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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勒緊褲腰帶,這就是了。張昭華拿起這個玉帶一看,發現穿接著玉帶板的革帶,在使用時要把沒有紋飾的一節兩端,穿在有玉帶板的一節兩端的銀扣裡,用銀扣上的針,貫入帶上小孔中。至於為什麼朱高熾會覺得這條玉帶不合身,完全是因為革帶有一個鉈尾較寬的銀扣卡著,這樣腰帶不能直接繫著,要先用無鉈尾的一端先穿過一個銀扣,再穿第二個銀扣。
應該是服侍的人的疏忽,張昭華也不說,就將玉帶這兩個銀釦子去掉了,其實這條玉帶真的做的很精貴,帶銙除了是白玉,還有玳瑁和犀角,而且是多層透雕雕出來的,在對著燭光看得時候,張昭華髮現上面好像雕著馬的形狀。
“因為我屬相是馬,”朱高熾道:“所以雕刻的馬。”
張昭華抬頭看過去,發現朱高熾正微笑地看著她,眼裡露出溫煦的光來。
張昭華忽然感覺麵皮一下子臊起來了,她簡直不能直視高熾,就指著玉帶的邊緣給他講明瞭,高熾接過來往腰上一比劃,滿意極了。
之後高熾坐在床邊開始自己脫靴子,當他把白綾襪子也脫了之後,張昭華就驚訝地發現高熾的腳可能還不到四十碼!
三十八到三十九碼吧,張昭華習慣用上輩子的標準衡量,這個碼數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小了許多,雖然高熾不過十五六歲,但是男人天生骨架子擺在那裡,尤其是手骨腳骨,不應該是這麼小——這下張昭華似乎能明白為什麼整個婚禮上,那個贊引總是形影不離了,應該是一直暗中託扶著他走路,畢竟高熾上面體積過重,一雙腳卻又太小,整個一個頭重腳輕,走路時間一長肯定支撐不住。
“我天生足弱,”高熾看到張昭華注意他的腳,倒也不以為意:“小時候不僅走一步就跌一個跟頭,而且還經常跟個螃蟹一樣橫著走。後來長大了就好了許多,能騎馬射箭,這也多虧了道衍大師給我尋來的方子,我用著很見效。”
張昭華聽到“道衍”兩個字,似乎有些熟悉,心裡就急忙記下了這個人——這個人名能在她腦中留下影子,一定是重要的歷史人物,書本上一定提過,只恨她上輩子歷史學得不好不壞,都是為了應付考試,不能知道這個人究竟有什麼事蹟。
“就是不太方便行走,殿下也走過了很多路,”張昭華看到他的腳底板有一層厚厚的皮,問道:“您生來貴胄,錦衣玉食,出入都有車駕,為什麼一雙腳卻比農夫還要粗糙?”
“北平布政使司下轄五府十四州,”朱高熾答道:“每年父親名我和高煦親自視察春耕秋收如何,經常從一個州跑到另一個州,不敢跑馬,害怕毀了農田,大多是步行,我這腳走路還可以,但是一旦站久了就顛仆了,平地摔。”
走路還行,但是站得久了就跌倒了,張昭華想了一下,還是身軀過於肥碩的原因。
但是當高熾把中褲掀起到膝蓋上的時候,張昭華就又忍不住想要驚叫了。
她指著高熾右腿上一塊可怖的黑疤,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我說我是從鳳陽來的,”高熾解釋道:“那時候我們一家在皇陵守靈,值夜的人不小心將炭盆扣在我的腿上了,那時我們家裡不平靜,不敢聲張,只說是我自己濺了炭火,後來去開封,也是周王叔帶我去醫治的。”
張昭華回憶起洪武十八年的樣子,似乎有一樁驚天的案子和北平扯上了關係,直到年末高煦才從開封動身回了北平,她忽然又憶起高熾高煦吃肉的樣子,他們那時候是怎麼說的,好像是之前一直在給他們的外祖父服喪——也就是說,那一年的燕王一家,是過得極不好的。
也有十年過去了,高熾腿上這一塊深深凹進去的疤依然看著觸目驚心。
“我感覺,您這個龍子鳳孫當的,還不如我這個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舒服。”張昭華是由衷地感嘆:“您有沒有這麼覺得?”
“有時候也這麼想過,”高熾道:“可我們家和農夫家也差不離,皇爺爺不就是放牛娃出生嗎,就這宮裡頭,後園子全種著菜呢,比光祿寺從外面拉回來的菜還好吃。連皇爺爺都在園子裡赤著腳種菜,我們這些子孫更是要務農了,也不覺得有太多辛苦。”
在這一代有了皇帝以身作則,皇帝和農民之間的界線還沒有天上地下,若是再過上二三代,恐怕朱元璋的子孫就不辨菽麥了,張昭華就道:“教育子孫自然該如皇上一般。”
聊過了這一茬,張昭華心裡對眼前這個將要成為她的丈夫,陪伴她終身的人有了大概的瞭解——溫和、有禮、通達,是個很好的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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