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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中了沒有,總之居然當真從這軍士手上逃脫出來,張昭華見這軍士也翻了起來,便對著他放了兩槍,總算一槍打中了,他慘叫著,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中噴出,仰躺了下去。
空氣中充滿了讓人心寒的血腥之氣。敵人漸漸湧過來,前方的戰陣已經支援不住,馬上就要破了,幸在此時,張昭華忽然聽到袁容的高喊:“世子來了,咱們有救了——”
她聽到外面果然喊殺聲四起,心中大振,也棄了火槍,拾檢起一柄刀來,朝著最近的軍士兜頭劈過去,砍斷了這人的肩胛和脊柱,眼見他嘴巴里噴出大口的鮮血來,眼看是活不成了。
張昭華有一瞬也不敢相信自己親手殺了一個人,開槍取人性命和用大刀刺入肉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她之前聽聞,對生命的剝奪,隨手掌握別人生死的那種感覺是會上癮的。她發現自己這樣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再提刀去了結第二條生命的時候,似乎一點都不需要猶豫了。
高熾帶著紀善所的幾個師傅,以及李興、海童十幾個宦官衝進來,李賢原是蒙古人,相當悍勇,一刀就將一個軍士由上到下劈砍成兩半邊,周邊的軍士見到這情景,不由得面無人色,扔下手中的兵器就跑。
張昭華和十幾個宮人茫然追逐起來,她們沒有任何其他反應,見到人跑了,第一反應就是去追,而張昭華踩到一截血泡上,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從一個軍士腹腔裡流出來的腸子。
這一下好像讓她回魂了過來,臉色慘白,抑制不住嘔吐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是如何被攙扶離開了審理所,最後還是椿哥兒的哭鬧聲音,將她喚醒過來。她一把捉住了椿哥兒,將他從襁褓裡提出來,前後左右地看了許久,發現一毛未損才長長出了口氣。
府內的戰鬥已經結束,燕王和得勝歸來的張玉朱能合擊擊退了端禮門的軍士,此時燕王帶著侍衛,往北平九門去了,明日一早必須奪取九門,控制北平。
高熾為防流兵再次衝擊王府,將所有人帶入地穴之中,地穴之中有足夠的兵器,甚至還有糧食儲備,十分安全,只是蠟燭這東西不敢多燃燒,害怕氧氣不足,眾人便在黑暗之中,心跳如鼓地等待起來。
“體仁門和遵義門險險守住,”高熾道:“廣智門被衝開,但是端禮門的伏兵被父王敗退了,若是府中再多些人,咱們也可以守住廣智門,這樣王府就安全了。”
大家都知道待在地穴之中不能長久,必要衝出去據險而守,還在計議之時,不知是誰撞了一下高燧,疼得他低低地嘯叫了一聲。高燧肩頸處一條大口子汩汩地冒著血,寒英和張昭華兩個給他包紮住,卻聽他道:“明日一早,若是北平九門沒有被咱們拿下,那今夜就算是守住廣智門,也無濟於事了。”
這一句話說到了大家的心坎上,袁容就問道:“聽聞月餘前,張昺謝貴兩個,曾將九門守衛撤換過一次,就怕這些守衛負隅頑抗,不聽燕王殿下的話,該當如何?”
“守衛是被張昺換了,”張昭華道:“但是士卒都還是從徵北伐計程車卒,就算平日大字不識一個,但是見到要幫著朝廷對付燕王,那也是不甘願的,臨陣殺將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徐氏聽了也道:“北平九門,勢要奪下,九門之中,算起來八門都有把握,只有西直門,這一座門,原比其他門更廣深些,而且士卒是從山海關調來的,當年沒有參與北征,也不曾在中山王麾下,怕是有些困難。”
張昭華忽然道:“西直門怕也不難,父親身邊有一個叫唐雲的指揮,好像是提調過西直門計程車卒。若是唐雲在軍中,讓他去招降,怕是事倍功半。”
椿哥兒不合時宜地哭鬧起來,張昭華低頭一看,他的小臉兒皺縮在一團,不停地往她身上拱來拱去,張昭華想起來乳母花氏竟叫軍士給殺了,她記得花氏奮不顧身也將椿哥兒護衛周全了,一時間感慨萬分。
萬幸椿哥兒還有一個乳母活下來了,接過去將椿哥兒餵飽了。張昭華在一堆人影裡發現了韋氏,心裡十分感激,韋氏也看到了她,手腳並用地摸過來,道:“俺總算活下了!還殺了兩個呢!”
張昭華且喜且嘆:“好姑娘,好姑娘!你對椿哥兒有大恩情,你想要什麼,出去了我一定辦到。”
韋氏倒自己不覺得有什麼恩情,“你還救了俺呢!”
張昭華精疲力竭,倚著牆壁睡了一會兒,忽然又被驚醒,地穴的大門被咚咚地敲擊起來,所有人驚慌失措起來,那邊李讓扶門聽了半晌,忽然道:“好像是道衍大師!”
她們將手中捏緊了的兵器放下,開啟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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