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對不起，我終於救了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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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涼七七卻一言不發，只恍惚的看著不遠處那將死不死的無悠聖使。
兩人順勢看了過去，在看到她的臉後也愣了一下。
此時，無悠聖使躺在地上，艱難的抬頭看著涼七七，嘴角源源不斷的流著鮮血……
涼七七終於回過神，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俯身單膝蹲下。
“……七七。”
涼七七看著她，眼睛酸澀，沒有說話。
“對、對不起……”
她緩緩的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摸涼七七的臉。
涼七七隻深深地看著她，沒有動作，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她似乎慘笑的了一聲，可顫抖的手去沒有收回去，依舊艱難的撫上了涼七七的臉頰。
“……對不起，我終於救了你一次。”
說完，她眼角的淚像是決堤一般，整個人都嗚咽了起來。
涼七七看著她，眼圈微紅，緩緩抓住了她的手，幾不可聞的道：“……謝謝。”
聲音很小，可她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忽然就開心的笑了。
涼七七看著她混著鮮血的笑容，心中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來不及多想，她的手就已經垂了下去。
“主子，人死了。”
隱一見她一動不動，只能出聲提醒。
涼七七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深深的看著她溫柔的笑容。
腦海中，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場景。
貴妃殿，芙蓉面，楊柳腰，清冷高貴，言笑晏晏……
“人死債清，我不怨你。”
涼七七輕聲呢喃，語畢，眼淚應聲而落。
她緩緩抬手，將涼妃的眼睛輕輕合上。
當日，她沒有親自送涼妃上路，看來是註定躲不過。
一路上，她不是沒有懷疑過無悠聖使的身份，可她不願意相信。
她寧願相信，涼妃早已經死在了涼府那個小院。
而不是為了她，暗中投靠冥生殿，最後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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