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年薪五千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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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些大話說不得，現在他們空口打包票，也只能請他們不怪，絳紅不敢信，還是請另聘高明吧。

說來說去，絳紅話中的重點就是不滿他們定價太高，遠遠超出了他們“借用”琉璃閣招牌可以定的價位。這些遊商自己也心知肚明。是他們自己想要藉著琉璃閣的招牌來賣這一批首飾。也是，他們大老遠跑來一趟，不說一本萬利，也是想賺個盆滿缽滿，絳紅不是不可以理解。但他們打著這番主意，給的“租金”可就太少了。琉璃閣長久在這崇陽國都城裡敞開門做買賣，講求個細水長流。七夕節每年一次，機會難得，但也是年年都有。這是第一次，幫過他們一次，大家若能合理地互惠互利，來年，甚至往後也還好繼續合作。是他們自己沒有提過這個意向，絳紅自然是把這當成一次性的買賣來做，那就要講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了，沒什麼情面可賣留作後用的。

最後，這第三天，這夥遊商與絳紅“商量”了一個“合理”的定價。除了這定價又降低了一半，其他一切照舊。於是，這第三天的結果，反而是賣出得更少了。

絳紅早就預見到了，所以當晚這些遊商終於提出解除與琉璃閣的“合作”，絳紅笑了笑，並沒有做挽留。大家結清了這三日的“租金”，這一日原本絳紅也幫他們超額賣出了兩件首飾，那多餘的所得絳紅也沒要。

今兒便是第五天了。一早上，那夥遊商便又找上門來。當時琉璃閣才是剛開門，店裡頭的客人卻已經很多，絳紅“抽空”帶他們到後身又談了談。

昨兒一天，這夥遊商嘗試過用相同的方式到幾家名望稍差琉璃閣的店家尋求“合作”。均被那些店家拒絕。理由很簡單，琉璃閣都賣不出去的首飾，他們更是力不從心。

之後這夥遊商只找見了一家新開不久名不見經傳，但勝在地理位置居東西城中，門面也是在主街道上，客流量還不錯的小店願意“合作”。結果呢，跟擺地攤沒什麼差別。

這家小店本身賣的都是小本首飾，店內貨品最高價值不超過十兩銀子。首飾樣式倒是也算別出心裁很是精緻，但多是用細銀或鎏金打造，上頭鑲嵌的玉石也都是使用細碎拼湊，不見大顆。他們面向的是城中平民殷實之家或是一些大戶不得寵又急於表現的偏房小妾，最多的竟是風俗女子這類客人。這類客人求的是一個好看最重要，價錢嘛，當然是越便宜越好。

這夥遊商在這樣的店裡頭搭臺子，打眼喜歡上他們首飾的客人當真是多不勝數。但一問價錢，對方都懶得跟他們討價還價，丟下首飾轉頭就走。

媽呀！怎麼看都只值二三兩銀子的首飾，他們居然張口就要價二三十兩。還有什麼商量可講的？他們崇陽國都城裡一些店家的買賣價錢有得商量，但向來可講的幅度至多是十成一。這些首飾起碼砍價一半來要價，她們還要砍上一半才考慮要不要買。那她們最後都會決定不買。當她們傻啊？就算她們傻，兜裡也壓根沒那麼些銀子不是？什麼？還有要價上百兩的？這店家瘋了吧！咦！仔細掂量掂量，這首飾還是實打實金子的，不是鎏金的啊？那也不值這個價好吧？人家琉璃閣的純金首飾都沒這麼貴，她們兜裡真有這麼多錢去琉璃閣買好不好？

結果，一整日下來，他們居然是沒賣出去一件。這夥遊商心裡苦啊。早知道，他們就留在琉璃閣裡頭了。眼下換了這麼個小店，還不得不把價錢降到了原本絳紅推薦的“合理”價位。卻因為面向的客人層面不同，更是賣不出去了。

於是，隔了一日，這夥遊商又回到了琉璃閣，想跟絳紅商量，就按照絳紅給的定價，繼續借用琉璃閣賣他們的首飾。

絳紅又是一口同意了，但此時又更改了給他們的推薦定價，又是砍了一半。並且，這次絳紅只肯借給他們店裡頭最角落的櫃檯，客人也要他們自己招呼。人家絳紅都一口答應再同他們“合作”了，他們也是不得不一一應下了絳紅的這些安排。

結果，一上午，他們依然是一件首飾都沒有賣出去，甚至連找他們問價錢的人都沒有。

其中一個人覺得有些古怪，跑到附近打聽了一番，得知，昨兒一天他們轉到某間不入流小店搭臺子的事情早就傳了出去。前幾日他們在琉璃閣裡要價上百兩的首飾，到了那店裡頭居然就降到了二三十兩了。這會兒他們再回到琉璃閣，琉璃閣的客人可是再看不上他們的首飾了。價錢又再低了一半？琉璃閣的客人卻並不貪圖那便宜，只會更加看不上他們的首飾。

得！那夥遊商領隊的一聽，便想見了，怕是他們的首飾再賣不出去了。大老遠來一趟，四五日來，這來時的路費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