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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什麼血型?”
她答:“RH陰性O型血,而且還是其中的小r分型。當然,只要是RH陰性O型血也是可以的。”
我怔怔地聽著。黎若磊曾提過,這種血型他見過的病案裡僅三個人擁有。應該說,這是巧合中的巧合嗎?百萬分之一的機率都被我和紀幽靜遇上了。
眼看她要走,我伸手拉住她:“我的血型跟她一樣,用我的吧。”
“她的不能用!”突然插入的厲聲讓我們倆一驚。
我回頭一看,於凡簡單地套了件白大褂,沉靜地站在我面前。
“於主任?”她驚異地問道。
“聯絡新生兒區的張護長,她定期備有這種血型的血液。”於凡沉著地下達指令。接著,他看向我,勾起了溫和的笑:“沒事的。”
驀然間,我眼眶熱了。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摟住我,下巴頜頂著我髮絲,微微的顫抖傳到我心底深處:“若磊打電話給我時,我都嚇了一跳。對不起,我來遲了,沒能及時趕來接你。”
看來黎若磊在隔離間撥電話時,也不忘叫他過來接我。
我靠住他肩膀,揪住了他胸前的襟口:“不。是我不好。我沒想到,她會救我——”說到痛處,我噎住了。
他愈緊地環抱我,碎碎地低語,像是要把我所有的悲傷不安全部納入他的懷裡。
這股溫柔足以讓我心碎。可現在不是貪戀的時候,深吸口氣,我將他推開:“於凡,你進去幫忙。”
“有他們兩個在裡面了。”
“不。我不放心。”我確實無法安心。那會黎若磊和齊瑜檢視紀幽靜的狀況時,兩人均是一臉的凝重。
與他爭論了兩句,見手術間的紅色警燈熄滅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結果是好,是壞?
走出來的是黎若磊,他褪下術衣和手套,對向於凡:“你來得正好。”
我忐忑地十指交握,看著於凡走過去。他們兩人交談了幾句。
模模糊糊地辨聽著,貌似紀幽靜的外傷引發了什麼症狀,他們不敢進一步處理。緊接黎若磊又示意手術間裡的齊瑜和麻醉師出來。
我這才往敞開的手術間門裡望去。
齊瑜很是陰鬱的樣子,惡狠狠地扯下手套走出手術間。
他們幾個走到旁邊設立的監控室探討病人病情。
我按捺不住,兩眼不覺就往病人那裡瞟。
見著紀幽靜靜靜地躺在術臺上,身上蓋著整潔的術單,口上戴著呼吸罩。應該不是全麻。她緊閉的兩眼突然睜開,眼角明顯地掃向我:過來!
我猝然似是被電擊了般,這似曾相識的陰冷目光,在我來22世紀的第一天,那人也是這麼對我說:劉薇!你兩個月的房租——
可我雙腳儼是不聽使喚,若受了蠱惑一般,一步步朝她走去。
她晶亮的眼珠瞟到我額頭被玻璃碎片劃到的一道痕,道:“你總是這麼傻的一個,傻得讓人恨!可我何嘗不傻,居然救你?難道這是同一命運的牽袢?”
末,她切齒,齒間溢位一串朦朧的低笑,唇角繼而流下一抹粉紅的泡沫血絲。
我一見,知她病情有變,馬上欲喚人。
她卻是搶先道:“等等。我救了你,你總得報答我吧。”
“你先別說話。我什麼都答應你。”我急道,緊張地瞅望著監視螢幕上劇烈起伏的生命線。已有同事衝出去喊人了。
她鎖住了我眸子:“別讓他們解剖我的屍體!”
我為這句話愕然,甚至以為是聽覺錯誤。
而她道完,眼皮一垂。緊隨螢幕的生命線變成了直線,監護器發出了沉重的嘀聲。這樣的聲音並不陌生,可如今卻像教堂彌撒的鐘聲,慢慢地,又重重地敲擊著我的靈魂。
一切過於震撼而變得麻木。
望著他們衝上來,撥開我,對她進行心臟復甦術。
於凡緊緊地抱著我,用力拍打我的臉,急切地“唯唯、唯唯”一聲聲喚我。
如今這個時候,我已無法去在意他們叫的是誰。只覺得,所有的聲音、影子、光,漸漸地離我遠去了。
喚我不醒,於凡當機立斷抱起我,直奔治療室。
另兩人見狀,黎若磊對齊瑜點點頭,他留在原地指揮急救,而齊瑜立刻尾隨我們而來。
治療室裡,於凡將我平放在床上,解開我襟口,對旁邊的護士道:“聽診器。”
我一聽這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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