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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說得新帝更是汗流浹背,他本來生得瘦弱,此時還穿著厚重的孝服,頓時臉色發白,直教內侍過來,用冷巾敷了一會兒額頭,才緩過神來,這時候他倒是難得地不再猶豫,當即按照齊泰黃子澄的建議,派禮部侍郎陳性善作為朝廷使臣,奉敕諭及賁符,星夜趕往淮安地界,宣示先帝遺詔,令其迅速返回藩國,如有違抗,則以叛逆論處。同時以虎賁嚴飭淮安步卒及水軍,把住關隘,封鎖江口,勿放燕王一兵一卒過江。

陳性善領了詔紙,又隨齊泰到兵部領了賁符,由淮安通判做嚮導,急奔淮安而去。

而正在沭陽縣館驛休息的燕王一行人,絲毫不知。馬和、馬靖兩個,甚至還和淮安知府高啟德一同勸說燕王櫛發更衣,這是在喪葬禮儀中允許的,櫛發不是洗頭,而是用細密的篦子梳頭,更衣也不是洗澡,而是切實地換一套衣服——因為燕王這幾日櫛風沐雨,渾身上下髒亂不堪,因為途中他一直是在隨帶的“幄殿”裡過夜的,這種幄殿是黃木做的架子,四周就僅僅是遮以棉布。燕王在這幄殿裡和衣起臥,自從離開北平,他就沒洗過臉,更不曾洗澡,滿頭滿臉都是灰塵,連髭鬚上都能抖落下來一陣黃土。

如今在淮安知府的勸說下,他還是不曾更衣,這倒讓高啟德心中感嘆,大行皇帝治國以忠孝,即算有些藩王的確驕縱不法,但是在“孝”這一點上,確實無可挑剔。他還聽聞新天子曾對禮部官員說,他要切實為大行皇帝守孝三年。禮部的意思,本來是“以日易月”,即服喪三十六日而止,沒想到新帝卻說:“朕非效古人亮陰不言也。朝則麻冕裳,退則齊衰杖絰,食則饘粥,郊社宗廟如常禮。”這還是群臣萬般阻攔的結果,因為新帝終於在群臣的進諫下,將“斬衰”改為了“齊衰杖”,“斬衰”是五服之中最重的喪服,子為父、妻妾為夫,承重孫(長房長孫)為祖父,都要施行三年的斬衰。而新帝若是實打實地守上三年,每天只喝粥,身體哪兒能受得住呢?所以群臣論禮,終於說服將“斬衰”改為了“齊衰杖”,就是拿著哭喪棒守一年就足夠了。

燕王不換衣服,眯了不過兩個多時辰,便起身吩咐隊伍開拔,剛要離開館驛,忽然見門口的哨兵過來稟報道:“殿下,朝廷有使臣持聖旨到,說是請殿下接旨。”

燕王不由得一怔,不知道如何會有聖旨的到來,他走出館驛,果然看到錦衣衛校尉簇擁著一個騎著馬的三品紅袍的官員,見他出來便喊道:“有旨意!”

燕王紋絲不動,倒是身旁的馬和叱道:“來者何人,見王乃敢不跪!”

大行皇帝給諸王極大的權力,以至於見到諸王,“公侯大臣伏而拜謁,無敢鈞禮”,在諸子還未分封出去的時候,百官不論什麼品級,見到皇子,都要跪拜。而這個持詔而來的陳性善,是洪武三十年的進士,他為官這才一年多一點,並沒有見過藩王。

倒是他身邊的淮安通判慌了手腳,從馬上落下,率先跪在地上,而陳性善在見到燕王那一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氣,不知不覺也跟著下了馬,朝燕王拜了二拜:“臣禮部左侍郎陳性善見過燕王殿下!”

燕王這才微微頷首,道:“原來是陳侍郎,請正廳一坐。”

燕王便和陳性善進入了館驛客廳之中坐定。陳性善端坐下來,神色不變,但是心中卻不由得翻起浪來,原因無他,他面前這個燕王殿下,實在是太像大行皇帝了。

雙眉濃長,雙眸深邃明亮,鼻子挺直,額闊口豐,髭髯修長,坐在那裡有如山嶽一般巋然,為什麼要加上最後一條,因為新天子總是不勝衣的樣子,坐在御座上,只顯得御座過於寬大,而且新帝坐在御座上,總有點奇怪的不自安的感覺。

怪不得東宮屬臣,現在應該是天子近臣了,總說提防藩王,首當提防燕王,果然燕王酷類先帝,被這樣一雙威嚴而且帶著審慎的目光盯著,陳性善即使本性坦蕩,而且負皇命而來,都略有些踟躕——不過他這個人,有一點本事,那就是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卻能一點不露怯。

要說陳性善是如何在洪武三十年的兩榜進士中脫穎而出的,也是因為他這一點本事。那時候傳臚唱過御前,大行皇帝見他容止凝重,屬目久之,說了一句:“君子也。”之後隔了些天,皇帝將他招入便殿中,抄錄誠意伯劉基的兒子劉璉所獻的其父遺書。因為皇帝威嚴,不管是第一次見他的人,還是服侍了很久的人,大都覺得惶恐,而這一年的新科進士,皇帝一一叫進來抄書,沒有一個不惶恐到流汗的人,以至於一個字都寫不下來。只有陳性善舉動安詳,字畫端好,抄錄完畢,沒有汙一字,才引得皇帝大悅,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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