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功成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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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衛炳帶著五名死士星夜喬裝出城，步行越過了趙燕邊境上的兩軍防線，又悄悄潛入趙國的一處村落內與接頭的便衣死士匯合，這名便衣死士將六匹快馬交給他們，眾人騎著快馬不消兩個時辰便來到了漳水西岸三百里處的王鵬軍營。

衛炳領著死士們很輕鬆地便潛入了進去，四處尋找起來桓衝所在的帳篷，衛炳突然發現前面一員將領走進了一座帳篷，便跟了上去躲在門旁側耳傾聽裡面的聲音，很快便從一些話語中得知裡面的這人就是桓衝。

衛炳大步走了進去對桓衝說道：“桓將軍好久不見”。

桓衝看到有蒙面之人走了進來先是一驚，後在衛炳扯下遮臉布的時候發現是自己的老朋友，便對其說道：“衛炳，你不是在燕王身邊做侍衛嗎，怎麼現在有空跑到我這裡了”。

還未等衛炳開口，桓衝看了看衛炳身後了五個蒙面人又說了一句：“現在趙國滅國在即下一個便是燕國，你不遠千里來此又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我們軍營，衛炳你莫非是想從我們這裡得到點什麼”。

聽到這裡衛炳突然覺得桓衝的理解讓自己感到無比的可笑，頓時感覺桓衝比自己想象的要容易對付的多，於是近前對桓衝說道：“在下在燕王身旁為帶刀銀甲親衛，這幾人都是燕王殿前的皮甲親衛，之前在下在燕都薊城聽聞令先尊與戰場上慘死於李牧之手，在咸陽時桓老將軍曾數次資助我們一家待我如父，每每想起老將軍戰死心中異常悲憤，現特來此想在將軍賬下做一員小卒與將軍一同報仇雪恨”。

桓衝聽到早已咬牙切齒卻又嘆了一口氣說：“李牧殺害我父親這仇一定要報，可惜我軍剛被被李牧所敗折兵數萬，現在所有的秦國軍隊都忌憚李牧不敢輕舉妄動”。

衛炳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將軍常懷復仇之心，現在正是時候，前幾****聽說楚王命大將軍項燕領軍十萬北犯趙境，李牧不得已之下分兵十萬拒敵，將軍不如此時向上面請命率軍伐趙，一可擒殺李牧為父報仇，二可為國建功升官拜爵”。

只見這時一名軍前小校報進帳來：“將軍，剛剛探得訊息，趙國方面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剛剛從宜安出發去向不明”。

聽到小校說的，桓衝已經完全相信衛炳是在處心積慮的幫助自己，於是對衛炳說道：“想不到你竟然為了幫我復仇不顧千里路程，這整個秦國乃至整個天下恐怕與我道義相投的除了費凌就是你了，不如以後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衛炳聽完慌忙作輯一拜說道：“今後兄弟願聽大哥差遣”。

二人皆大喜過望又飲了一回酒，飲完後桓衝便將衛炳留在營中隻身前往王鵬所在的中軍大帳。

“上將軍，末將聽聞趙國李牧急調十萬兵馬往南面而去，這時候想必他們守備力量必然空虛，末將願提五萬大軍殺入趙國必能擒獲李牧”衛炳進去後見王鵬坐在虎皮矮凳上，便向前拜了一拜對其說道。

“桓衝，你也知道我軍新敗折了好多兵馬，現在舉國上下一致反對再動兵戈，雖然得到如此良機但一月內我軍決不可妄動，你莫非是想要為父報仇才這麼說的吧”王鵬坐在矮凳上雙目緊閉著回答道。

衛炳見王鵬不準便又說了很多，王鵬聽到這些後暗自想到：“近來卻是聽說李牧調了十萬兵馬出去，我軍新敗士卒情緒低落，不如便給他五萬人馬讓他伐趙，這樣既可以鼓舞士氣又可以趁著趙國內部空虛襲擊趙軍”。

王鵬於是命令衛炳為主將費凌為副將，帶兵五萬悄悄從北面繞過漳水直搗邯鄲，為了防止桓衝有失又命令鞠程率三萬步騎隨時接應。

臨行前王鵬百般吩咐桓衝千萬小心行事，不過雖然如此但王鵬知道調出去了十萬兵馬後，趙國已經沒有過多的兵力阻擋秦軍了，又何況李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再出險計直搗邯鄲。

原來衛炳與文弈私下裡關係不錯，其實文弈早就知道衛炳與秦將桓衝自幼相交，所以派出了一名心腹將全部計劃告知了衛炳，衛炳自然幫助文弈在聽到王緒將趙國伐燕之事時，在第一時間主動提出由自己出使秦營。

接下來便順理成章的按姜辰和文弈所料想的那樣進展，桓衝已經把衛炳當做心腹看待並將一切作戰計劃告知衛炳，衛炳立即將秦軍的突襲計劃用信鴿傳遞給宜安城外的劉驤。

很快衛炳放出的訊息便到了劉驤的手中，劉驤還未來得及向李牧稟告，只聽見李牧急忙招來眾將進縣衙商議，李牧對眾將說道：“今日我方斥候剛剛送來情報，說秦軍王鵬軍營有近十萬步騎出營，這些人馬向北邊湧去動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