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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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比那個舊的娃娃要好看一點，但是，我和軒轅釋都把新的娃娃藏起來了，因為不能把君父送給我們的娃娃都弄舊，所以，藏在君父經常抱著我和軒轅釋辦公的偏殿書房，藏在君父抱著我和軒轅釋教我們認字的那張書桌的抽屜裡。

其實我和軒轅釋還是不怎麼相信君父又走了的，所以，讓嬤嬤們幫著洗漱之後，軒轅釋就拉著我的小手往君父所住的騰龍宮走去。

進到寢宮時，父皇居然還賴在床｜上，那個面無表情的洪英大總管正在幫還在睡覺的父皇淨面。淨好面起身端面盆的時候，看到我和軒轅釋站在一旁，他只是輕輕的喚：“太子殿下，十三殿下，你們怎麼又那麼早偷跑過來了。用過早膳了嗎？來，奴才帶你們出去吃早膳，別吵著你們的父皇，他生病了。”

“是嗎？那君父呢？怎麼不見君父呢？”軒轅釋仰高小臉高傲的問。

面無表情的洪英總管臉色有一瞬僵了一下，眼中閃過淡淡的悲意，但很快恢復過來，恭敬的說：“回十三殿下，帝君陛下，帝君陛下，帝君陛下．．．”

他連說三個‘帝君陛下’也沒能把話接下去，然後，他眼中的悲意更深。就算那個時候我才一小歲多，但是，看著他的眼睛，我難過了。

我覺得君父不只走開一段時間那麼簡單。後來，在父皇醒來的那天，我徹底的知道了左胸處疼痛的滋味。就算是過了一百多永年，那種痛一直都在伴著我，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

那天的天氣很好，我正和軒轅釋捧著君父特地為我們畫的小人書坐在走廊的地板上翻看著，然後，父皇和兩個不怎麼熟悉的叔叔一起跨進月菀的中殿。

“父皇？”軒轅釋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站在院子中望著我們一眼不眨的父皇，輕輕的叫了一聲。

“小釋，昊天，這是你們七皇伯和五皇伯，我帶你們去看你們的君父。”父皇的聲音很冰冷，沒有絲毫的感情，有種從遙遠的地方聽著的感覺。

我感覺從父皇和那兩個據說是皇伯的男人身上消失了什麼。後來，我知道了，就是感情，那種屬於人的美好的感情在他們的身上逝去了。因為長大後，我也缺失了感情，那個人世間最美麗的愛之情不知道怎麼就消失不見了。我像父皇一樣，沒有後宮，卻有女人男人無數，我也沒有皇子，我不需要，因為我沒有愛，所以，不會愛。不，應該說我的全部的愛都給了那個再也不可能出現的人身上了，我的君父！

“父皇，好了？”我看著彎下腰抱起我的父皇，軟軟的問。

父皇變得綠得發黑，嗯，也像是紅得發黑的眼睛微微的晃了一下，幾不可察的光芒一下就晃不見了，這時，我才發現，父皇的眼中深沉得沒有半點光亮，古井無瀾，我的身影根本就沒有在父皇的眼中映出來，而且頭頂那麼燦爛的陽光也照不進父皇深遂到望不見底的眼睛。我突然覺得很害怕，不再看著父皇的眼睛。怕自己掉進去，出不來，被那深處不經意透出的寒意凍結。

——

父皇抱著我，五皇伯抱著軒轅釋，那個一身狼狽的七皇伯跟在後面，再來就是洪英總管了。

出宮了。

父皇他們非常的厲害，抱著我和軒轅釋在屋子頂上疾飛掠過，沒有一個人看見，就是出宮，也沒有驚動任何的侍衛。只是一下下的時間，父皇他們抱著我和軒轅釋來到了荒無人煙的江邊。

也不對，有一個人跪在江邊，只是靜靜的跪在那裡，呆呆的面向著寬闊平靜的江面。他轉過頭來，木然的表情，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走了兩步又在我們一行人的面前跪下了，平淡的請安：“皇上吉祥，太子殿下吉祥，國師大人吉祥，七王爺吉祥，十三殿下吉祥。”

我看到父皇和五皇伯只是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就拐過他，站到那個男人剛才跪著的地方，一直望著茫茫無盡的江。

站了好久，久到我以為父皇和五皇伯就那站下去時，父皇我五皇伯同時吐出一口血，飛出的血珠濺到了我和軒轅釋的臉上，亦同時被血的熱度灼痛。

就是這一刻開始，我染上了心痛的不治之症。

————

“皇弟，我就知道你是在這裡。”

軒轅釋人未到聲先到，從遠處飛來，輕盈的落在我的身邊，與我並排站著，看著眼前無窮無盡的玄江。

“釋，你還記得君父的樣子嗎？”我淡淡的問。

“嗯，很清楚，從未忘記。君父是這天下最美最溫柔最有才華最善良最安靜最．．．的人，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