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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被大地的巨靈掌打得差點腦袋離開頸子的張朗,抱住後腦勺不停呼痛。死大地,你想把我打成白痴送進福利院呀。想象如果成真的話,自己的一生還真是悲哀至極,出了孤兒院又進福利院老來恐怕還得再進老人院。我是前輩子做了什麼壞事要輪到如此地步啊~~?
也不管張朗是怎樣抱著正在晃盪的腦漿胡思亂想,大地不好意思地對孔老說:“孔爺爺,對不住。您知道這小子只是嘴壞,其實他心地還是……還是不是很糟糕的。”本來想說'他心地還是好的',但實在沒有事實依據可以讓他如此信口開河,只好半途想了一個不算貼切的貼切形容。
孔老絲毫不在意的咧開嘴笑著,“沒關係,沒關係。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聽到蟑螂會放屁。科學進步,生物也在進化呀。呵呵,咋才三四個月不見,我們的張朗小美人又變得……變得有顏色了哩?”
“顏色?”大地不解。
搖搖頭,孔老苦口公心的對剛站直腰的張朗說道:“人吶,不能太注重外見。你看你,這眼眶青青,腮幫子紅紅,額頭上咋還點了胭脂?真是不象話!你可千萬不要學電視上那小日本,打棒球的也描了眉毛。小心最後成了人妖!”
張朗聽了,不由大怒,“你才化妝呢。看你臉上那黑斑,怎麼畫的!我這眼眶青是大地的拳頭打的。腮幫子紅是大地用掌扇的。額頭上……額頭上哪是胭脂!那是大地的金剛指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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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一聽這還得了,連忙轉身教育大地,在這之前還不忘向張朗解釋,“我這黑斑,是老人斑!”
“大地呀,”孔老語重心長,“教訓自己的媳婦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出手太重,他就會跑了。當年,如果我……,哎,不提我那老婆子。年紀輕輕,尤其要學會忍耐。就算小蟑螂吃完飯不刷碗,女朋友不停的換,開了電視不知道關,睡著了還會打鼾。你也要忍辱負重,善心勸導,怎麼可以用拳頭來說話!我教你功夫,可不是讓你打蟑螂用的。”
大地心底這個委屈呀,他總不能告訴孔老,打他眼眶是因為他在自己洗澡時躲在門口偷看,扇他耳光是因為他半夜爬床。至於他額頭上的一點紅,是因為……因為那混小子趁自己打盹兒時,把嘴巴噘的半尺長來親自己。被他給用手指頂著腦門硬頂回去而留下的印子。哎,難於啟齒呀。
想了半天總算總結出一句:“孔爺爺,這個……家醜不可外揚。”
張朗不願意了,“仇大地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家醜不可外揚!我是家醜嗎?家俊還差不多!還有你這個死老頭,跟你說了幾次,我不是這粗漢的老婆!你根本就是有聽沒有懂是不?看我像是被他壓的樣子麼?告訴你,都是我壓他!”說完,頭髮一甩,擺帥!
眾位老人齊聲“噢”,原來如此,這兩個小夥子是這種關係呀。看來老來也是要進老人院的了。──沒有子女撫養嘛。
“你在胡說些什麼!張朗你給我閉嘴!你再給我開一次口,我就……我就不再做飯給你吃!”大地急道。
眾位老人齊聲“啊!”,原來真的如此。沒想到看起來比較男人味的大塊頭,是在家做飯的那個。看來被壓也是沒有錯的了。
沒想到越解釋抹得越黑,大地氣得直跳腳,不由埋怨起孔老來:“孔爺爺,你也別跟著阿朗一樣瞎胡鬧。什麼叫小棒槌和他那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張朗啥關係呢。”
“哎呀,叫習慣了麼。誰叫張朗那小子小時候長的那麼水靈,又一天到晚跟在你屁股後頭,你還有事沒事都護著他,我才以為他是你小媳婦啊!否則,這小子的屁股早就被我打爛了,還等到今天!如今想教訓也力不從心羅。”孔老面不改色地說。
“您想教訓他,就請。張朗那小子絕對不敢躲的。”大地連忙說。
“少來了。我要真揍了他,你小子不半夜跑到這兒來,把我的頭髮拔光才怪!”說著,孔老很是珍惜的摸摸自己僅剩無幾的芳草。他這樣說,可是有前車之鑑。想當年,也不記得是為了啥事兒,打了小張朗一頓屁股,結果讓小張朗跑回去向大地哭訴,等第二日教完大地基本功以後,累得在自家小院裡打盹,醒來後發現頭髮被大地拔了一小撮,──怪不得,我說睡覺的時候頭皮咋這麼疼哩。
確實做過其事的大地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沒辦法,看阿朗哭成那樣,實在是心疼得不得了!才作出此等欺師滅祖的不良事。
手腳無處放的大地總算想起自己帶來的東西。拎起地上的禮品袋,掏出裡面的禮物,呈給孔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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