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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掌力搜尋,只要打到蓬萊魔女這棵樹上,蓬萊魔女就決難隱藏。是依然不露聲息,還是冒險立即轉移,蓬萊魔女正打不定主意,忽聽得“吱”的一聲,一條黑影從她旁邊的一棵樹梢躍過第二棵松樹,轉瞬之間,沒入林中。
那御前侍衛笑道:“原來是個猴子,和咱們開了玩笑。”上官扶威道:“猴子都是飼養在猴山之中,周圍都有鐵網圍住的,怎能在園中到處亂跑?”那侍衛笑道:“上官將軍有所不知,昨日那猴監飼猴之時,一不小心,給兩隻猴子竄了出來,尚未拿獲,想來這隻猴子就是從猴山逃出,在這裡作怪的了。”上官扶威沉吟半晌,搖了搖頭,說道:“不對,猴子在這麼高的樹上,影於似乎不應該有這麼大!小心為上,咱們還是分頭搜查去吧,要是偷進了刺客,事情可就大了。但也不必張揚,免得不是之時,惹人笑話。”上官扶成向那黑影逃走的方向追去,那御恃衛嘀嘀咕咕地說道:“疑神疑鬼,何苦來哉?”自言自語,也自走開了。
上官扶威眼力很是厲害,但也還不敢十分斷定是人非猴。蓬萊魔女卻吃驚不小,原來她在樹頂上比上官扶威看得分明,那的的確確是一個人而不是猴子。那人的輕功本領,只有在她之上,決不在她之下,正因為那人的本領太高,所以才令上官扶威也迷惑了。
蓬萊魔女心道:“這人偷入宮中,不知所為何來?笑傲乾坤與武林天驕昨晚已經走了,料想不會再折回來,偷入禁苑,而且也不像他們兩人的身材,哎呀,倘若是金國派來的奸細,這可就不妙了。”
正自疑心不定,忽聽得有人似在她耳邊悄悄說話,聲音極細,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聲音說道:“從這裡向西走,走過第三座亭子,折向東走,走過一座假山,再向北走,可以看見一個荷塘,荷塘對面,山腳底下,有棟房屋,那就是翠寒堂了。”
周圍樹木靜止,杳無人影,那人是在遠處,用“傳音入密”的內功向她傳活的。蓬萊魔女又驚又喜,驚的是這人的內功如此裸湛,不但在她之上,只怕笑傲乾坤與武林天驕比起此人,也是頗有不如,喜的是,這人既然暗中指點她的路徑,想必不會是敵人了。蓬萊魔女在驚喜之外,更有幾分奇怪,猜不透這個陌生人怎會知道她是要尋覓翠寒堂?蓬萊魔女無暇仔細推敲,當下就依著那人的指點走去,果然見到了荷塘。
荷葉田田,蓮花朵朵,恍如翠蓋紅裳,微風吹過,一水皆香。蓬萊魔女暗自嘆道:“此地當真是仙境一般,這皇帝老兒也太會享福了。”
忽聽得輕攏慢捻的琵琶聲起,抬眼望去,只見翠寒堂外,臨湖的一面平臺,擺看堆滿香花鮮果的几案,有個男子坐在當中,兩個宮娥模樣的女子隨侍左右,其中一個手抱琵琶,正在開始調弄。
蓬萊魔女心道:“這男的想必就是皇帝老兒了,虧他還有如此閒情逸致。”琵琶聲初起如“間關鶯語花底滑”,瞬息一變而似“幽咽流泉水下灘”,頗出蓬萊魔女意料之外,心道:“怎的這樂聲如此悽苦?”
手持拂塵的那個宮娥說道:“皇上,這首詞是誰做的?良辰美景,奏此淒涼曲調,是不是有點殺風景了?”這男子果然是南宋的天子趙構,他嘆了口氣,說道:“你不必管,朕叫你唱,你就唱吧。”
那宮娥輕啟朱唇,配合著樂聲唱道,“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胭脂勻注。新樣靚妝,豔溢香融,羞煞蕊珠官女。易得凋零,更多少無情風雨!愁苦,問院落淒涼,幾番春暮?憑寄離恨重重,這雙燕何曾、會人言語?天遙地遠,萬水乾山,知他故宮問處?怎不思量?除夢裡有時曾去。無據,和夢也新來不做。”
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聲聲悽楚,趙構淚滴衣襟,蓬萊魔女也不禁心酸淚咽,想道:“他在金虜南侵前夕,聽他爹爹這首以血淚寫成的亡國之詞,看來倒是傷心人別有懷抱,並非全然糊塗。”
原來當年“靖康之恥”,徽欽二帝給金人擄去,(宋徽宗趙佶是趙構的父親,宋欽宗趙桓是趙構的哥哥。)宋徽宗擅長文學,這首“燕山亭”同,就是他在被押赴燕京途中,自往“北行見杏花”而作的。這首詞非常細緻地描寫了他的亡國哀思。初見杏花,就想起宮女,於是拿宮女來比杏花,都是“易得凋零”的。
從宮女想起故國故宮,想憑雙燕將這重重離恨寄回故國,可惜雙燕是“何曾會人言語”。其實,即使雙燕會人言語,但“天遙地遠,萬水千山”,它又怎知故宮何處?再想起“故宮”不能再回去了,連夢也恐怕夢不到了。當真是迴腸蕩氣,不勝悽惻之至。
這首詞寫在二十年之前,宋徽宗早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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