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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當大哥。”

夜裡,我做夢了。夢中我來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很陰森,像一座百年沒來過人的廟宇。也不知道是因為天冷還是因為害怕,我的腿直打哆嗦。廟宇裡面忽然就亮了,我看見我媽坐在本應是佛祖坐的地方衝我招手。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淌了滿臉,渾身哆嗦得不成樣子。我撲進去,一聲媽還沒喊出來,裡面就又黑了,什麼也看不見。我媽哭了,她在黑暗裡喚我:孩子,過來,孩子,你快過來呀……我醒了,一時搞不清楚枕頭上的那片溼是我的口水還是我媽的淚水。

跟刷鍋的胡亂聊了七八天,感覺日子過得還不是那麼枯燥。他老是給我講帶色兒的故事,大多是在收審所裡聽來的,最好玩兒的是“被×嚇跑犯”的故事。講一位老光棍攢足了錢去一個暗娼家裡“開齋”,人家一脫褲子,他嚇了一跳,照人家那個吃飯家伙上就是一巴掌:操他孃的,我還以為這是個什麼好玩意兒呢,原來是個瞎牛眼。氣哼哼地剛要走,被一幫皮條客拖回來暴打一頓,稀裡糊塗就被送到了收審所。

下過幾場雨,天氣一下子就熱了起來,我的屁股上長了好多痱子,一撓就出血。

這幾天被提了幾次審,我終於也沒能咬住牙,竹筒裡的那點兒豆子倒得溜光,全然沒了開始時的勁頭。革命先烈的豪邁氣質此時此地在我這等鳥人身上蹤影全無。這陣子,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算是個人呢,還是算那個妓女褲襠裡的“瞎牛眼”。

第九天,我被提出去填了一張單子,就是正式攪我腦漿的那張紙——逮捕證。

這下子清楚了,敢情我還真是個詐騙犯呢,不得不佩服老邱的眼力。

夜幕又一次在不經意的時刻降臨,我知道在溫暖的春天裡,每個夜晚都是美好的,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鐘點,有人正在歡歌,有人正在哭泣,有人在歡場逍遙浪漫,有人在街頭擁吻纏綿,而我孤獨地蜷縮一隅,伸長舌頭慢慢地舔舐鮮血淋漓的傷口……一些紛亂的鏡頭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那陣子,做夢幾乎成了我生活中的主要內容。

這天半夜,我在夢中變成了一條狗,“喀嚓喀嚓”地咬一根骨頭。我的口水像硫酸,淌到哪兒,哪兒就嘶拉嘶拉地冒白煙。正納悶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了狗,門突然開了,梁所推著一個人進來了:“胡四,再給你添個‘家口’,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尋死。”

我急了,忽地爬了起來:“梁所,能不能讓他到別處去?這個號兒太小啦,兩個人都夠擠的。”

梁所用菸袋鍋把鐵門敲得像打鐵:“明天送你去大號,那邊適合你反省問題。”

一聽去大號,我的心猛然抽了一下,感覺臉上全是憂傷,去了大號我是不是也要被“幫助”?

刷鍋的瞪著我說:“老胡別怕,去大號就去大號,想點兒輕快的就好了。”

我聽從他的建議,使勁地想那些我曾經見過的美女,還真有效果——心抽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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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犯(1)

這位新朋友的臉耷拉得老長,冷不丁一看就像一頭幹了一天活兒又捱了主人打的驢。我想笑,將就這副尊榮,拉到街上,戴上嚼子,再在脖子上拴根繩子,沒人敢說他不是驢,沒準兒讓馬戲團的“星探”看見,拉去走穴,一下子就成動物明星了。

這位叫驢朋友立在門邊,昂首挺胸,冷眼打量著號子,看也不看我和刷鍋的,“撲通!”把懷裡的鋪蓋往地上一丟,仰天長嘯:“我那娘哎,這就是監獄,難道這就是監獄?娘個×,有什麼呀!”

好傢伙,派頭不是一般的牛啊,這個人彪悍得很!我瞟他一眼,沒敢搭腔。

叫驢朋友甩一下頭,用力做了幾個擴胸動作,仰面朝天,硬硬地呆住了:“你還別說,是這麼個意思。”

這麼個意思是怎麼個意思?我懷疑此人的腦子有什麼毛病。

沉悶中,刷鍋的忽地站了起來:“蹲下!”

叫驢一愣,猛地把頭轉過來,眼睛瞪得像兩隻乒乓球:“班長,不是進來就不用蹲了嗎?怎麼還……”嘟囔著,還是磨磨蹭蹭地蹲下了。

邱美香的表情兇悍絕倫。我頓時有點兒發傻:刷鍋的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再看看叫驢朋友,傻乎乎地蹲在地下就像半截樹墩。看來這傢伙也是個雛兒,還真把老邱當成個人物了。

“朋友,賣什麼果木的?”刷鍋的蹲在叫驢旁邊,像個詢問病人病情的大夫。

“果木?”叫驢茫然,“班長,俺不賣果木,俺是個趕馬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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