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幽天古界再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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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觸犯了神之威嚴，你唯有永墜地獄，才可贖罪。”牧天主語氣淡漠，話語卻是如同金口玉言，與法則共鳴，成無上威嚴，形成耀世聖光，照向六道尊仙。

“魔本天罪，何有觸神之罪？地獄無間，也不過本尊之天堂。”六道尊仙低吼著，聲音浩大，身上散發出一種無法無天的戾氣，猙獰的狂態。

轟！

驚雷轟鳴，天地色變，彷彿無上神罰，蕩滅邪祟。無盡的聖光璀璨而熾熱，灼燒大千世界，橫掃天地蒼茫。

“啊！”六道尊仙發出一聲慘叫，他先是被一道天雷打中，渾身化為焦炭，隨即又被無盡聖光掃中，那熾熱力量焚灼著他的魔軀，使得他的靈魂都在顫抖，也是他道心堅定，要是換作其他人，早已承受不住這劇痛，自戕而亡了。

“牧…天…主……本尊乃是無上真魔，縱然戰死，也絕不畏懼。看你有何本事，今日收本尊之命！”六道尊仙狂吼著，爆發出他一代巨魔的猙獰，渾身上下倏然瀰漫出一股枯萎氣息，使得整個天地都為之戰慄。

那是一種極致的枯萎，彷彿要抽乾整個世界，爆發最巔峰的“榮”！

“枯榮道，世界寂！”

六道尊仙的聲音陷入前所未有的平靜，但他的外貌此刻卻分外嚇人，原本半枯半榮的頭髮，變為唯一的繁榮，代價卻是他渾身都乾癟了下去，顯然是生命力降低到極點。

“你，有些本事！”牧天主斜睨了他一眼，驀然點了點頭，周身聖光閃耀蒼穹，一顆顆星辰在他寬敞的袖袍之旁環繞，儼然成為星河洪流。

唰！

星河倒卷，蒼穹逆反！

牧天主聖光熾熱，配合無盡星輝，彷彿九天之神，降殺天地。

枯榮至極，生命榮光，六道尊仙在生死交錯下，周身出現了六個巨大的空洞，彷彿六道輪迴。

“六道寂，枯榮殤，魔神歿！”他的雙目陡然充斥了血紅，隨即由化作漆黑，六道輪迴合成一體，與他周身融合，成為一個黑白相間的輪盤，然後那輪盤逆轉，褪去了白色，至存下無盡的漆黑。

轟！

牧天主神罰終降，無上神威彷彿浩蕩天意，抹殺人世一切。

那漆黑之盤飛出，迎上神罰，無盡深邃吞沒雷霆，消彌聖光，蕩徹一切熾熱。

嗡嗡！

蒼穹轟鳴，世界顫慄。

“牧世六道，熾火玄光！”牧天主臉上終於露出凝重神色，抬起右手，遮住天穹，然後一團絢麗的火焰自他掌心燃起，罩向漆黑之盤。

火焰焚燒，整個天地都彷彿被煮沸了，無窮的光輝蔓延整個天際，這一刻的華麗，蒼生陶醉。

六道尊仙卻發出最慘烈的嘶吼，他乾癟的身軀徹底成為枯屍、骷髏，一頭“繁榮”到極致的長髮飛舞，彷彿在發洩生命最後的餘暉。

“牧天主，與本尊同歸於盡吧！”他大吼著，帶著決然，帶著屬於魔的尊嚴，與在熾熱火焰下已經被焚燒的扭曲的漆黑之盤合成一體，撲向天空的神影。

火焰在他身上燃燒，他的心裡也有一團火焰，是他自己生命的燃燒。

同樣的絢麗，同樣的絕豔。

望著向自己飛來的火團，牧天主臉上露出了動容，深深一團，舉起了手中的九十九節杖，劈向前方！

啪！

一聲輕響，天地死寂！

那火焰熄滅了！

……

“牧天主，他怎能如此之強？”凝望著天空戰局，瀚海之主蒼璃心裡很是糾結，他與六道尊仙自然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但他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所以並不樂見六道尊仙殞於牧天主之手，所以他想救六道尊仙。

但是……他不敢！

牧天主絕世霸道，威壓玄黃，橫掃天地，已然讓他心驚，乃至膽寒，讓他不敢與之為敵。

就在他猶豫之間，此戰終於結束，六道尊仙終究不敵牧天主，殞於九十九節杖下。

死在先天至寶之下，也算不辱其身份。

“終究是晚了嗎，我或許不該猶豫的！”蒼璃苦澀的看了看自己殘缺了的一指，發出一聲嘆息。

或許自從此指被那人斬去之後，自己就已經喪失了膽氣，不復曾經的果決了。

牧天主的鋒芒與曾經的那人何其相似？難怪自己猶豫了。

終究還是怕了！

若是不能戰勝這恐懼，自己此生怕是再無希望。

就在他內心掙扎之時，突來的異象，讓他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