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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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到像馬可波羅描述的那樣遍地黃金，但也比他們的國家富庶，廣闊。

帶軍隊來的是福康安。他們把聯軍擋在了岸邊，偶爾漏點兒防線放人登陸，登陸的聯軍立馬就被等候已久的八旗軍隊包了餃子。後來，他們學乖了，船離得遠了，超出了岸上的射程，也不再派人登陸了。

可是就這麼耗著也不是事兒啊，轟又轟不著。福康安正和手下的副將們商量著怎麼把他們引過來，就有人稟報有人求見，一個女子。

“讓她進來。”

“將軍。”

“……夜瞳姑娘？”

“將軍竟還記得我。”

福康安看著眼前的女子，與他印象中一樣，永遠那麼淡然，並且，深藏不露。當初回京的人裡沒見著她，沒想到，她竟一直待在江南。

“將軍，聯軍已經很多天沒動靜了。”

“你有辦法？”

“擒賊先擒王，屬下自有辦法使聯軍失了首領，那時，他們就沒有退路了。將軍只要在岸上等著便可。”

“將軍，不過是個丫頭……”

“是啊，將軍，這行軍打仗可不是一個女娃兒能幹的。”

“請將軍三思！”

“夜瞳姑娘，你，保證可以做到？”

“我從不食言。”

福康安沉吟了一下，“那好，本將軍就信你了！什麼時候？”

“我今夜出發，兩天之後就該有動靜了。”

“我們會做好準備的。”

“多謝將軍信任。”夜瞳福了福，走出了大帳。已經夠了，大清的軍隊很有點樣子了，永璟也已經體會到開放的好處，那第一批留學回來的人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樣的大清，再不會被欺負了吧……她的任務完成了。

“將軍，您怎麼能……”

“不必多說。她，當年，是跟著那位爺的。”

眾人互相看看，就算沒見過也聽家中長輩們說起過，要是那位爺的話……眾人眼裡閃起興奮的光，總算不用再憋著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兩日後，憋屈了很久的清軍終於迎來了沒有退路的聯軍。結果可想而知，守株待兔的清軍自是沒有敗的道理。而這一次真正的戰爭也終於讓朝中頑固的老頭們，看清了武器裝備是多麼重要的事。若是沒有這些槍炮，八旗還是在馬背上彎弓射箭……自此，朝中再無人反對引進西洋技術。

大捷，這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代價，卻是他們意料之外的。只因聯軍首領們乘坐的那艘船，在第二天的夜晚，悄無聲息的沉沒了，待到早上，這剩下些殘板殘帆留在水面上，告訴人們這船是真的沉了，而不是回國去了。

聯軍登陸的時候夜瞳還沒有回來，小瑞就知道，姐姐再不會回來了。不，其實更早以前他就有預感的。姐姐在出發之前，在四爺的房間待了很久，然後到花園裡開啟塵封已久的琴蓋，彈了一曲《卡農》。

“瑞……”

“Evan，我要去前線，他們還不太會用那新的大炮。”

“瑞，Nightlord她……”

“我會回來的。”

“瑞……”Evan望著小瑞離去的背影，苦笑，就是這種時候，他才最討厭自己的理智。不能去，因為他們還有未完的研究。可是……怎麼捨得……終究，還是追了上去，只是，晚了一步。

“瑞！！！”Evan抱著渾身是血的小瑞，顫抖著。

“……Evan，對不起……我沒辦法……和姐姐分開……”小瑞的嘴裡溢位血沫，斷斷續續地開口，“材料不夠好，你……”

“瑞！！別說這些！！！不過是流彈，你不能放棄！！！”

“……Evan，我也學過醫的……”小瑞不捨地笑著，“……對不起……”

“不！！！瑞，你答應了和我環遊世界的！！！你連大清的土地都還沒帶我走完！！！”

“……Evan，把我火葬……你留一半……剩下的，撒到海里……姐姐……”

“瑞！！！”

“……Evan，我愛你……”小瑞看著Evan，笑得很燦爛。

“……我也愛你，瑞……”Evan低下頭，吻了他一下，然後看著他遺憾卻滿足地，閉上眼……瑞，你和她一樣狠心呢……我到底，留不下你……不過沒關係，他會去找他的……不管多遠……像他曾看到的一句話，上窮碧落下黃泉。瑞，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