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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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公雞精還佔著更大的地方呢。”
宮小雷忽地坐起來,一枕頭摔到老傻的腦袋上:“活膩歪了是不是?別給你點兒好臉色,你就踩鼻子上臉!”
老傻大睜著雙眼,一臉不解:“這都怎麼了?寒露不在,咱哥幾個就窩裡鬥啊。”
“算了算了,”我伸手推了推老傻,心想,你這傢伙原來鬼心眼兒也不少,裝什麼憨?聯手整治了寒露,這麼快就顯露原形啦?我隱約覺得寒露的事情還沒完,不能就這麼先散了架子,“傻哥,我知道你為人很仗義,剛才是我不好。這麼著,你把身子橫過來,咱們並排躺著不就寬敞多了?”
老傻坐起來瞪了瘦猴子一眼:“看什麼看?聽老四吩咐。”懶洋洋地掉過身子,蹭著牆皮倚在了牆上。
如此一來,大家都喘了一口氣,各顧各的躺在了地板上。
兩牆之間的距離大約有一米半多一點兒的樣子,躺不順溜,無奈,大家只好把頭腳搭在牆壁上湊合躺著。
老傻嘟囔了一句:“看看到底誰義氣吧……我那娘哎,這可真成沙鍋煮驢雞巴,‘兩擔’了。”
我斜眼看著老傻,心想:這傢伙果然面憨心細,也不是個善茬子。
宮小雷朝我拍了拍巴掌:“四哥,上來躺會兒?”
我哼了一聲:“算了吧,跟傻哥學學,咱煮驢屌玩兒。”
天太熱了,這個蒸籠里根本就沒法呆,真羨慕狗,它可以隨時伸出舌頭來涼快涼快。
悶悶地蒸了個土桑拿,沒等喘口氣就開飯了。
中午沒菜,一人兩個大饅頭,三塊“呱唧頭”(蘿蔔醃成的鹹菜),大夥兒吃得嘴巴山響。
無聊的日子過得也挺快,轉眼又是三天。除了等待上訴的小木偶,剩下的七個人明天就要發往勞改隊了。寒露去不去呢?說是不怕他,我的心裡還是有點兒說不出來的恐懼,覺得他就像是跟在我身後的一頭狼,隨時準備把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站在窗前,抬頭向佈滿星星的天上看去。月亮在星星的映照下,放著陰冷的光,天幕上透著一股徹骨的悲涼。槐樹在水銀樣的月光下,麻麻扎扎伸著枝椏,亂得一塌糊塗。“嗷——嘔——”不知是哪位哥們兒大發感慨,來了一聲很抒情的狼叫喚,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人也跟著傻了半截……管他呢,該死該活腚朝天,睡吧,養足了精神明天好上路。
天又一次在不經意的時候亮了。就要走了,這頓早飯吃得火燒火燎。
瘦猴子好像把反芻功忘了,嚥下最後一口窩頭,扔掉碗筷,把耳朵貼緊視窗,表情莊嚴又肅穆。
老傻抱著被子,作痴呆狀,意亂神迷地瞄著鐵門,腳下大練太極八卦步。
夥計們全都捲起了被褥,屏住呼吸擠在一起,單等門響。
大家正靜候著,梁所領著一位臉色鐵青的警察開啟了門。
那個被梁所稱為鄭隊長的警察歪頭問梁所:“就這七個?”。
梁所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這屋七個,對面還有一個。”
大家魚貫而出。我貼緊宮小雷的耳朵說:“看來寒露要跟咱們一起走。”
都是好演員
梁所把我們一一推到牆角站好,搖晃著鑰匙開啟了對門的號子,寒露腋下夾著鋪蓋低著頭走了出來。我一看,差點兒沒認出他來,整張臉像是抹了一層屎,乾巴巴地閃著汙光,赤裸的上身揹著一條條蚯蚓一樣的鞭痕,那上面佈滿醬紫色的嘎渣……這難道是我們的傑作?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沒那麼嚴重吧?我記得打他的時候,他的身上只是留了幾個拳頭印子,“鞭子”也不會抽出這麼個效果來。
我緊著胸口,用肩膀扛了扛宮小雷:“老寒身上這是怎麼了?”
宮小雷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寒露,神情恍惚:“不會吧,不會吧?”
老傻把頭伸過來,忿忿地嘟囔:“等著瞧吧,他這是想玩咱們呢,身上的槓子是他自己摳出來的,糊弄誰呀……”
寒露頭不抬眼不睜,抱著鋪蓋徑自往前走。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像是綁上了一個秤砣,一點一點沉到了小腹。
“大家排成一行,跟上!”鄭隊長吆喝一聲,回頭握了握梁所的手,“梁所,我先走了。回頭把這幾個人的材料找人給我送去。”最後這句話聽得我的頭皮一麻:什麼材料?按說《判決書》等材料早就應該轉到勞改隊裡去了,他們還需要什麼樣的材料?難道鄭隊長說的是我們在看守所裡打架的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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