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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酉時,燕王到了中殿裡和徐王妃說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在院子裡頭煎藥的人是張昭華。他走到窗戶邊,透過欞花格子看到外面赤膊搖扇子的張昭華,心裡不由得有點欣慰。
“別說是你,”徐王妃也笑道:“今兒永安和安成過來,都沒認出是她。”
“這時候了,”燕王道:“怎麼還在那裡?”
“這不是今兒最後一頓藥嗎,”王妃道:“她非要親手弄完,還要看著我喝了才肯回去呢。在這上頭她倒是比你們執拗許多,還跟我說許多病人不聽話,人前裝樣子喝了兩口,人後全都吐了出來,就是嫌藥苦嘴,不肯實意去喝——”
燕王大笑道:“便是阿葳幾個偷偷告訴了她罷!你不肯好好喝藥,現如今知道媳婦的厲害了吧!”說起來,燕王妃徐氏一直是端莊溫柔的性子,只在喝藥這上頭,卻和小孩子一般,不肯好好喝藥,總是推三阻四或者喝上一半又揹著人偷偷倒掉一半。這事兒原先一直沒被發現,直到有一次來病洶洶,劉醫正開了方子卻不見效,便疑心自己診錯了脈,又依照推斷換了一副方子,沒想到病事更加兇險,燕王日夜不離身邊,親自服侍湯藥,才知道原來徐氏是這樣苦藥的人,把藥含在嘴裡就跟咬著了舌頭一樣,苦惱委屈和極為不情願的神色露了出來,倒是讓從未見過愛妻這般模樣的燕王大為驚訝。
燕王親自監督喝藥的時候,王妃的病就好得快,其他時候王妃就總是推脫喝藥,燕王又不能時時刻刻陪伴身邊,其他孩子像高熾高煦這樣的,也沒什麼辦法,不論是高熾引經據典地說理兒,還是高煦耍刀弄棒,亦或是高燧撒嬌耍賴,都不能讓王妃將一碗藥喝乾淨了,所以院子裡的小藥爐總是生著火,就是為了時時刻刻能加熱。
但是今兒,阿葳就萬分喜悅地告訴燕王殿下,王妃將早上中午兩碗藥全都喝光淨了,一滴也不剩,卻都是世子妃的功勞。
在問是如何讓王妃喝藥,阿葳和屋子裡其他服侍的宮女,都低頭抿嘴笑了起來。
燕王不知所以,卻見王妃也捂著臉兒笑,更覺困惑了。
直到阿蕤說,世子妃是和王妃玩了兩個手勢令遊戲,但又不是桌上飲酒時助興取樂的遊戲,一個名字叫“猜丁殼”,一個名字叫“虎棒雞蟲令”。
張昭華其實見過所謂“手勢令”玩法的,鄉下喜宴上吆喝起來,和她上輩子見過的划拳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很顯然此時的玩法更加複雜,其法以手掌為虎膺,指節為松根,大指為蹲鴟,食指為鉤戟,中指為玉柱,無名指為潛虯,小指為奇兵,腕為三洛,五指為奇峰,喊名字的時候簡直是各種聲音各種凌亂,張昭華也是費了老鼻子勁兒才算把這些令名對上字。
這種手勢令雖然技巧性頗強,給玩者留有神機鬥智的餘地,但是因為玩時須喊叫,易讓人興奮,在酒場上玩起來才有氣氛和競爭性,自然不適用與閨房之內,張昭華之所以想起來猜丁殼這樣兩個小遊戲,是看到王妃似是不太情願喝藥的模樣,因為王妃總是左顧右盼放著藥碗和她說話——靈機一動才想起來的。
“母親,”阿葳還記得世子妃嘴角噙著狡猾如狐的笑容,對王妃道:“我們玩個小遊戲吧,要是我贏啦,您就得喝一口藥。”
而王妃在聽了世子妃講了這兩個遊戲的規則之後,也露出了笑容來:“要是你輸了呢?”
“那我就喝醋罷!”世子妃愁眉苦臉道。
猜丁殼就是石頭打剪刀,布包石頭,剪刀剪布——握拳是石頭,兩指是剪刀,五指併攏就是布,簡單易行而且可以重複多次。阿葳就在兩人中間當裁判了,看著王妃和世子妃先各自握緊拳頭,然後她就在一旁喊一二三,在說“三”的最後一個音節的同時,看著她們出示自己心中想好的手勢。
虎棒雞蟲令也是如此,喊虎、喊棒、喊雞、喊蟲,以棒打虎、虎吃雞、雞吃蟲、蟲嗑棒論勝負,負者飲。若棒興雞、或蟲興虎同時出現,則不分勝負,繼續喊。
這兩個小遊戲一玩就玩了一個下午,中殿裡頭圍坐一堆熱熱鬧鬧地,甚至引得中殿外頭的人都探頭探腦地張望了,想來是從沒見聞中殿這般喧鬧的景象。
而作為裁判的阿葳觀戰了許久,她也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這兩個遊戲看似沒有任何規則漏洞可鑽,似乎是單憑運氣,但是世子妃卻把握著平均六七局能讓王妃喝三次藥,自己喝兩口醋的規律,哄得王妃一口口將平素最不愛飲的藥喝完。
見過王妃平日喝藥模樣的阿葳實在是打心眼裡佩服世子妃,她們這些服侍的人兒,不論想出多少辦法,都不能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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