後要填報志願，我跟家裡說的是一套，學校發的模擬志願表上寫的東西也和跟商量的結果一致，可等到真正填報的時候，我悄悄的把志願都改了。最後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全都震驚了，我卻笑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心，因為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完全沒有按照家長們所說的行動。”

林有德聳了聳肩，繼續說：“小的時候，大人在我眼中就是一系列的符號，是沒有面孔的、代表秩序與批判的人型符號。他們是撲面而來的刺耳呵斥；是在家裡等候伺候屁股的擀麵杖；是所有興奮與刺激的結束；所以必須避開他們，甚至和他們對著幹。

“我以為自己成為大人之後，永遠不會變成一個喜歡干涉孩子自主意識的家長。直到今天之前我還做得不錯，但今天……”

“今天你沒有錯，確實不應該讓妮婭上戰場，我剛剛在解決了莉莉絲的疑問之後，跟妮婭長談了一會人。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太任性了，知道爸爸你是對的。”

“是嗎？”

“是啊，”伊瑟拉點點頭，“不過她好像覺得放棄跟莉迪亞一起上戰場是一件丟臉的事情，現在估計她正一個人躲在哪裡糾結呢。”

“這樣啊。”林有德笑了笑，“其實只要她在戰場上緊跟著莉迪亞，還是比較安全的，讓她去增加一些實戰經驗積累也不錯。”

神姬身旁最安全，這在這個世界屬於常識，所以林有德才會在知道即將遇襲的時候帶著女兒們和喔醬一起去機庫開魔導裝甲。同樣的道理，妮婭一個人上戰場很危險，和莉迪亞一起上戰場反而會比較安全——當然還是比不上不上戰場安全就是了。

伊瑟拉盯著林有德看了幾秒，長嘆一口氣：“你們倆父女啊，簡直一模一樣的，各方面都是。”

“我可沒有會急速發育的胸部。”林有德打趣道，結果被大女兒白了一眼。

“趕快看檔案，”伊瑟拉又用讓林有德不由自主的想起薇尤拉的語調催促道，“這些雖然都不是緊急公文，但早一步送去執行總是有好處的，尤其是在減少文書機關加班工時數方面。”

“好好。”林有德忙不迭的回應道，再次開始閱讀檔案。

**

當天晚上，林有德一直到九點多還在繼續處理公文——雖然公文都經過伊瑟拉的梳理，但可怕的絕對數量還是讓林有德吃完飯以後就一直坐在辦公桌前。

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空著，伊瑟拉幾十分鐘前去洗澡了，林有德估計再過個半小時左右，大女兒就會回來繼續陪他。

不過，正當他在一份剛剛讀完的檔案上籤下名字的時候，他的耳朵捕捉到門響。

林有德抬起頭，看見穿著睡衣的妮婭正走進辦公室。

“怎麼了？來向我道歉的麼？”林有德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就算道歉，我也不會增加你下個月的零花錢。”

“我就沒有過零花錢！”妮婭大聲吐槽道，完後她輕輕嘆了口氣，“不過，我確實是來道歉的，爸爸。今天上午很對不起，在那麼多人面前頂撞你，還和你吵架。”

林有德笑了。

“你姐姐在離開去澡堂之前，就跟我說你可能會過來。”

“嗯……姐姐聰明嘛，當然就看穿我的行動了。”妮婭說話的同時撅著嘴，看起來有些不甘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的營養都到胸部去了，當然不可能有她聰明。”

林有德爽朗的大笑起來。

“你媽媽可是在有大胸的同時也聰明絕頂哦。”

“那一定是在媽媽發育前後積累下來的智慧啦，發育的時候我媽媽一定也是個蠢貨。”妮婭繼續唸叨著，同時來到林有德身旁，輕輕一跳坐上林有德的膝蓋。

林有德雙手抱住女兒，好聞的香皂味道立刻鑽進他的鼻孔，顯然妮婭剛剛洗過澡——說不定還是和她兩個姐妹一起。

“爸爸，”妮婭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了，開口前她咬嘴唇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