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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強。
惴惴不安。
如果一定要找什麼詞來描述那之後他的心情,這個詞應該是最合適的了。慌張什麼的是很簡單但是不夠文藝,所以就用這個成語好了。
總而言之,擔心。
擔心當時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擔心村子裡的人是否還安全;
擔心他們行動秘密與否;
擔心花子她還好嗎。
在這種擔心中開始了攘夷,第一次上了戰場。和想象中的差不多,鐵與血有著一樣的腥氣,不多時身邊的戰友就一個個開始倒下。
飛來一個腦袋啊身上都是戰友的血啊手臂上掛了誰的腸子啊什麼的都發生了,而就算是曾經是食屍鬼的他也沒能忍住。
在戰後忍不住地乾嘔。
到底死了多少人呢。
一開始還能一個個記住身邊死去的人,到後來腦袋裡已經沒有那麼多容量。舊人和新人的交替就如同韭菜一樣一茬一茬,阿西吧這比喻簡直讓他一輩子不再想吃韭菜。
那些曾經清晰可見的模樣在記憶中消失,只是在聊天時記得還曾經有過那麼一個人。
在他身邊喝酒看黃書,在他耳邊唸叨老婆還年輕他可不能去死女人守活寡太可憐了。有人還有孩子,所以會把照片放在胸口。
這麼壕還來攘夷真是跟矮杉一樣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啊。
然後……
全部消失不見。
或許我什麼時候就死了。
偶爾會有這種想法,想著萬一死了會不會游回以前的村塾那裡,看到一條蛇在廢墟上修煉。聽說隔壁的國家新建國之後就不許成精了,想一想還是自己這裡好。
不過或許江戶也不許成精啊。
腦子裡滑過這樣的假設,然後拿起刀。
拼殺。
有好多話想說呢。
花子。
松陽老師死了。
矮杉瞎了一隻眼睛,從此之後就魔障了。
假髮得了一種看到蛇就想去摸摸去捅捅看的病。
然後假髮就總是被咬。
矮杉總威脅說下一次絕對不給假髮蛇藥,但每一次他也就是擺擺臉色卻很痛快地拿了出來。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吧。
還有那傢伙備了那麼多蛇藥其實自己也跟假髮一個德行吧?
當然他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那傢伙彆扭炸了。
自己倒是沒什麼好說的。
唯一做的只有上戰場而已,會將自己的後背交給靠譜的同伴。
白夜叉這種東西都是別人傳出來的,聽聽就好千萬別當真啊否則讓人很難為情的。
有個叫坂本辰馬的傢伙傻白甜,被騙來攘夷之後竟然就真的留了下來。啊哈哈地笑得吵死了,還說自己劍術不好。
臥槽他一揮刀能死一排人好嗎!!!
嘖。
這麼一想其實認識的傢伙也有很多。
不過沒一個屬於腦子被驢踢了傻到會娶花子的。
真是想想就犯愁啊。
在這時候還要操心花子的終身大事。
他這麼富有責任心的英俊男人真是世間少有。
“今晚月色倒是綺麗。”
銀髮男人正漫無目的神遊,絲毫沒有意識到身邊的夥伴換了一個,而時光早已流逝。明月高掛,在無遮的夜幕中如同銀盤。
“我說,按照你喜歡福澤諭吉的尿性,該不會是向我告白吧。”
銀髮男人露出了一張“你噁心炸了”的臉。
“……你想決鬥嗎。”
高杉平靜下來的心情一瞬間被毀,手說著就握上了刀柄。
“阿銀我今天沒心情。”
懶懶散散地說著這些:“心煩意亂地厲害啊。”
“有什麼可心煩的嗎。”遮去一隻眼睛的黑髮男人不屑道:“難道不知想著殺光天人就好。”
“阿銀我可不一樣,要操心的事情多著呢。”
高杉他更不屑了。
“這話聽著和桂保證自己不去玩蛇一樣可信。”
“要威脅假髮就去找他當面說吧。”
吐掉那根草,銀髮男人伸了個懶腰:“不過別想他真的能改就是了。”
高杉皺了皺眉。
“和他說了有什麼用,倒是你,在想些什麼。”
月朗星稀,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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