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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板子,”張昭華低頭做踟躕狀:“那塊板子——”
看她這副模樣,旁邊一個女史就喝道:“我看就是木偶厭勝,不然誰會天天對著一塊木板說話!是你自己開啟箱子,還是我們給你抖落出來!”
張昭華就惶恐地從腰上解下鑰匙來,交給了一旁的宮女。
那宮女拿鑰匙開啟了張昭華的官皮箱,將那金銀首飾倒了一地,看的張昭華都心疼死了。果然在第二個小抽屜裡讓她尋到了那塊長條狀的木板出來,然而一看之下她不由得微微“咦”了一聲,面色古怪。
等宮正嬤嬤將那木板拿在手裡細看的時候,面色也一模一樣地古怪起來。
這塊疑似厭勝的木板上,是刻著字的,但是不是咒詛別人的妖言,也不是看不懂的符文圖畫,居然是細細密密的小楷書寫的《女誡》,仔細看,是其中的《卑弱》、《敬順》和《專心》三章。
將這木板翻來覆去看了,傳閱給其他女官、女史,大家見不是木偶厭勝,面上神色都放鬆了許多。便有尚宮問道:“這木板,從何得來?”
“回稟尚宮,”張昭華委屈道:“是來京閱選之前,家父請匠人刻下的,說無以教我,讓我日後朝夕都讀兩遍《女誡》,以明人倫之節。”
“既是讀《女誡》,為何還要揹著人?”有女史問道。
“不敢隱瞞尚宮,”張昭華偷偷看了一眼瑟縮的牛氏,道:“因為同居室的牛氏怕風怕聲,不許我們大聲說話,聲音稍大,就呵斥責罵。”
這一點呂氏和田氏都點頭作證。
大家便都把目光投向了牛氏,女官哼了一聲,道:“原來還有如此跋扈的秀女!哪裡是怕聲怕光,我看是故意刁難人,故意整治人吧!”
牛氏癱軟在地上——還有一名女官指著她道:“上個月,就是此名秀女攀誣張氏,說張氏偷了她的釵子,開啟張氏的妝奩,一無所獲,如今竟然還不知悔改,居然敢舉告厭勝!”
“你可知道,厭勝巫蠱這樣的話,只要說出口,就不會善了了!”宮正嬤嬤嚴厲地盯著牛氏,道:“你可知道,大明律中,誣告人者,各反坐!”
“嬤嬤,嬤嬤,”牛氏抱住她的腿,只管哀求道:“我沒有誣告,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厭勝!”
“你不知道什麼是厭勝,怎麼會看她有木板,就找到尚宮面前去!”李尚服道:“你之前在其他秀女那裡散佈謠言,說張氏小溺有聲,說呂氏不愛潔,說田氏是結巴——按你的慣性,要是真不知道那木板是作何用的,必然會在秀女中大肆傳播,哪裡會直接找到我們!”
原來果真是有人盯著所有秀女的一舉一動的,牛氏做的一切都有人記錄,她說了什麼話,怎樣造謠別人,這一切都讓她在“言”這一欄上被取消了秀女的資格。
“之前就誣陷過張氏,”女史面無表情道:“現在又一次攀誣,罪名更大了。你和張氏什麼仇恨,要不遺餘力地去害她!”
“沒有,我沒有!”牛氏聲嘶力竭地叫喚著,她母親也跪下了苦苦哀求,但是這都不能換取在場其他人的同情了,尤其是張昭華,眼裡更是凝結了冰霜。
“還是對秀女的管束太鬆了,”宮正嬤嬤道:“原以為只是小打小鬧,還不敢鬧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現在看來,勾心鬥角都是輕的,都已經到了勾連陷害的地步了!誰知道其他秀女不是這般模樣,此風若長,豈不是將婦人媚道流毒於天下!此女進了大內,豈不是要禍害宮闈!”
“陛下鑑前代女禍,立綱陳記、首嚴內教,”宮正嬤嬤道:“設定我等女官,意在使我等導引中宮各事,使后妃行止有度而不得違禮越制。如今有攀誣厭勝者牛氏,已查地明白,乃是構陷,因妒他人,不思己行;淑善難期,恚怨成尤。”
她說一句牛氏就絕望一分,最後癱軟成一團泥巴。
“將牛氏的名字劃去,”宮正嬤嬤道:“叉出去,用羊氈裹了,杖責二十,鳴鐘讓所有秀女都出來看。”
女史湊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兩句,宮正嬤嬤就道:“罪名是盜竊、口多言。從今天起,誰也不許再提厭勝兩字,諸位都侍奉宮廷久職壼闈,當知道朝乾夕惕戰戰兢兢這八個字,是要牢牢記在心裡,片刻不能或忘。”
諸位女史女官尚宮們都恭恭敬敬地應了。
“今日我關閉了諸王館大門,勢必驚動了陛下,”宮正嬤嬤道:“爾等速去換了衣服,隨我入宮陛見。”
等人都走了,張昭華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翻身到床上,把灑落在床上的首飾重新放入箱子裡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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