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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燕王府裡,燕王朱棣剛剛將朝廷派來宣旨的內監請下去休息,轉頭對侍立一旁的馬和道:“去把高熾高煦叫來,再去慶壽寺請道衍大師和袁珙一同過來。”
馬和奉命出去,一會兒高熾和高煦就聯袂進來了,行禮之後,朱棣道:“朝廷有敕,召秦、晉、燕、週四世子及庶子之長者,教於京師。”
他看著高熾,道:“朝廷已立秦王、晉王世子,這一次進京,陛下會將我請封世子的摺子應下——高熾,本來你就是嫡長,立為世子是理所當然的。望你克勤克敬,其勉之!”
朱高熾從座位上離開,給朱棣行了一個大禮,道:“兒子敬承父命,定當自勉,不負期望。”
朱棣讓他起身,又對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高煦道:“這次高煦也要進京,高燧年紀還小,名不在列。你兄弟二人此行定要相互扶持,同心同德,不要讓父母操心。”
高熾和高煦又都齊齊應下。
高煦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了興奮的光來,被朱棣瞧了個正著,道:“高煦,你在想什麼?”
“兒子就是想到,之前小舅舅來信說,”高煦高興道:“若我去南京,他那裡給我準備了十來匹好馬等著,還信誓旦旦說這馬是西域胡種,比北平的馬還要優良。我這次去京師,一定要好好瞧一瞧!”
“那是不可能的了,”朱棣面無表情地說:“去年你皇爺爺下令讓公侯之家全部交回賜田。你舅家做了勳貴的表率,帶頭將官田退還了。你小舅的莊園田產都是你皇爺爺賜給你外祖的官田,如今一併全收了回去,還哪來的地方給你跑馬?”
高煦的外祖中山王徐達共有四子三女,四子即輝祖、添福、膺緒、增壽。徐輝祖承襲了父親的爵位,是為魏國公。次子早卒,三子如今是尚寶司卿,這也是給勳貴的職位,聽說不過多久就可以蔭世襲指揮使;四子也就是高煦口中的小舅舅徐增壽,如今身上雖沒什麼職位,但是也襲父蔭進入都督府中。
徐達長女就是燕王的王妃,次女於洪武二十五年嫁給了代王朱桂,還有一個幼女,此時不過十一二歲,長成了估計也是要嫁給藩王的。
徐家一家子富貴已極,也有徐達死得正當其時的原因,皇帝對這個功臣是很追念的,朱棣其實不敢想象,要是岳父一直活到洪武二十六年,是不是也會捲進藍玉的案子裡,將一輩子的名聲、功勞全都毀掉。
朱高熾瞧見了朱棣的神色,就輕聲道:“父親莫要憂心,兒子知道如今情境,去南京之後兒子自然會約束二弟,平日就在諸王館中待著,不隨意亂走,不去驚擾舅家。”
朱棣回過神來,道:“你錯了,哪裡有外甥經過舅家,不去拜見反要避嫌的?你這樣做,反而惹了懷疑,倒不如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拜見,全了親親之誼。”
高熾點頭道:“是,兒子明白了。”
“進京去,”朱棣又囑咐道:“見了你們皇爺爺之後,立時就去東宮拜見太孫,不可拖延片刻。拜見的時候要行臣子見君的禮儀,千萬不能因為太孫與你們同歲,就行禮不誠。在祭祀懿文太子神主的時候,先行侄子見伯父的禮儀,再行君臣的禮儀——明白嗎?”
高煦對禮儀方面的東西一向不敏感,倒是高熾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來,道:“是,兒子明白了,一定遵行不誤。”
“這些年,回京的次數少而又少,”朱棣感嘆道:“對我這個太孫侄子,一直沒見過幾面,也瞭解不深。只是聽聞他和他的父親一樣,是個寬厚的君子,這樣就好了,將來也活得輕鬆。這次詔令你們這些藩王之子進京,就是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和太孫好好親近,有這樣共讀的情分在,是在血緣之上又加了一層保險。”
洪武二十五年四月皇太子朱標病死,八月安葬。九月十二日,皇帝立朱標第二子朱允炆為皇太孫並祭告太廟。自此以後,皇帝命他孫裁決庶務,中外莫不稱讚,以為寬厚亦如其父。
朱棣道:“你們若是心中明白,就知道兄友弟恭的意思,這兄友弟恭,一半是處出來的,一半是謙讓出來的。太孫不善弓馬,高煦,你若是以弓馬之長勝過太孫——”
高煦急忙道:“兒子不傻,做這般討人嫌的事情出來,與我有何好處?和太孫去比弓馬,只當是作陪,放上三兩箭就罷了,不會搶他的風頭。”
朱棣點點頭,看向高熾,欲言又止。
高熾緩緩道:“兒子也明白,考校詩書,必是皇爺爺給太孫做臉,兒子不會在經筵上辯難。”
朱棣看著他們,喉頭動了動,艱難地說:“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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