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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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飛散。亂石崗上的族人們都目瞪口呆愣望犀牛群奮不顧身集體滅火的壯觀場面。火勢熄滅，亂石崗漸漸恢復往日的漆黑。犀牛群沿著來路集體衝跑出山谷，“隆隆”的蹄跑聲由近向遠而去。在場所有的族人們親眼目睹成千上萬的犀牛集體滅火的壯舉，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個個面面相覷，誰也沒看懂犀牛集體滅火意味著什麼。這些原始人當然不會明白犀牛滅火是屬於它與身俱來的特性，就是今天的生物學家也無法在理論上完全解開犀牛滅火之謎，只給了它們森林“消防員”的美譽。

緩過神來的記事長老抖手杖指已跑出山谷的犀牛，大聲驚嚷告訴大家，這是天神遣派犀牛前來滅火救族人。天啊！我們的原始先民還真有屬於他們原始的獨立思維，輕而易舉詮釋了犀牛滅火之謎。這或許正是原始人能超脫野性，進化形成現代智者的思維方式。儘管很原始，但它是以思維的方式指配人對事物的認知。

伏羲“撲嗵”跪在兩長老面前，捶胸痛悔哭訴自己冒犯天神的滔天罪行。記事長老哀聲嘆氣直搖頭，一時還真不知如何責備好心辦壞事的伏羲。奼媐也被剛剛發生的一幕弄得心裡罪惡感堵塞著慌，滿懷懺臨痛哭流涕地“撲嗵”跪在母親腳下，但她意念裡依然還殘留著信守承諾、為伏羲開脫的責任感，哭喊道：“娘，不是伏羲，是女兒不聽話……”

伏羲哭說搶白：“長老，快，快要伏羲死啊……”

仙巫長老指點宓羲和？##心孟路�耍�鵲矯魈齏λ婪�艘孕惶於鰲ｆ眿f一把拖抱住母親赤裸的腿，大聲哭喊求母親不要處死伏羲，所有的錯都由違抗先祖禁令的女兒承擔。同樣跪在兩長老腳邊的伏羲暗地拖拉奼媐，阻止她開腔說話。仙巫長老氣瞪女兒，不耐煩推開她，拄杖“咚咚”大步匆匆急快走下亂石崗，生恐糊塗犯賤的女兒再滋生讓自己汗顏難堪的事來。宓羲和？##猩鍁巴戲銎鴟�耍�蒲悍茄焊�諏匠だ仙硨笞呦侶沂�凇Ｆ淥�迦順聊�揮鋦�蠓追鬃呦侶沂�凇？

亂石崗下被犀牛踩滅的炭灰草叢風吹草動，火星爍爍閃閃、忽明忽暗。

整個山寨夜深人靜，伏羲被藤條五花大綁捆在一棵粗大的樹上，宓羲和嵇翕兩個看守躺睡草地裡呼呼鼾睡。一個黑影從樹上悄悄滑下，伏羲張嘴欲喊，黑影伸手捂住伏羲的嘴。藉著微弱的月光可以模糊辯認出黑影便是奼媐。她轉身走到樹後，用獸骨匕首割斷一根根捆綁伏羲的藤條。伏羲低聲輕喊：“奼媐，不要亂來！”

任性的奼媐不理採伏羲的勸阻，埋頭割斷一根根藤條，低聲氣吼伏羲，“毛伏羲，不要說！”

躺睡草叢裡的嵇翕睜眼目睹奼媐割藤私放伏羲，用肘輕頂躺睡身邊鼾聲如雷的宓羲。宓羲翻動身子撲壓在嵇翕瘦小的身體上，鼾聲比先前更響更兇。嵇翕彷彿是明白了宓羲的某種暗示，閉眼裝睡“呼呼”打起鼾來。奼媐終於割斷了捆綁伏羲的藤條，伏羲揉捏自己發麻的雙手，心急如焚的奼媐將他一推，低聲催促：“快跑呀！”

被推出幾步的伏羲站定不走，搖頭說，“我不可以走！”

奼媐氣急得欲罵卻又不敢高聲，強壓著嗓門低吼氣罵伏羲，“毛伏羲，天神出來，你會死的呀！”

心中充滿負罪感的伏羲，抱著以死謝罪的決心，固執不肯離去。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既便伏羲能逃脫明天的死刑，可茫茫原始森林世界，自己置身一人也會成為狼群、猛獸嚼食的美品。這就是原始人類離不開集體群居而形成集體表象主義的生存觀念。而只想救得伏羲一命、以此報恩的奼媐，忽略了這一客觀存在的基本生存條件，氣得奼媐撲向伏羲抓扯他的披散長髮，一口狠咬他的耳朵。痛得伏羲大喊大叫，“哎喲，宓羲、嵇翕……快來呀——”

宓羲和嵇翕慌忙爬起，拉扯開氣得直哭跺腳的奼媐。伏羲揉摸著被奼媐咬痛滴血的耳朵，走近奼媐抹揩她滿臉的淚水，強笑哄勸道：“奼媐，天神不會要我死的，我會回來的。”

奼媐睜大雙眼天真盯看伏羲，“真的？！”

伏羲重重點頭，“是的！你看我娘不是回來了嘛！”

奼媐破涕一笑，“你要回來，我要你玩啊！”

伏羲重重點頭，“好，我會回來給你玩。你走吧，走啊！”

奼媐依依不捨端祥伏羲英俊的臉，當看到還在滴血的耳垂，抬手輕摸揉捏他血糊糊的耳朵，心疼地追問疼不疼。伏羲點頭又趕緊搖頭，輕輕拿下奼媐揉摸自己耳朵的手，忍痛強笑著告訴她不疼。宓羲輕推嵇翕，示意他帶奼媐離開。嵇翕輕拉奼媐一下，“奼媐，走，”

依依不捨的奼媐隨嵇翕