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大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七十章:被綁的女人,豔客劫,小魚大心,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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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顏在一陣搖晃中醒來。
她感覺呼吸苦難,想要動一動,卻好似被束縛著,掙扎不脫。她的周圍,有些東西,將她不留縫隙地填滿了。
她的頭腦漸漸清明,剛要掙開眼睛,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往她的眼珠裡灌。她忙閉上眼睛,動了動被束縛的雙手,捏捏手指間的東西。
是米。
她被裝在了米袋子裡,嘴上插著一根蘆葦杆,探在外面,用以呼吸。
她沒有死,好是不好?
有那麼一個瞬間,胡顏覺得不好。
若她早點兒死去,是不是就能將青春留在臉上?就算她死了,封雲起他們,看見得也是她風華正茂的樣子,最不濟,也是風韻猶存的模樣。可現在……她已經不敢想象,她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是不是已經老態龍鍾,掉光了牙齒?
胡顏用舌頭舔了舔牙齒,發現牙齒建在,她心中稍安。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她在意自己的容顏,希望自己愛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繾綣愛意。而她,也可以給予相應的回應。攜手共看潮起潮落。
可如今,她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老。她已經不敢想象,自己愛的人正年輕貌美,她卻要用佈滿皺紋和斑點的身體,與其纏綿瘋狂。
呵……多麼諷刺
她一直以為,“情濃時葬身無處”是指她與誰相愛後,會被那個人殺死,誰知……呵……竟是在纏綿歡好後,被歲月殺死。以她這種衰老的速度,可能用不了一個月,就會與世長辭。她現在就像一名毫無反抗力的老者,任由別人將她帶去任何一個地方,仍在任何一個骯髒的角落裡,等死。
思及此,胡顏意味不明地笑了。
其實,這樣也不錯。
至少,她在他們眼中,仍舊是那個薄情寡義卻又絕豔人間地胡顏。
馬車一路顛簸,胡顏昏昏沉沉,時而清醒想想往事,時而在夢中身披嫁衣,坐擁盛世繁華。昏昏沉沉中,她曾多次想要咬碎口中的蘆葦杆,讓自己就死在米袋子裡,也好過顛沛流離。清醒時,她會嘲笑自己的懦弱,卻失了尋死的心思。
渾渾噩噩中,她似乎聽見了說話聲。
有人說:“主子,我們出了**縣。”
又過了很久,胡顏又聽見了人語。
有人說:“機鳩,你還真是守時。”
機鳩?機鳩是誰,怎麼感覺有幾分熟悉呢?哦,熟悉的不是感覺,而是她的心。竟由死氣沉沉變得活蹦亂跳。是啊,她想起機鳩是誰了。機鳩是白子戚啊。她的子戚。
是白子戚來救她了嗎?
她……她這個樣子,如何能見子戚?
胡顏慌亂了。她想整裡一下衣袍,或者捂住臉逃開,卻都辦不到。她就是一隻被捆綁著的老馬,待宰。
胡言的心思是複雜的、多變的。
她在確定自己無處可逃後,反而開始期待。期待白子戚能救下她。然後……然後如何?然後她就裝作不認識他,偷偷溜開。
呵……
好生可笑!
胡顏被自己氣笑了。若白子戚是來救她的,怎麼可能讓她矇混過關?
不想了、不想了……
她被困在米袋子裡,四肢痛得刺骨。沒有什麼,能比逃出這裡,然後喝口熱粥,躺在被子裡睡一覺,更能讓她歡喜的了。
胡顏想了很多,但實則不過是彈指之間。
外面,竟然沒了動靜!
胡顏慌亂了,開始掙扎,卻被人打了一棒子,直接昏死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人提出了米袋。
哦,準確地說,不是提,而是……倒。
她就像條米蟲,被連同大米一同倒在了地上。
如此粗魯的行為,絕對不是白子戚。胡顏不得不哀嘆,幸運那種東西,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勢利眼。她春風得意時,它厚顏無恥地圍著自己轉,想要錦上添花。她老了,落難了,它就捂著鼻子,嫌惡地躲遠了。滾滾滾!又過遠滾多遠!
胡言心頭火起,吐掉口中的蘆葦杆,緩了兩口氣,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昂哲。
他穿著墨綠色的衣袍,腰間繫著同色腰帶,綴著一枚美玉。一頭小辮改換了樣子,半面攏於頭頂,用白玉冠束著,半面披散在後背,有幾縷垂在肩前。昂哲的五官有種侵略性,看起來就像草原裡的狼。但經此裝扮,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位翩翩公子。只不過,這位公子有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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