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送你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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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頭兒算計我！

不知道他往我的臉上噴了什麼，疼得我睜不開眼睛，恨不得把整張臉都挖下來！

不好，要是讓他逃回去了，通知劉璋了，強子會有危險的！

“站住！”我聽著臭老頭兒的聲音，他喘息聲特別大，可能年紀大了，受不了劇烈的運動，一動就喘得特別厲害。

我朝那聲音撲過去，感覺抱住了個什麼東西，然後我就聽見九叔喊著摔死我了，然後我們倆就一起滾倒在地，我摸著九叔的臉，雙手卡著他的脖子。

九叔手腳並用地掙扎著，我想卡著他不讓他出聲兒，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這樣會把他卡死。

“老王八蛋，你他媽的用什麼東西噴我？”我問。

“小王八蛋，你鬆開我，老子快被你卡死了！你想殺人啊！”

“我他媽的就是想殺了你！”

忽然，我的腦門兒一陣巨疼，被一塊磚拍了上來，我頭暈眼花的，腦門兒裡一下子一片空白，耳中嗡地一聲。

我用手一摸，黏糊糊的全都是血。

九叔趁這個時候，爬起來要溜走，我隨手摸到一個東西，好像是垃圾桶，不由分說地往九叔的腦門兒上扔了上去。

我的眼睛看不見，只聽見九叔在大喘氣，一直罵著臥槽，我猜是砸中他了，就大喊了一聲別跑！

黑黢黢的，我朝九叔的方向追過去，九叔大概也不知道我看不清，嚇壞了，拔起腿就跑。

我眼睛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細縫。

迷迷糊糊地看見有一個人影，正踉踉蹌蹌地往前面跑去，我什麼都顧不上，追著那個人影就衝了上去，於此同時，我的身後也傳來各種雜亂的聲音，肯定是周強帶的聯防隊員來了。

九叔跑沒兩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記，摔了下來。

我趕緊撲上去，摸到他的頭，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拖到了一邊。

九叔很想反抗，可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拖在手裡就跟死魚一樣，完全沒辦法反抗。

憑著直覺和不多的一點視線，我把九叔拉到了一邊，然後按著九叔的頭，問：“你他媽的往外的臉上噴了什麼？”

雖然能睜開眼睛了，可眼珠子卻疼得受不了，我很擔心自己會瞎了。

九叔嗚嗚地哼著，不肯說，我虎口卡著他的下巴，讓他喊不出來，不知道他到底用什麼潑的我，萬一是硫酸，我這張臉就算徹底廢了。

我手上更加用力地，九叔的下巴咔噠一響，然後就聽見他痛苦的哼哼聲。

“防狼噴霧！”

“媽的。”我伸手進他的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罐子，九叔問我想幹嘛。

我摸著噴口，然後對準九叔的臉。

“別別，有話好好說。”

“閉嘴吧你，老子沒和你有話好好說過麼？把眼睛睜開了。”

“啊，別啊！”話音還沒落，我已經噴在他臉上了，九叔叫的像殺豬一樣，我怕他的叫聲被外面的警察聽見，就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不想讓他亂叫。

“疼吧，讓你也享受享受，媽的，再敢亂拿東西噴你爺爺，你爺爺就讓你嚐嚐什麼叫絕望。”

九叔的手在臉上亂撓，我臉上的疼痛感已經好很多了。

等了一會兒，九叔也好多了，我摸著他的臉，摸到一把鼻涕和眼淚。

“不好受吧，再來點兒試試？”我舉著瓶子問。

九叔捂著臉求饒：“哎喲，求你了，別噴了。”

“你說不說實話？”

“你問我什麼我說什麼。”

“你剛才跑什麼？！你是不是想跑回去通知劉璋。”

“我沒有啊，誤會。”

我眯著眼睛，看他神情閃爍，就知道這個老雞賊沒說真話，我拿著防狼噴霧，對著他的臉道：“你再說！”

“哎喲小菩薩，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替人辦事，劉璋是大山的朋友，要是劉璋被抓了，你說我還混得下去麼？”

“媽的，你果然耍了我！劉璋到底在不在樓上？！”

如果強子帶人撲個空，不知道他們聯防隊長會不會對強子有意見，強子是因為犯錯誤才從實習警察的隊伍被踢進聯防隊的，再翻錯誤，可就麻煩了！

“在在，我不敢騙你。”九叔道。

我轉念一想也是，如果當時我們帶著九叔上樓檢視，發現劉璋根本不在的話，他肯定會被我狠揍一頓，所以他不會說謊騙我。

不過，我怎麼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