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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硯舟步伐匆匆,待他行至張覃所在那間屋子之時,恰好瞧見黃柏引著容昭朝這而來。 他面上緊繃悄然而逝。 容昭身著藕色春衫,配著條碧綠的曳地長裙,俏生生地站著。 褪了病氣,她一雙眼明亮至極。 明硯舟含笑望著她,見她行至自己身前才溫聲道:“日日在府中,可覺得悶?” “不會。”容昭搖了搖頭:“閒暇之時我可以讀些兵書,還可以做些女紅,並不覺得沉悶。” “這二者極為傷眼,你大病初癒還是要多加休息。” “我有分寸。”二人並肩朝那間屋子走去,容昭看著不遠處閡緊的門:“聽黃柏說,張覃招了?” “是。”明硯舟面上神情並不輕鬆:“他的供詞或是全部的真相了。” “既如此,你為何還憂心忡忡?” 明硯舟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只因當今陛下並不願重提舊案。” 容昭頃刻間便明白其中的原因,她垂著眼:“他不願認錯。” “嗯。” 容昭抬眼便瞧見他擰緊的眉心,她揚起笑:“會有辦法的,我們不若先聽聽張覃怎麼說吧。” 明硯舟望進她的眼中,只見其中一片勃勃生機,似被她感染,他心中也輕鬆了幾分:“好。” 房中張覃與虞蘭川相對而坐,門窗緊閉著,光線並不十分好。 虞蘭川袖中的手已然握緊,他剋制住聲音中的顫抖:“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張覃知曉自己已無可轉圜,他神情平靜:“二殿下何時來,我還有事要告知於他。” “快了。” 話音剛落,緊閉著的門便被推開。 二人邁過門檻,明硯舟微微一笑:“方才在門外聽見張大人似有話要與我說?” 張覃看了他一眼,隨後視線落在容昭面上,片刻後又移開。 他點了點頭:“是。” 明硯舟攜容昭在桌案旁落座,他抬手倒了杯茶置於容昭身前,這才看向張覃:“張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張覃垂下眼,雙手交握在膝上:“二殿下想知道的舊事,我今日俱告知於您。” 他未曾抬眼,只低聲道:“十一年前,因葉將軍驍勇過人,武將在朝中地位遠遠高過文官。我與柳青河深覺如此下去,難有出頭之日,又恰逢陛下意欲和談,這才設計陷害於葉將軍……” 他說到此處,抬眼看向一旁的三人,卻見他們似早便知曉了一般,眼中毫無震驚之色。 張覃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明硯舟手握成拳,抵在桌案之上:“於是你們煽動了監軍劉敏,使他為你二人所用,在青州多番刁難於我等。” “是。”張覃供認不諱:“但葉將軍也並非等閒之輩,劉敏絞盡腦汁也未能抓到他的把柄。” 明硯舟抬起眼,神情中是凜冽的怒意:“是以,你們又設計將他的妻女從元宵燈會上劫走,送至青州交與完顏宗?” 張覃不知道他已知曉這麼多真相,一時有些啞然,許久後才僵硬地點了點頭:“是。” 容昭的心直往下沉,害她全家性命的人如今便坐在她身前,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可是不能。 張覃雖是兇手,如今也是證人。 她深吸了口氣:“張大人可知十一年前淮縣的縣令是何人?” 張覃的手頓時一抖,他此刻才敢抬起眼看向容昭:“你何以有此一問,你…是誰?” 容昭聞言,輕笑了一聲:“張大人,你今日本不應該坐著,而是應跪在我身前!” 張覃倏然便睜大了眼。 容昭看著他,神情已然冰冷。 張覃在她的目光中垂下眼,他扣緊雙手,啞聲道:“如今的大理寺卿孫如海便是淮縣十一年前的那位縣令。” 容昭想笑,嘴角卻宛如僵住了一般,動彈不了分毫。 明硯舟察覺她已渾身顫抖,忙隔著衣袖握住她的手腕,低聲道:“你可還好?” 容昭閉了閉眼,片刻後朝他搖了搖頭:“無礙。” 她復又轉頭看向張覃,言語之中恨意昭昭:“葉將軍保家衛國,使爾等不必向突厥人卑躬屈膝。可你們無恥之尤,竟賣國求榮,踩著將士們的骨血往上爬!” 容昭竭力剋制心中的暴戾,她紅著眼:“他們不曾彎曲的脊樑成了你們扶搖直上的青雲梯,最可笑的是你們攀爬至高處,卻仍然不肯站起身。可是跪久了,便不知該如何站著了?” 明硯舟指腹之下是她急跳的脈搏。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以此來給予她安慰與力量。 張覃彷彿被人掌摑了一般,神情萬分難堪。 許久之後,他才嘆了口氣:“我也曾後悔過的,可大錯既成,我又怎敢回頭看來時的路?” 虞蘭川面上再也無一絲笑意:“那青州佈防圖是誰洩漏的?” “柳青河。”張覃垂眼看著那張梨花木的桌案:“他授意劉敏將青州佈防圖洩漏給了完顏宗,這才使青州一戰慘敗,葉宣也因此背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明硯舟看著他:“那你呢?青州一案,你又做了些什麼?” 張覃啞然。 “你什麼都沒做嗎?” 張覃搖了搖頭:“柳青河從不粘手這些事,與劉敏來往的信函俱由我代勞。” “他倒是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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