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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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準備好了嗎？”

忍足點頭，魅被醫生帶了進去，跡部也跟了進去。

慈郎也要跟進去，被忍足拉住，“慈郎，人太多了。”

慈郎靠在牆上沉默不語，忍足拍拍他的肩膀，“慈郎，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手術會安全嗎？”慈郎問道。

忍足拍在慈郎肩上的手一頓，“慈郎，這個世界沒有百分百安全的手術。”更何況是心臟，“對了慈郎，魅小時候是什麼樣子。”忍足轉移話題問道。

魅小時候真正的樣子，只有我看到過。慈郎閉上眼睛，“忘記了。”不是忘記，只是那樣的魅不能告訴別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候之後跡部帶著魅出來，魅的樣子十分的疲倦。

“跡部君，我可以回去了嗎？”

“啊嗯？不行，還要練習鋼琴。”跡部說道。

“……那好吧。”魅應道，走出房間慈郎抓住她的手，反覆的看了一下，然後問跡部，“NEI，小景，檢查的結果怎麼樣？”

“慈郎，結果沒有這麼快出來。”跡部說道。

慈郎不信的看向忍足，忍足立刻告訴他，“慈郎，檢查很複雜，沒有這麼快好。”

慈郎終於不再追問。

幾人在跡部的帶領下來到琴房，魅被推到鋼琴前。

“彈一曲吧。”跡部說道。

“彈什麼？”魅仰起臉問他。

想到今天的那首《遺忘》，跡部微微蹙眉，“隨便你，想到什麼就彈什麼。”

魅的手指在鋼琴上按了幾下，卻是練習那一首《致愛麗絲》。

還是有幾個錯音，跡部把琴譜攤開放在鋼琴上，“看著彈。”

“跡部君，我看不懂。”魅回過頭來看向跡部。

“如果慢慢教魅譜子的話，時間恐怕會不夠，小景。”忍足說道。

跡部抱著手臂，手指撫著臉上的淚痣，眼神晦暗難明，略作思考之後，他站到魅的身後，矇住了她的眼睛。

“跡部君，你做什麼？”眼前驟然一黑，魅驚慌的問道。

“NEI，小景，你做什麼？”慈郎也上前看向跡部。

忍足拉住慈郎，然後兩人一起注視著跡部。

感覺到手掌之下魅的睫毛在跳動，跡部說道，“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放空你的大腦，把手指放在琴鍵上。”

魅按照跡部說的做了。

“現在，不要努力的去想，彈出你心中的樂曲，讓手指自由的活動。”跡部在魅的耳邊低緩的說道。

魅的手指在鋼琴上無意識的動著，跡部手掌下的眼睫也不再跳動。

十根手指像有生命一樣自己在黑白鍵上跳動，鋼琴中流淌出來的聲音還是那一首《遺忘》。

跡部閉上眼睛，抵制住那些陰暗的記憶。

琴聲亂了，跡部手下的眼睛掙扎著想要睜開。

跡部貼著魅的耳朵說道，“沒有關係，繼續彈，不要亂想。”

魅的眼睛不再動，琴聲又連貫起來。

一曲終了，卻無人給予掌聲。

初次聽到這首《遺忘》的慈郎和忍足紛紛陷在各自的記憶中，面色都有些難看，忍足的被喚起的記憶不得而知，但是慈郎的記憶裡，陰暗的一面竟然全都是魅。

慈郎表情複雜的看向坐在鋼琴前的魅，魅小時候的樣子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不過是一次次小小的惡作劇，竟然讓自己這麼多年躲著她，不敢去見她。

跡部覺察到手掌下的溼潤，放開手，“你腦海裡出現了什麼？”

“別人的記憶。”魅說道，捂住自己的眼睛。

“什麼記憶？”跡部轉過她的身子問道。

“NEI，魅，你哭了？”慈郎問道，忍足也走過來看向魅。

“本大爺問你了，是什麼記憶？”跡部再次問道，語氣有些生硬。

“小景。”忍足推了他一下。

“對不起。”跡部說道，“現在，不閉上眼睛，可以把那首曲子再彈一遍嗎？”

“我忘記了。”魅叫道。

“剛彈完怎麼可能會忘記？因為那些記憶？到底是什麼記憶？”跡部看向魅的眼睛。

魅站起來，“很抱歉，我真的不想彈。”

“那就重新開始彈那首《致愛麗絲》吧，侑士教她，本大爺先出去一下。”跡部一聲嘆息後，有些疲憊的離開。

忍足看向跡部的身影，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