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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淹沒在了叢叢梅枝之後,顧安年才收回視線。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慢悠悠在園子裡轉悠了起來。
青蓮始終跟在她身後,見她神色與以往別無多大不同,仿似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般,忍了忍,終是沒有忍住心中疑惑,低聲問道:“小姐為何不應了逸親王殿下的話,如此不就多個保障了麼?”
她自然是不希望顧安年應了的,可真當顧安年不應了,她又覺得詭異了。
顧安年沒有回答,她看中了枝頭開得最豔的一枝紅梅,伸出手卻頓了頓,最終還是收回了手。青蓮以為她是怕弄髒了衣裳,連忙上前要去折那枝紅梅,卻被顧安年攔了下來。
“就讓它這般開著吧,折回去也活不了多久。”
青蓮吶吶收回了手。
“青蓮,”顧安年突然喚道,青蓮垂了頭,恭敬問道:“小姐有何事?”
“你覺著一個男人能給女人最好的是什麼。”雖是問句。語氣卻清冷地讓人心寒。
“這……”青蓮噎了噎,搖頭道:“奴婢以為是名份。”說完卻微微一愣,連自己都對這個回答產生了懷疑。
顧安年見她如此神色,知曉她是想到了項氏,不由哼笑一聲,道:“那你覺著男人的話有多少可信,有多少不可信?”
“……”這回,青蓮乾脆地搖頭。
顧安年含笑轉身,邁著步子一路興致盎然地賞看兩側的紅梅,聲音清越道:“逸親王既沒有給我最好的名份。我又不知他話中有幾分真假,我為何要應了他?一個無緣無故給你承諾的男人,你覺得可信?”
“可……”青蓮不解地皺起眉。
“我告知你一個道理。”顧安年突地轉身,深深凝視青蓮雙眼。望著漆黑悠遠的眸子,青蓮只覺呼吸一窒。訥訥點頭。
顧安年笑靨如花,吐氣如蘭道:“一個男人。特別是位高權重的男人。最喜歡的是得不到的女人,而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或聰明,或豔麗,或溫婉的女子。因為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男人的話。不能信。特別是輕易便許下承諾的男人。”
頓了頓,又嘲諷一笑,道:“不過,也不止是男人。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青蓮仔細體味這話中含義,了悟後不由大為驚訝,腦中頓時一片混亂,隱隱浮出心中那人冰冷的容顏。
良久,她才捏了捏袖口低聲道:“奴婢明白了。”心中愈發覺著顧安年深不可測。
顧安年彎唇一笑,回身繼續往前走。
這番話,她又何止是說給青蓮聽的。
青蓮替顧懷卿辦事,若說只是為名為利,又怎會如此死心塌地忠心不二?能真正拴住女人的,大抵是因著“情”這一字。顧懷卿有是否知曉青蓮的感情,又是否利用了青蓮的感情,她並不知曉,她所知道的,不過是青蓮對顧懷卿用情不淺罷了。
說這話,不過是在替青蓮指一條路,畢竟貼上去的女人總是掉價的。
但同時,她又是在告誡自己,不要再輕易相信男人口中所謂的喜歡,所謂的愛。
不管說得多好聽,那終究是禁錮女人的枷鎖。
可動情,不可亂心,這便是顧安年這一生的打算,而如今她還不想動情。
“這園子逛來逛去也便就是這般了,往後再也不來了,徒然吹了這麼些冷風。”微帶著惱怒地說了一句,顧安年回首對青蓮冷然道:“你跟了我這麼些年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是知曉的,我也就不廢話了,回吧。”
說罷攏了攏斗篷,上了園中的小道,向著園外走。
前些日子還喜歡得緊,如今卻道無趣了,青蓮雖對顧安年這突然轉變的態度很是驚訝,卻還是喏喏應了,垂首跟上她的腳步。
話說顧安錦與顧懷卿到了寧國公府,並未受到多熱情的招待。
雖說孟老夫人當初只是與太夫人提了提顧懷卿的親事,可那意思畢竟有了,然顧懷卿卻婉言推了,還馬上就定了項國公的小姐,寧國公府自然是覺著失了臉面,對著顧懷卿兄妹也就沒有往日那般和顏悅色了。
顧安錦知道其中緣由,心中亦是覺著尷尬,也想過今日就不走訪寧國公府了,可禮數不能失,若是不來,指不定兩府的關係會不斷惡化,是以她便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好在寧國公府亦不是不講理的,待客的禮數亦是周到的,就是臉色不怎麼好。
顧懷卿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模樣,與寧國公世子,即寧秋霜的父親,以及寧瑾丞談起了春闈之事,顧安錦維持著得體的微笑旁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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