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吃肉的小同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0章 裁衣,青州雪,愛吃肉的小同學,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古齊月神情未變:“虞蘭川在大殿之上說得那些話,你可是未曾聽清?” 他側過身,抬眼從小窗中望出去,只見一片極小的天:“你曾在他面前惋惜葉宣的死,現如今怎麼問起我為何要以青州一案審問於你了?” 陳讓的神情有片刻僵硬,他不知虞蘭川是從何處知曉了葉宣的遺言,又是如何得知了劉敏的虐待,他眼中情緒沉沉:“咱家從未說過那些話,叛臣賊子,死又何惜?” 古齊月面上笑意隱隱:“那倒是奇了,這虞蘭川與你無冤無仇,若此非實情,那便是攀咬。可他為何要以官聲、性命來攀咬於你?” 陳讓喉間一哽。 古齊月轉過身來:“我方才說過了,你招與不招,如今僅關係著你自己的性命,若張覃先招了供,那一切可就由不得你了。” 說完也不等陳讓反應,轉身便朝外行去。 暗紅色的宦官袍隱在黑暗之中,行至門口,他似想起什麼又轉了身,面上含笑:“忘了與你說了,張覃一定會招!” 陳讓心中一凜,背後似有股冷風攀著脊骨而上。 遠處那扇沉重的門開啟又合上,頓時阻隔了他所有未出口的疑問。 如今陳讓下了獄,司禮監中許多事務都要古齊月親自過目,是以他已經多日未曾去過泰親王府了。 今日審問陳讓依舊毫無進展,他心中鬱結,便藉著夜色掩飾,來到了王府之中。 也是此時才知道容昭已病了幾日。 古齊月步履匆匆,行至中堂之時,便見到容昭穿著簡單的衣裙,外罩著一襲煙紫披風,襯得她身形消瘦。 他眉心擰緊。 容昭看清他的身影,忙快步迎上去,欣喜道:“兄長今日得空了?” 古齊月仔細打量著她,見她氣色中也很有些病氣,不由低聲責怪道:“病了怎不遣人來與我說一聲?今日可好些了?” “好多了,兄長莫要擔心。”容昭笑起來:“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尋你。” 古齊月跟著她走進中堂,明硯舟正喝著茶:“容昭可盼了你幾日了。” 古齊月聞言頗有些莫名,他還未來得及問,便見容昭拿出一根長長的繩子,朝他行來。 她眼中落滿笑意:“我今日尋到幾匹好料子,顏色也十分大氣,便想著為兄長做身衣裳。” 眉眼中的鬱結剎那化開,眼中染上笑意,他便垂著手任由她丈量。 抬眼便見明硯舟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古齊月挑了挑眉:“不逾兄可收到了朝朝親手裁的衣裳?” 明硯舟今日恰好穿著那身天藍繡海棠的衣袍,聞言他站起身:“你瞧我身上這件衣裳做工如何?這繡樣可襯我?” 古齊月一聽便知何意,面上早已忍俊不禁。 容昭聽著這二人你來我往,無奈笑道:“二位今年貴庚啊?怎如此幼稚。” 明硯舟嘴角扯了抹笑,重又坐回去。 待小廝上茶之時,容昭才量好,在他身旁落座,古齊月坐在二人對面。 容昭如今病著,身側小几上擺著的是一份燕窩並一碟糕點。 她揭開杯盞,看清後便笑起來。 古齊月喝了口茶,這才看嚮明硯舟,眼中神情凝重:“陳讓不願招供。” “意料之中。”明硯舟斂了袖:“他如今怕是還寄希望於張覃緘口不言,畢竟陷害忠良致使城池陷落的罪責,定然重於貪墨。” “你說的是。” 明硯舟垂下眼,面上笑意極輕:“你可曾聽見陛下那日的話?” 古齊月斂去笑意:“聽清了。” “他並不願重提舊案,怕就怕我們便是掌握了罪證,他也無法容許青州一案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古齊月聞言,一時也有些沉默,片刻後才開口:“為君者,只盼著自己青史留名,賢名流傳後世。可青州一案若是有冤,那他怎稱得上明君?” “那些自有後人評說,我等無力左右。”明硯舟執著茶盞,指骨分明,腕間紅繩輕晃:“但割讓國土、向突厥朝貢已成事實,他想名垂青史,這未免太過痴心妄想!” 古齊月再認同不過,可他神情依舊不輕鬆:“依你之言,便是張覃招供了,陛下也極有可能按下此案?” 明硯舟輕嘆了口氣:“是,錯殺良將、偏信奸佞,如此沉重的罵名,他可受得住?” “那我們應當如何?”古齊月嘶啞了嗓音:“眼看著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我又如何甘心功虧一簣?且行直兄還在獄中等著你我搭救!” “讓我想想。”明硯舟閉了閉眼,眉心緊緊擰著:“定然會有辦法的。” 堂中安靜下來。 容昭在一旁靜靜聽著,手指握著那根細繩,她此刻才抬眼:“如此說來,要翻案可是缺個契機?” 明硯舟頃刻間便看向她:“此言何意?” “如今百姓俱不知曉青州案的實情,是以君王隨手一捂,便可將真相掩於掌下。倘若讓百姓都知曉青州一案有冤,知曉北境五州本可在大胤懷抱之中、五州百姓也可免於戰火,使君王避無可避呢?” “你想做什麼?”明硯舟看著她,不知為何心中竟湧起數分不安。 容昭一笑,眼中俱是無辜:“我能做什麼?無非便是想等張覃招了供,將他的供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