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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斐不知道李沁的小心思,立刻就起身把窗戶關上了。
李沁趕快把被子丟到一邊,可是想要自己睡卻是不行,於斐再次躺下後,直接就把胳膊伸了過來,而她也只能乖乖地過去躺下。
這麼下去是不行的,這個家有太多東西需要她去改變。
於斐是獵戶籍人,以漁獵為生。獵戶與農戶不同的是,獵戶是沒有田產的,每年上繳的稅,也可以用皮子代替。不過因為獵人屬於高危職業,皮子與野味的價格又高,所以相對來說,上繳的稅錢最多不過十分之一。
這樣說來,獵戶之家通常銀錢都是比較充足的,只是米糧等全要靠買。就像是葛長青家,在鎮上是有自己的宅子的。他們這樣的獵戶,往往會在大雪封山之前回到鎮上住,等到來年冰雪消融,再進山裡。而老婆孩子也不必都跟進山,可以選擇在鎮上接受良好的教育。
於斐家在鎮上本來也是有宅子的。只是後來他的父親獵熊的時候掉下山崖殞命,原本身子就脆弱的母親哀傷過度一病不起,最後隨之而去。他父親原也是家裡的一脈單傳,祖父也是打獵時候死的。本來他父親不想他再做獵人,可以讀書什麼的。但是這一出事,一切就都成了泡影。他唯一的親人就是舅父胡大山,那時候他才八歲。後來,舅父開始照顧他,而宅子,也被舅父收入了囊中。
據說於斐小時候也是頂聰明的,後來父母雙亡給他的刺激不小,尤其是親眼見過父母的屍體,整個人就嚇得傻了。在胡家過了兩年渾渾噩噩的日子,最後被葛長青帶到了山裡。跟著葛長青,他又成了獵人。
她第一次見於斐,是在自己奄奄一息的時候。
她祖父犯了事,父兄叔伯都跟著被斬,其餘婦孺被沒為官奴,全家因此四散。幸得有人從中照顧,她才避免了淪為官妓的危險,但也是輾轉幾手,最後到了北邊的這苦寒之地。
她從小身子骨就弱,哪裡受得這樣的苦。不過一年時間,便已不似人形。眼瞧著要不行了,主人家嫌晦氣,要把她扔出去,結果被到城中賣皮子的於斐看到了,想要救她。主人家沒想到一個病得要死的丫頭還有人要,於是獅子大開口,直要了二兩銀子。於斐剛好賣了皮子,二兩他也是拿得出來的,因此,就果斷買下了她。
錢沒拿回來幾個,卻帶回來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姑娘。胡家人可是不樂意了。但是架不住於斐喜歡,吵嚷著說自己想要一個媳婦。最後胡大山就做了主,讓於斐把她留在了身邊。
想到過去的種種,李沁又覺得有些酸澀。於斐其實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她最後,卻棄他而去,回了那個她覺得應該回的家裡。好在,老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一定會好好和他生活,用一生報答他的大恩。
微微側過頭,於斐已經睡著了。他是個粗鄙的獵人,可是睡著之後,卻十分安靜,正如她眼裡的他一般,老實、本分。
醒來的時候,李沁是被於斐抱在懷裡的。後半夜炕涼了,她自然而然地往於斐那邊靠近,而於斐也就把她抱在了懷裡。
李沁本有些尷尬,可是看到於斐那清明的眼神,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於是趕快綻出一個笑容,道:“早啊!”
的確很早,這會兒也就寅時二刻的樣子,天剛矇矇亮。不過獵戶出門早,大約卯時的時候,就該出發了,所以兩人趕快起了身。
於斐先把灶膛的火點著了,然後把鍋刷了刷,又把昨晚兒剩下的麂子內臟放到鍋裡熥(讀tēng,一聲,“熱、蒸”的意思)。
他自己是不怎麼講究的。做完這些,他用臉盆盛了水,噼哩噗嚕就在院子裡洗起臉來。等自己洗完了,又給李沁打了一盆,放到了炕上。
李沁本是想下地和他一起做的,可是他自己一切都做的習慣,李沁忽然覺得有些無所適從,也就任由他都做了。只是這會兒洗臉水也放到了炕上,她還是覺得很暖心的。
手往水裡一伸,“嘶——”李沁倒抽一口涼氣,然後抬頭看著一臉莫名的於斐道,“有些涼呢。”
於斐立刻瞧了瞧鍋,然後眉毛就糾結起來。但是很快,又轉過頭看著李沁,道:“明天用溫水。”
李沁也笑的眉眼彎彎,“那太好了!”
剛洗完沒一會兒,葛大嬸就又過來送飯了。見“小兩口”都笑容滿面的,葛大嬸也笑呵呵的走了。
早飯是小餷子乾飯,粗賴賴的有些拉嗓子。於斐開啟桌子上的一個小罈子,用木勺子從裡面挖出來一大塊豬油,塗到了李沁的碗裡。
豬油配上熱氣騰騰的小餷子米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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